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喜弟低低的一笑,擡手示意宋嫣然,“去將招弟姑娘帶回來。.1kanshu”

    “姐。”餘生倒也沒爲難宋嫣然,她一過去餘生便放開了自己的手,招弟低頭立在喜弟的身邊,看那一臉爲難的樣子,該是有話要與自己說。

    喜弟拉住了招弟的手,“姐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喜弟的話讓招弟的眼睛瞬間紅了,“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喜弟輕輕的抹了抹自己的溼潤的眼角,“他今日哪裏是來求親,分明是來炫耀自己的主權。”

    招弟垂着眼,喜弟說的話她都懂,可是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旁邊的餘生聽的真切,可卻沒有解釋一句,只是在旁邊悠閒的晃盪着他的百摺扇。

    “姐不希望你跟他有什麼瓜葛。”姊妹之間喜弟總覺得有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餘生在旁邊咳了一聲,那百摺扇輕輕的拍了拍肚子。

    原本有點表情有點鬆懈的招弟,此刻緊緊的咬着脣。

    良久悠悠的嘆息,“姐,我都懂得,可就當我傻吧,我願意就這麼陪着他,哪怕一年半載的只偶爾見一面我便心滿意足了。”

    大概經歷過才知道這輩子大約不會再愛上旁人了,既然是這樣的命倒不如就此認了。

    若是上天憐惜讓她真能爲餘生生下個一男半女的,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喜弟還想勸招弟,卻被旁邊的溫言煜給打斷了,“招弟剛回來你別老是拉着問東問西的,先讓坐坐歇息歇息。”

    喜弟明白溫言煜的意思,大道理溫言煜是沒錯的,可是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招弟,他的爲人你可都清楚了”

    招弟默默的點頭,“姐我都懂,就算是飛蛾撲火我也願意。”

    招弟這麼說了喜弟也不好在說別的,只能拉着招弟的手拍了幾下,示意她先坐着。

    “餘大東家,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喜弟在看向餘生的時候,眼神已然變的冰冷。

    餘生依舊是滿臉的笑容的看着喜弟,“自然有說的。”拍了拍手下頭的人將準備好的東西都帶送上來。

    雖不像昨日那般誇張,可餘生能拿出手的東西自然都不是一般的。

    “過些日子我便要回京城,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所以,人我肯定是要帶走的,若是東西不夠你儘管提。”餘生擡着手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喜弟下意識的便看向招弟,餘生這種態度就想是在市井中買賣東西一般。

    可招弟卻低着頭,根本不在意餘生的態度。

    喜弟搖了搖頭,此刻除了嘆息卻也做不得旁的。

    本來把餘汝支開,讓招弟親眼看看餘生對她的態度,好讓招弟死人,可是招弟的一句飛蛾撲火讓喜弟所有的安排都變的沒有意義。

    身子就跟被抽乾了力氣一樣,軟軟的靠在椅子上。

    “知道餘大東家日理萬機,可是一些該走的禮數也不能少了,總不能你說一聲我們便將人給你送過去吧”

    溫言煜說完用手碰了碰茶杯,招呼下頭的人,“涼了,換上新茶。”

    餘生看的仔細,那茶被端下去的時候分明還冒着熱氣。

    餘生低頭笑了笑,沒想到溫言煜這個看起來這般粗狂的漢子,也懂得意有所指。

    餘生的百摺扇扇的更快了,“溫將軍也是男人必然懂得明白的我的心思,卻也不知道溫將軍以爲納妾該走什麼禮節”

    餘生始終是保持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想想也是一個妾氏的孃家算不上正經親戚,不過是尋個體面的奴才罷了。

    餘生今日送這些算是已經給足了溫家面子了。

    餘生說完直接站起來坐到招弟的跟前,輕輕地了拉起招弟的手,“我的身份你也知道,這是我能給你最好的。”

    招弟衝着餘生笑了笑,“能陪你身邊,我別我所求。”

    其實是想說,能以你女人的身份陪在你身邊,別有無所求。

    聽了招弟的話餘生笑了,“你果真是真心喜歡我的。”

    招弟輕輕的一嘆,只能說上一句,“是啊。”

    即便知道,餘生對自己是虛情假意,可哪怕只有半分,她也心甘情願。

    “婚姻大事古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母她老人家去的早,招弟的親事自然該有長姐說了算。”溫言煜端着新送來的茶,“餘大東家若是有心,便許以妻位,若是無心大門朝南慢走不送”

    餘生聽了溫言煜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溫將軍可會真會開玩笑。”

    “姐夫,我不求名分。”招弟也覺得溫言煜的要求過了,別說她已經嫁過人了,就是清白之身都配不上餘生。

    能有個妾氏的位置,已然是她想到的最好的了。

    溫言煜重重的將茶杯放下,“招弟,人不能活的自私。”

    這還是溫言煜第一次這般嚴肅對招弟說話,招弟不由的垂下頭去。

    喜弟都不捨得說招弟半個字,一看溫言煜在這耍臉子喜弟狠狠的扭了溫言煜一下。

    要是以前溫言煜早就咋呼起來了,可現在她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只定定的看着招弟。

    “這門親事你姐已經說過她並不同意,而且餘生昨日才鬧完溫家今日又把你領來,你但凡是長點心的都知道他有什麼意圖,如今你想要飛蛾撲火原不該我這個做姐夫的說什麼,只是,我不得不掛着你姐。”

    溫言煜一頓才繼續說道,“你要就這麼稀裏糊塗去給人家家當妾,你讓你姐還能睡一個安穩覺嗎”

    被溫言煜說的,招弟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姐夫。”帶着濃重的鼻音喊了一聲,可想要說句放棄,又出不得口。

    溫言煜沒有理會招弟視線又放在餘生身上,“餘大東家想來也聽清楚了,您想要人就得給位置,沒有別的辦法。”

    餘生晃着的百摺扇一頓,“我若不給這個位置呢”

    溫言煜笑了起來,“你當我溫家的人,是可以糊弄的嗎”

    換上新水的杯子,被溫言煜重重的仍在地上,“剛纔我已經給了你最後的機會,既然你不反悔,現在只有迎親這一條路了。”

    餘生大笑起來還真是活這麼大第一次見識這樣的人,“我還真是奇了,這人我會要位置也不給你還能將我如何了”

    溫言煜拍了拍手,便從一邊出來了一個守院,手裏面端着筆墨和紙,“這是我擬好的婚書,只要你們寫上自己的名字送到衙門,她便是你餘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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