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何苦呢”餘汝到底沒忍住,直接搶過餘生的酒壺。.shung

    可餘生緊緊的抓着不放,甚至一個用力直接將酒壺搶了過去。

    餘汝一個不穩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我讓你看個東西你便明白了”

    接着從旁邊拿了一個錦盒。

    只一個眼神掃過去,餘生心裏便了然,都是些他安排人算計溫家的證據。

    “這東西不是我查到的,而是常喜弟着人送到京城來的。”餘汝說的這般直白,餘生心裏自然清楚。

    若是這些證據落在外人手裏,想來餘家的名聲總要受累。

    又或者,常人不敢動餘家,但完全可以借溫言煜的手,靠着武將將這事鬧大。

    只是,餘生親自交代下去的事情,自然是非常隱蔽的,這些證據並不好找,至少喜弟還沒這個本事。

    除非

    餘生的眼猛的眯起來,除非他身邊有喜弟的人,可怎麼可能呢,招弟遠在京城不說,就算倆人離的近,也不會給她有機會的。

    至於李威,已經是被他可以支開,根本沒有機會得到這麼機密的事情。

    餘生小心謹慎,就連在州城伺候招弟的那些婢女,等一入京城之後都被他全部打發了。

    看餘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餘汝才繼續說道,“今日那人只是尋了這個證據,改日若是泄露更多的機密又當如何,常喜弟着人送這些東西,既是炫耀也是警告,就是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的手裏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這纔是最可怕的

    “更何況,你姐夫那邊軍營一直不放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是溫言煜親自下的命令”

    招弟還在餘家,明明他們也有喜弟在乎的人,可偏偏招弟是餘生用來逼喜弟就範的人,這段感情餘生陷了進去,所以註定是輸的那個。

    這些加起來,餘汝別無選擇,只能按照喜弟的意願,化解了溫家的危機。

    啪

    餘生一生氣,直接將酒壺仍在了地上。

    好幾次他都想不管不顧的毀了喜弟的驕傲,可偏偏又如喜弟那般說的一樣,就算沒了鋪子又如何,她還是溫夫人

    手慢慢的用力,既如此,只能先毀了溫言煜

    餘汝到底是餘生的姐姐,一眼便看透餘生心裏所想,只在一邊長長的嘆息,“我來的時候聖旨已經下了,溫言煜屢建奇功特封爲正二品撫軍大將軍,這會兒聖旨估計已經到了邊關了。”

    餘生猛的擡頭,“怎麼可能”

    他知道亂世出英雄,邊關戰亂皇帝愛才指望着武將們振興國威,可卻也不至於說一年之內從白丁升到二品大將軍。

    即便他在富甲天下,想動朝廷的二品將軍,可就沒了那麼容易了。

    餘汝悠悠的嘆氣,“大約他運氣好,這次九門提督親自掛帥,只要他開口皇上自然不會駁了面子,溫言煜只管討好提督便是。”

    外頭風吹的厲害,一陣陣的讓餘汝受不住的開始打哆嗦。

    餘生總不忍心自己的長姐受罪,直接將門窗都關上,“我不認命”

    說話的時候,自然已然離開了屋子。

    信步走在大街上,空空曠曠就跟現在的心一般,總是沒個着落。

    撫軍大將軍

    餘生記得明明之前還是一個,他不放在眼裏的毛頭小子,怎麼現在突然間有了這樣的境遇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溫府外頭,今日溫府門前的獅子,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有威嚴。

    叩叩叩

    鬼使神差的餘生叩響了溫家的大門。

    吱丫一聲,不消片刻便有人開了一側小門揉着眼睛往外瞧,“誰啊”

    “我來拜訪溫夫人。”餘生趕緊應了一聲。

    哐當,對方連個來回話都沒說,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餘生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可是若此刻跟個下頭的人一般見識,反而更顯得自己落魄。

    明明他還是外人眼裏那個高高在上的餘東家,可站在溫府門外竟然有一種配不上的錯覺。

    砰

    餘生一下下踹着旁邊的牆,以此來將發泄自己心裏不滿的情緒。

    而此刻今日忙的喜弟也累了,此刻摟着溫晨曉睡的香甜。

    第二日一早,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晴天。

    對於餘生昨日夜裏來過,出了牆角被踹下來的塵土,無人知曉,就連昨日睡的迷迷糊糊的門房也都忘了。

    喜弟一大早起來,抱着溫晨曉在院子裏散步。

    “大喜,大喜啊東家”二翠再次激動的連蹦帶跳的進來。

    “這又什麼事了”喜弟抱着溫晨曉出了汗,便尋了凳子坐在院子裏,這兩日二翠接連有事,別人倒是沒顯出什麼來,就是二翠都沒正常的走進來過。

    “下頭送來信了,說是咱們將軍封了正二品將軍了,送賞的人這兩日便到了,還有咱們將軍送來的家書。”二翠雙手奉上。

    這朝廷下的公文一般都是走驛館的,想來這是同時出發也都沒有喜弟的郵局走的快。

    對於這個消息喜弟到還真激動了,從四品到正二品有的人一輩子都邁不過去,溫言煜幾個月便達到了

    得了正二品封號,便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大員了,從現在開始若是再立大功便了福佑全府了。

    喜弟拿着家書的手都有點顫抖,一來是爲了溫言煜高興,二來卻也爲溫言煜擔憂,也不知道又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才得了這天大的榮耀。

    “既如此趕緊打掃院子,隨時準備好迎接朝廷的人。”喜弟擺了擺手,她現在也不知道能比朝廷快幾日,終歸提前清掃出來總是沒錯的。

    本來從今日開始醫館的人日益漸多,衆人都覺得喜弟該好生的收拾收拾醫館了,卻不曾想溫家的人都用在清掃院子上了。

    有些個好事的人一打聽,才知道溫言煜竟得了這麼大的榮耀。

    要知道州城都沒幾個人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這可是要被載入州城志的,從現在開始溫家算是正兒八經的高門大院了。

    外頭怎樣熱鬧喜弟不知道,只是拿着那家書遲遲不敢打開,心裏總是害怕萬一溫言煜告訴自己他少了胳膊或者褪的該如何是好。

    喜弟自然不會嫌棄,只不過怕那種心疼的感覺。

    良久喜弟深吸了一口氣,大不了日後都讓着溫言煜便是,慢慢的將信打開,這次倒是與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跟以前那般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頁,只是簡單的說了封賞,最主要的是告訴喜弟,按照規矩正二品大員是要住在京城的,等着這次戰役徹底結束,溫言煜是要先去京城謝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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