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淡淡的問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做了備案。”
聽了周乾的話,溫昭倫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名錄,道:“這次大皇子有意把事情搞大,有點昭告天下的意思。”
“所以,只要是有點能量的人物,他都通知到了。”
“目前已經來到皇城的人,主要還是咱們火靈大陸上的各種宗門、家族,具體的,我已經做了名錄,侯爺可以過目。”
不愧是心思縝密的管家,在背後已經替周乾做好了一切的輔助工作。
不過,周乾接過名錄,見上面密密麻麻的,也懶得去細看。
溫昭倫自然知道他沒工夫去看這些瑣碎的東西,呈現名錄,只不過是他的工作所需。
也並沒有指望周乾去認真的看。
因爲一些重要的信息,他會當面稟告。
思索了一下,溫昭倫小心的道:“這些皇朝之內的宗門家族代表,無足輕重。
重要的是另外四個皇朝的代表,他們看似來賀壽,其實背後的目的,已經再明確不過。
無非是查探虛實,多方制衡,從中漁利。”
“聽說這四大皇朝,都會派出重要的代表前來參加。
只不過,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皇朝的人到來。”
“所以現在爲止,也不知道這幾個皇朝,究竟會派出什麼級別的人作爲代表。”
“我已經派人留意,只要他們的人到來,一定第一時間通報侯爺。”
說着,欲言又止。
周乾含笑道:“溫叔叔,咱們都是一家人,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是。”
溫昭倫有些不好意思,到現在爲止,他似乎還不習慣把自己當成侯爺的家人。
其實按照關係來說,他可算得上是周乾的老泰山啊。
眼中浮現擔憂之色,低聲道:“聽說木靈皇朝,這次是有備而來。
上次侯爺在天域山逼死他們的二皇子,這件事情,木靈皇朝之內,雖然有不同的聲音在爭論。
但是,爲了皇朝的顏面,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
“所以,還請侯爺多加小心。
屬下猜測,木靈皇朝,可能會藉此機會,伺機報復。”
“我已經吩咐城門上的人,發現木靈皇朝的蹤跡,第一時間稟報。
還有金凱、傅彪兩位將軍,即日起嚴加戒備,確保侯爺和各位夫人的安全。”
“放心,有老夫在,管保木靈小兒,踏不進後院一步。”
火步通大口喫肉,大口喝酒,聽到這裏,大聲說道。
身上火光升騰,鬥志狂暴。
而聽到木靈皇朝,柳嵐煙火輕羽等人,都忍不住臉上變色。
尤其是柳嵐煙,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因爲這件事情,可謂是因她而起。
前者在天域山,她幾乎就要被木靈皇朝的二皇子木頌接走,去木靈皇朝做一個皇子妃。
周乾及時趕到,天域山一戰,雖然沒有親自出手要木頌的命,但也是他逼得木頌魂斷異鄉。
這是不爭的事實。
畢竟是皇子。
所以不論木頌在木靈皇朝地位如何,僅僅從顏面出發,木靈皇朝就不會這樣算了。
這麼久以來,他們都沒有什麼動靜。
這一次前來參加大皇子壽宴,想必會趁機報復啊。
“木靈皇朝嗎?”
“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溫叔叔,您辛苦了。
咱們喝酒吧。”
一笑而過。
看到周乾這樣,溫昭倫也不好在說什麼。
一場家宴,終究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嵐煙,你昨天晚上不是說,今天要給我講解玲瓏心法嗎?
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
林琅含笑說道。
柳嵐煙還沒來得及說話,火輕羽便是急忙道:“你們已經開始學習玲瓏心法了嗎?
帶上我和佳瑩啊!”
“佳瑩,你要不要去?”
溫佳穎有些臉紅,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也好。”
“玲瓏心法?
那是什麼?
聽着好厲害啊,幾位姐姐,可不可以帶我一個?”
小翠忍不住好奇的說道。
“這個……”柳嵐煙一時有些爲難。
火輕羽三人,也都表現出怪異之色。
“噗!”
火輕羽笑嘻嘻的道:“這個嘛,我們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要問問你師兄哦。”
“因爲我們要參悟心法,太晚的話,可能就睡到一起了……你問問你師兄,他讓不讓你跟我們一起睡?”
小翠更加不懂了,道:“我爲什麼不能跟你們一起睡?”
“都是女人,有什麼不可以嗎?”
“咳……”周乾低咳一聲,一臉正經的道:“小翠,你幾個嫂子要修習的心法,並不適合你。
所以還是分開睡吧。”
“我已經讓人專門爲你準備了一座樓,叫做倚翠閣。
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你的專屬寢宮了。”
“小翠。”
周乾語氣一變,忽然變得滿臉的凝重,道:“關於你靈田之中的那些火靈密碼,現在還不能大意。”
“你一定要小心對待,一旦發現那些密碼有噬主的可能,千萬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放心吧師兄,目前爲止,這些小魚小蝦都安分的很。
我感覺它們就像是我的寵物一樣。”
“那我要忍不住去看看我的倚翠閣了?”
小翠忽然有些感動。
她也是從別的地方來到皇城的,可謂是異鄉飄零。
如今,忽然有了親如兄長的師兄,有了體貼熱情的嫂子,更重要的,在這侯府之中,她還有了自己專屬的寢宮……那真的是找到了孃家的感覺啊。
“好。”
周乾笑着點頭。
“好妹妹,姐姐們帶你去倚翠閣……嵐煙,咱們走吧。
今天晚上練功,就在你的流煙樓吧。”
火輕羽說着,美眸閃動,還忍不住瞟了周乾一眼。
柳嵐煙點頭,含羞帶俏,一陣香風,幾女同時離去。
歡聲笑語,香蹤消失在夜色裏。
火步通喝的醉醺醺,也已經離開了。
諾大的殿堂之中,只剩下周乾。
他獨坐堂上,一個人飲酒。
臉上神色怪異,似乎在等待什麼。
“你不喝一杯嗎?”
忽然,他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