這裏是鎮上,原本就發不得什麼大財錢的,這些個小玩意,也不是小孩每日都會買的,倒是招弟手藝好,可以接繡線的活。.shung

    可這些,用李威的話,原本就是小本生意。

    要是長久不衰,要不停的想着新的玩意。

    到底喜弟跟招弟都是姑娘,就算旁邊有溫家撐着,一旦做的太鮮眼,少不得有人打別的主意,若是讓旁人知道,賺的銀錢多了,怕會出亂子。

    再加上,繡娘並不容易找,如此一來,動靜鬧的就會更大了。

    聽了喜弟的擔憂,招弟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前幾日,就是那郭氏都敢找人砸鋪子,更罔論是旁人了。

    看招弟想明白了,喜弟才繼續說道,“所以,李威哥外重要,今個一過巳時,咱們就要將鋪子打烊了,去外頭買些好酒好菜,去給李威哥送過去。”

    莊戶人都愛打聽,再加上這鎮上的人也並不算多,平時打尖住店的人也不多,真有什麼一個兩個與衆不同的,估計都能傳遍整個鎮子。

    據喜弟所知,頭號廂房,一晚上就的三十三個銅板,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就是上次餘生來,都沒有這般高調,這次李威住進去,再加上他臉上的刀疤,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溫家這邊,鬧了這麼大的熱鬧出來,今天肯定也得了有不好少過來瞧瞧,郭氏還會不會來鬧。

    喜弟這麼說,招弟大約也就懂了,這是要傳出去,用餘記的名聲,保鋪子一時的安寧。

    瞧着時辰也不算早了,喜弟趕緊拿着包袱去打點一下前頭鋪子,沐浴着清晨的太陽,喜弟打開檔子門前的板子,看着太陽照在鋪子的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情的享受,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

    “呦,這不是溫家少夫人,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沒一會兒,便有一個穿着整齊的婆子,磕着瓜籽走了進來。

    喜弟連忙迎了過去,“您可是不知道。”左右現在還不忙,喜弟搬了把凳子放過去,“不知怎的,這鋪子被砸過一次的事,讓上頭知道了,聽說東家震怒,這不趕忙讓人過來瞧瞧。”

    喜弟的眼微微的一轉,瞧了一眼溫家的方向,“出嫁從夫,我這正想着,跟上頭的人,怎麼解釋這事。”

    喜弟這麼一提,立刻提起了對方的興趣,“你們這東家還真是操心。”接着往喜弟跟前挪了挪,“怎麼,你公公還想着護着那破爛玩意”

    喜弟只是乾笑着往後退了幾步,拿起旁邊洗好的抹布,擦了擦定在牆上的板子,良久才說了句,“長輩的話,我哪能說得,您可莫要告訴旁人今日這事,要是傳開了,這事就壓不住了。”

    看喜弟這麼慎重的囑咐,婦人就跟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祕密一樣,連連點頭,手裏的瓜子磕的更連了。

    後來陸陸續續進來了不少人,在瞧着喜弟在鋪子裏,都會問一句,大多都是想要打探溫家裏頭到底是什麼情形。

    過了巳時的時候,鋪子裏的人就更多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喜弟就能狠下心來,寧可少賺錢也要將李威來了的事傳出去。

    關上鋪子的門,喜弟趕緊回去多喝了幾碗水,這陪人聊天的活,比坐診還要累。

    既然要好好的招待李威,做菜自然不能馬虎了,招弟從肉鋪內,直接抗了半個豬頭回來,這頓豬頭也是要需要些時間。

    喜弟沒招弟手藝好,她只管蹲在竈堂前頭,看好火便是。

    只是看那跳動的火苗時間久了,思緒便忍不住飄到了一邊。

    原本她還擔心,郭氏會反過頭來報復她,在溫家倒也不怕,就怕有人打招弟的主意,李威到來,絕對是雪中送炭,幫她度過難關。

    那個人,縱橫商場,這裏頭關鍵怎會不清楚,哪裏會是一時不喜作出的決定。

    往裏頭添了一根柴火,喜弟還在發愣,要不是在切菜的招弟用眼角掃了一眼,燒起來的柴火,估計都能燙到喜弟的手。

    “姐,你這是有心事”招弟趕緊塞了幾根,更裏頭些。

    喜弟猛然間回神,“也沒什麼。”喜弟看着的慢了,拿起旁邊竹筒伸進去吹了吹。

    “餘東家那麼大的家業,卻格外看中咱們這個小鋪,你想過是爲什麼嗎”招弟洗了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背,拿了個土豆繼續切着。

    喜弟不可控制的低下了頭,“這哪能知道,要是咱能想明白了,那咱就是東家了。”

    看喜弟不想說這事,招弟連連嘆了幾個氣,卻也識趣的不再問。

    緊趕慢趕的,總是晌午將飯菜給李威送過去了,李威倒是個實心的,人家給便喫,一邊喫還一邊誇,還是喜弟跟招弟對他好。

    送了食盒回去,喜弟掛念着溫家這邊,也沒陪着招弟喫午飯,趕緊小跑着回去。這個時辰真熱,再加上已經過了喫飯的時辰的,院子裏就是長工都沒見一個。

    等到了自己住的門口,一眼便瞧見,溫言煜頂着個大太陽,在臺階上坐着,拉着個臉,就差直接在身上,寫上生氣兩個字

    “這是怎麼了”喜弟好奇的走了過去,不過跑的鞋裏都是汗,坐在溫言煜旁邊,直接脫了放在一邊。

    “你知不知道,你嫁人了”溫言煜一邊嫌棄的看着喜弟,明明想將頭扭在一邊,卻偏偏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喜弟若無其事的揉了揉自己的腳,而後拍了溫言煜一下,“去裏屋裏幫我拿雙洗乾淨的鞋來。”

    一看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溫言煜惱的光瞪着眼,大口的喘着氣,手對着喜弟指了幾下,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只不過進去的時候,惱的踹了一下喜弟的鞋,嘴裏嘟囔了一句,“哪裏像個女人”

    喜弟聽了這話,好笑的看着溫言煜的背影,這麼小的年紀,還能知道女人

    喜弟接過溫言煜拿的鞋,又指了指在牆邊放的木盆,“你給我打桶水曬着,一會兒我洗洗。”

    “爲什麼是我”溫言煜不滿的抱怨,可手下卻一會兒沒停下,拎了木桶就去了外院。

    ------題外話------

    情人節快樂,快樂情人節,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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