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葉玄一氣的牙癢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

    “好啊。”喜弟拍了拍手站起來,“死了也挺好,我也能圖個清靜。”

    從懷裏掏出了兩枚銅板放在桌子上,衝着小二招了招手示意他這是小費。

    “我這個人就圖個心情好,你要是今日能死不定我還會好心的給你燒個帳子。”拍了拍葉玄一的肩膀,悠然的離開。

    “你真惡毒”葉玄一憤恨的喊了句。

    回給她的只是一陣陣凜冽的風聲。

    “你回來,你給我回來”葉玄一突然着急了站起來追了出去。

    可她只能看見喜弟馬車的背影越走越遠。

    她真的頭也不回,一點轉圜的餘地都給自己留。

    風繼續吹着葉玄一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心裏卻是一萬分的後悔,早知道現在會是這個局面她當初一定不會起那樣齷蹉的心思。

    一定按着父親說的那般好好的與溫家結好,巴結上這樣的貴人一定沒有壞處

    喜弟在馬車上倒是自在,甚至還端着碗瓜子磕着。

    “東家夫人。”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喜弟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了,掀起簾子探出腦袋來看,沒想到竟然是溫言煜撐着胳膊擋在路中間。

    “馬車裏的小娘子能不能好心的捎在下一成”溫言煜噙着一絲壞笑的看着喜弟。

    “無趣”喜弟重重的甩了一下簾子,不過還是讓溫言煜進來了。

    “你這是撿銀子了”一上馬車喜弟就問了句。

    “沒有啊,怎麼了”溫言煜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還以爲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怎麼瞧着你今日格外興奮”喜弟撇了一眼溫言煜繼續喫自己手裏的瓜子。

    溫言煜笑着湊到喜弟的跟前,“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

    他知道餘生就在縣城裏準備鹽焗的事情,他以爲喜弟這麼急急忙忙過來是有什麼事要與餘生商量,卻是沒想到喜弟跟沒就想到餘生這一茬。

    “離我遠點”喜弟拍了一下溫言煜的肩膀,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溫言煜的氣息總是有些不自在。

    溫言煜格外的聽話,喜弟一發話他立馬靠在馬車的另一頭上,絕對是能離喜弟多遠就離喜弟多遠。

    “葉玄一的事是你手筆”葉玄一的事既然與溫家有關,不是她出手自然就是溫言煜。

    招弟那丫頭可沒這麼多心思。

    溫言煜嘿嘿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怕她礙你的眼,就想把她們趕出縣城,也沒想到你留着還有用處。”

    驚覺自己失言溫言煜立馬將頭轉到一邊,掀起簾子佯裝在看外面的景色。

    喜弟冷哼了一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可真是給了我不少驚喜。”

    溫言煜拿捏不準喜弟說這話到底有沒有生氣,只以不變應萬變只管憨笑着,“還是師傅教的好,怎麼樣我沒有辱沒師傅的名號吧”

    喜弟這邊卻淡淡的嘆了口氣,“我既盼着你長大,又覺得長大的你太過可怕。”

    從溫言煜回來好像他的每一步都在計劃之中,說的做的都算的精細。

    溫言煜沒想到喜弟會這麼說,眼神微微的轉了轉隨即又往喜弟跟前靠了靠,“若你不喜歡我便不再算計了可好”

    喜弟撲哧笑了一聲,“這個世上我最不相信的便是傻人有傻福,還是會算計的好,不求達官顯貴,但求能明哲保身”

    “師傅教訓的是,徒兒受教了。”溫言煜衝着喜弟抱了抱拳頭。

    “油嘴滑舌”喜弟瞥了他一眼,不過臉色總算是好看了。

    回去之後發現院子裏又多了些紅箱子,喜弟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李木子那邊又着人送來些,不過因爲這次來的只是個管事的,長工們去沒去把喜弟尋回來。

    喜弟揉了揉眉心,上午送來的那些都快沒放的地方了,再加上這些估計都是有一部分放在院子裏了。

    不過喜弟的心裏明白李木子這麼做是想將該有的禮節都給補齊了。

    “他這麼下聘倒鬧的我不知道該陪嫁什麼了。”喜弟忍不住唸了句,準備再多的東西在人家這裏都會顯得小家子氣。

    “若是真情,想也不會在乎這些。”溫言煜說的時候眼神微微的一閃,有一個念頭在心裏閃過。

    “我們便這般安慰自己。”喜弟笑着打趣這事便就掀過去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喜弟這邊該準備什麼便準備什麼,只是招弟的嫁衣卻來不及做了。

    就是招弟自己,三日內也做不出像樣的嫁衣來。

    尤其是喜弟也不願意委屈招弟,人一輩子就成一次親可不想招弟有什麼遺憾,便接受了李木子的建議嫁衣由他那邊做。

    明天便要成親了,最後一夜喜弟便想着要陪招弟過,“不過只是一日未見,便就這麼牽腸掛肚嗎”看招弟對着嫁衣發呆喜弟忍不住打趣了句。

    “姐連你也笑話我了”招弟羞的低下了頭。

    手卻不由放在嫁衣上,鮮豔的紅色帶着從未想過的喜慶,上頭的還掛着琉璃珠子是她從來沒有碰過的東西。

    招弟拍了拍臉總覺得就跟在做夢似的,好怕夢醒了就散了。

    “不是笑話,是爲你高興。”快成親的時候兩位新人是不能見面的,不過是一兩日的光景招弟就想的魂不守舍那便是兩人感情深厚,是頂天的好事。

    招弟卻不由的嘆了口氣,“是呀,我是高興也該高興的。”

    “姐,你說我真配的上這麼好的福氣嗎,我配的上他嗎”招弟拉着喜弟的胳膊很認真的問。

    喜弟的心一提還以爲招弟是聽說了什麼,“你這是什麼話,什麼配不配這婚是那李木子求來的又不是你主動尋的他。”

    招弟看喜弟這麼緊張不由的笑了笑,“說的是左右餘生還長,我會在以後的日子加倍的對他好。”

    餘生。

    只是怎麼又想起這個名字來

    招弟搖了搖頭,將嫁衣緊緊的抱在懷裏,讓自己結結實實的感覺她要成親了,明日便要成親了。

    看招弟這樣喜弟只在一邊暗暗發笑,果真是女大不總留。

    第二日一早喜弟便忙活了起來,跟上次招弟給對自己一樣,煮了一大碗麪條。

    一看見這麪條招弟忍不住覺得自己傻,好像真能用一碗麪前把人留着一樣。

    不過還是含笑喝的一根不剩。

    等着喫飯早晨飯院子裏面就忙活開了,因爲招弟的東西都在溫家喜弟便讓招弟在溫家出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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