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開會，有位年輕刑警對陳語嫣和林海說。
此時的會議上，多出了一個陌生男人，應該是林峯花重金請來的偵探。
“討論到哪裏了？”林海低聲問，看着屏幕上方華的照片，心裏甚是迷惑，“我記得他是我調查過的，是叫方華是吧？”
那位刑警也低聲回答，“我說出來，你肯定是萬萬想不到的。打電話報警的人就是他。”
“真的嗎？”陳語嫣驚訝道，“那個報警電話不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嗎？”
“沒錯，對方使用了變聲器。但不知道那位偵探是從哪裏查出來的，竟然查到雪蓮門口附近有個針孔攝像頭。”
“什麼？！”林海不由驚訝得大喊一聲。
“林海，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常隊看了他一眼，臉色似乎不太好，顯得非常嚴肅。
“對不起，我沒什麼想說的。”林海抱歉說，“你們繼續。”
常隊瞪了一下，說:“作爲一名人民警察，要時時刻刻做好爲人民服務，打好十二萬分精神。”
林海被訓了一頓，坐下來又低聲問:“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們的現場勘察人員，竟然沒有發現到。”
“隱藏得很深。說實話，如果不是裝攝像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更重要的是，錄像裏有記錄到雪蓮死去那晚的情況。”
陳語嫣興奮說:“有拍到兇手嗎？”
“方華！”
陳語嫣和林海兩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竟然會是他，這怎麼可能……
那個老實巴交的形象從他們兩的腦裏一閃而過。
林海說:“你確定？”
“還沒有定論呢。畫面有拍到那晚出現在雪蓮家附近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餘糧，正如他所說的，他沒有進入雪蓮家裏，在半小時後就離開了。還有一位，是方華，在雪蓮家待了兩個小時左右，在餘糧離開後了五分鐘左右，也離開了。”
陳語嫣感到有點奇怪，於是問:“既然如此，那麼兇手應該鎖定方華了啊。”
林海肯定了陳語嫣的話，“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你說得沒錯。”那位刑警語氣顯得無奈，“方華是在餘糧離開後的五分鐘出來的。但那個時候，雪蓮還沒死。這一點，法醫的報告你也看過，雪蓮的死亡時間是凌晨20分左右。
而在那段錄像裏，有一個重要的證據。在方華離開不久，雪蓮曾出來倒過垃圾，而回來之後，就沒有人進入過雪蓮的家裏。”
聽了這麼久，陳語嫣深感詫異，“那結果應該是自殺才對，因爲在接下來，沒有人進入雪蓮家裏。”
“你們聽聽那位偵探的說法吧。”
林海看着那位偵探問:“他叫什麼？”
“錢範。”
“根據我的委託人說，被害人雪蓮在那晚跟他約定了三天後的旅遊計劃，而且聊得很高興，一點想要自殺的徵兆都沒有。試問一下，一個要自殺的人了？會去想幾天後的事嗎？”
錢範說到這，請示了一下常隊，“常隊長，我覺得有必要深入一層調查方華。根據我的調查，他曾向被害人雪蓮借幾十萬，但是被拒絕了。殺人動機，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所留下的。”
常隊至今關於這次案件的話都沒有說過，從錢範一進門，就劈頭蓋臉數落警方的辦案不利等等一系列的話。
“你是剛剛加入偵探工會不久的？”
錢範說:“對，我在警校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之後，在兩年時間內，就進入了偵探工會。”
“兩年……”
這個要涉及到天賦和經驗這兩點。
常隊說:“難怪了。言歸正題，雪蓮的案子，我們警方也在全力的調查，此時坐在這裏的人，有的已經連續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還有的，是昨天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合過眼。我們也想早點查清雪蓮被害的事。”
說到這，常隊看着那些刑警，“我知道sz市是一個正在成長髮展中的城市，雪蓮涉及到市中許多行業的命脈。她的突然死亡，會對整座城市帶來傷害，許多投資人也看觀望中，有的甚至是撤資走人。”
頓了頓，常隊說:“但是，面對各方面的壓力，我們更是加倍努力，查清真相。”
錢範顯得有點不耐煩，“常隊，你說這些話，跟這次案件有關係嗎？”
常隊回答說:“沒關係，但我想告訴你，這裏還是我說了算。”
“開會！”常會說了這句，會長的刑警們都瞬間精神了起來。
常隊說:“剛纔我們的錢顧問也說了，方華是那晚出現在雪蓮家裏的唯一嫌疑人。林峯，你去傳喚下方華，提取他的指紋交給技術偵查科，看看咖啡杯上的指紋是不是他的。還有，問清他那晚出現在雪蓮家裏具體幹了什麼？”
“要仔細……”
常隊無視了錢範的話，他感覺到錢範至今爲止的話鋒，都是針對於方華，暫時不聽也罷。
“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是調查雪蓮中毒的原因？調查結果，我們也清楚，咖啡裏沒有三氧化二砷成分，而在胃裏卻能檢測到。”常隊別過頭問:“林海，語嫣，你們今天去那家餐廳，有什麼突破的發展嗎？”
陳語嫣先是開口，“我們問了那家店的老闆，他說雪蓮經常買他家的三明治打包回家。那天晚上，她也買了。”
“這個在你們去之前，我大概就猜到了。”常隊說，“在剩下的三明治裏，沒有檢測到三氧化二砷的成分。”
陳語嫣看着筆記本的內容，“嗯，這個我清楚，但是……”
看出陳語嫣有些猶豫，常隊說:“沒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陳語嫣合上筆記本說:“在今天，我們遇到了餘糧，他也在調查雪蓮的事。我們似乎是同時進展的。他好像有什麼線索。”
常隊稍稍思考一下，問:“他是怎麼說的？”
陳語嫣說:“他說要到案發現場，也就是雪蓮的家裏，或許就知道了。常隊，你是怎麼看的？”
錢範加入話題說:“我反對。法律規定，只有是加入偵探工會的人才有資格介入警方的工作。”
常隊說:“這個我比你清楚。語嫣，讓餘糧配合我們一下，在前幾天的審問裏，他曾經有去過雪蓮家裏，讓他去看一下，看看有什麼東西丟失了，是不是小偷偷了東西，而後被雪蓮發現，於是下毒了。”
錢範大聲說:“你是不是瘋了？讓一個外行人加入？你覺得說出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哪裏來的小偷，錄像裏顯示……”
“也許是一個有毅力的小偷呢？潛伏了好幾天。”常隊爲了能讓案件早點查清真相，他破罐破摔，不管不顧了。
而且，那位餘糧，至少在現在，比這位錢範好多了。
“明白了。常隊，我這就帶他去。”
“等一下，晚上的時候，讓林峯也跟我們一起過去。”常隊說。
錢範怒氣衝衝說:“這件事，我會向你的上司反應的。”
常隊說:“接下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