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的話音一落,下頭的人便小跑着去叫人。.biquge

    “大姑娘請。”餘汝還想說什麼,站在喜弟身後的宋嫣然已經走過去伸出胳膊來,做好了姿勢。

    餘汝衝着喜弟點了點頭是,“如此,還多謝溫夫人費心了。”

    “大姑娘。”李威被人叫來以爲是餘生過來了,一路小跑着,等一看只有餘汝一人李威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

    餘汝撇了李威一眼,“回去,你得好生給我解釋解釋。”

    李威垂着頭在他看來餘汝可是比餘生還要難纏的人物,餘生不高興頂多是踹上一腳,可餘汝不一樣她那軟刀子能把你給磨死了。

    聖人云世上我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果真是有道理。

    比如說,宋嫣然

    李威擡頭看一眼宋嫣然,此刻人家神清氣爽的送他們出門,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出門的時候,李威故意落在後面小聲的與宋嫣然說道。

    宋嫣然嘴角輕輕的抽了抽,“勸你自求多福”

    一句話輕易的佔了上峯,正好踩在了李威的痛處。

    李威哀怨的看了一眼餘汝的背影,“如今你將我喜弟妹子也教壞了,她也開始算計我了。”

    “李威,你這麼不願意走乾脆住在這得了,你東家那邊我會替你解釋的。”猛不防的餘汝轉過頭來。

    李威趕緊追了上去,“大姑娘您這說的哪的話。”

    大概是因爲刀疤的原因,李威本來是討好的堆着滿臉的笑容,可落在別人眼裏卻是不懷好意陰森森的感覺。

    餘汝哼了一聲只是上了馬車眉頭緊縮,這一趟她算是白來了。

    這個喜弟,果真是不簡單的。

    這會兒心勁一鬆後背好像就更疼了,“先去醫館。”走到半路餘汝突然改了主意。

    “姑娘那溫府那邊。”婢女在跟前提醒一句。

    “如實稟報餘生,他自己會想辦法。”這會兒餘汝也琢磨過來了,喜弟將她堵回去了卻又不將事辦死,怕只是不想與自己談,有更大的圖謀。

    而這個人,只能是餘生

    自己畢竟被這般落臉,總不好再厚着臉皮登門,這事最後有什麼結論想來餘生自己也有把握。

    餘汝都說福禍相依,現在餘汝反而有些期待餘生與喜弟過招了,喜弟這做事做的越毒,越讓餘生傷心,倆人的關係怕就越遠,這般,對倆人都是莫大的好處。

    自然,李威是不用跟再送餘汝的。

    這事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去了,李威倒是渾身都難受,還不如被打上幾板子讓人痛快。

    等回來了,餘生也不發落他,只管聽餘汝的人稟報。

    “主子我錯了,你懲罰我吧。”等人走了李威實在是忍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了餘生的跟前。

    餘生剛得了一個杯子,晶瑩透剔的甚是好看,走哪都捏在手心裏把玩,“我爲何要懲罰你你可是有功之人,我賞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罰你”

    看餘生說的這般溫和,李威只覺得後背發涼,“主子我真的錯了,我,我就是同情喜弟妹子。”

    餘生笑着扶李威起身,甚至將手裏的杯子塞到李威的手上,“在你眼裏我便是這種容不下人的人”

    “趕緊去準備些拿的出手的東西,隨我去拜訪拜訪咱們的,溫夫人。”餘生拍了拍李威的肩膀,那一聲溫夫人咬的是格外的重。

    另一邊昨日因爲睡的晚,招弟醒來的也比平日裏的要晚些,洗漱好了後下頭便端來了早飯,招弟心裏着急,這天都亮了喜弟隨時都有可能尋自己,趕緊草草的喫完飯準備走。

    可下頭的人卻攔着說已經稟報了餘汝,餘汝很快過來讓招弟等着與餘汝告別纔是。

    招弟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可外頭一點動靜都沒有,招弟總覺得像是哪不對,再次提出離開的時候,婢女還是用同樣的話攔着自己。

    “餘大姑娘爲人豪爽想來也不在乎這些虛禮,我今日有事有什麼唐突的地方改日一定登門道歉。”招弟說着便要往外衝。

    “您不能走。”婢女連忙將門攔住,“我們大姑娘鮮少招待客人,你這般不將她放在眼裏,豈不是辜負我們大姑娘的心意。”

    “辜負便辜負了,現在我必須離開”招弟急的額頭上開始冒汗了。

    可婢女這邊卻始終攔着不讓招弟走。

    “你這是在囚禁我”招弟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婢女一直在撒謊。

    “請姑娘莫要爲難奴婢”既然被識破了婢女大大方方的做了個萬福。

    “我便就要爲難你如何”招弟也來了脾氣,上手與婢女拉扯起來。

    “我勸姑娘莫要白費力氣,您就算將我拉開外頭有的是守門的人,您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家如何闖的出餘記的守備”

    “騙子都是騙子,餘記上下欺人太甚沒一個好東西”招弟急的直跺腳,也不知道喜弟那邊發現自己不在會有多着急。

    現在她的心裏有十二分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該跑這一趟,什麼事沒辦成還白白的搭上了自己。

    “東家請招弟姑娘過去。”外頭傳來下頭人稟報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這扇着地想出去的門,終於打開了。

    喜弟挺直了腰桿,餘生竟然還敢見自己,她倒是要瞧瞧,餘生能有多無恥。

    等怒氣衝衝的出了院子,招弟一眼便看到站在馬車跟前的餘生,一身白衣的只要往那一站,便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景色。

    心,沒來由的一頓,大概是中了情愛的蠱太深,剛纔啊無論有多麼的生氣,再看到餘生的時候,有些情緒便在突然間消失殆盡。

    “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換上新衣。”餘生搖晃着百摺扇朝招弟走過來,眼裏噙着慢慢的笑意,卻故意剩下後半句話沒說。

    餘生越靠越近招弟緊張的身子發挺,就是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

    “人比花嬌。”餘生靠近招弟,故意伸頭在招弟的耳邊說道。

    招弟忍不住一顫,那種淡淡的溫熱的感覺讓招弟的好像所有心思都停到那個地方,餘生的每一次喘息都挺的格外真切。

    看到招弟的反應餘生卻只是淡淡的一笑。

    當他終於離開招弟的耳邊,招弟長長的緩了一口氣,覺得壓在身上的壓力猛然間小了不少。

    只是還沒有徹底放鬆下來的時候,餘生突然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招弟的身上,“這乍暖還寒的天氣,萬不能凍着。”

    餘生的袍子自然是頂好的料子,剛披在身上便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像極了他身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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