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成親的第一天。.biquge雲依依像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

    窗外陽光明媚,幾隻鳥兒正在院中的槐樹上鳴叫蹦跳,開心雀躍的模樣就像是在慶祝她們的新婚。

    此時她坐在房間的桌旁,拿着小銅鏡在整理着妝容,昨天盤好的髮髻早就散了,如墨秀髮慵懶的垂在了肩後,將那線條優美的白皙頸項顯得越發的動人。

    “依依,今天就在房間好好休息。”

    段寧飛溫柔地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將臉貼了過來,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

    雲依依點了點頭,臉頰浮起兩抹動人的紅暈。

    段寧飛很快就放開了她,走到牀邊,俯身拾起牀下那塊染得鮮紅的方布,步出了房間。

    聽着那遠去的腳步聲,雲依依的心中百感交集。昨晚的洞房一言難盡,剛開始那段時間簡直就是在受罪。那位向來對自己溫柔有加的少爺,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苦苦哀求,強行把自已折磨得死去活來。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能嫁給對方,雲依依心中充滿了甜蜜,只是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有種落入他的圈套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但她很快就釋然了。自己從小被對方喫得死死,他的圈套,自己哪一次能逃得過?而且現在已經成爲了他的妻子,更是沒有反抗之力,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在她的內心深處,始終堅定不移地相信,對方是真心愛着自己的。

    想到這裏,她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開始她作爲**的第一天,也開始幻想起了日後的幸福生活…

    此時段寧飛已經走到了院中,發現段雷正在院中的槐樹下,耍着那套已過時許久的軍拳。

    “雷叔,這個咋辦?”

    段寧飛揚了揚手中那塊鮮紅的白布。

    白布整塊都被血染得透得不能再透了,在明亮的陽光下觸目驚心。

    段雷臉色立即就變了,立即停下了練拳,向段寧飛怒斥道:“臭小子,誰叫你昨晚整那麼過份的!”

    “不整厲害點,她以後怎麼會乖乖聽話?”段寧飛語氣帶着得意,一臉的無恥相。

    “你這小禽獸…老子替將軍教訓你!”段雷揮舞着雙拳逼了上去。

    “你…你要幹嘛?”段寧飛嚇得連連後退,不解地問道:“你不是也同意嗎?”

    段雷怔了怔,終於停了下來,怒罵道:“老子只是怕你這個窮小子被她甩了!”

    “這不就對了嘛!”見段雷停了下來,段寧飛放下了心,嬉皮笑臉道:“被本少爺整成了這樣,恐怕也沒別的男人肯要她了!”

    段雷額頭青筋暴起,怔了好一陣後,終於無奈地嘆道:“都這樣了,以後對那丫頭好一些!”

    “好好好!”段寧飛不耐煩地應道。

    段雷的眉頭又皺了皺,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那塊白布,說道:“扔了吧,別讓外人看着了!”

    段寧飛點了點頭,隨手將血布丟到了一旁,走到了段雷的身旁。

    段雷的嘴角一陣抽搐,不過他也不糾結了,轉頭對段寧飛說道:“這婚事也辦了,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到武院去!”

    段寧飛怔了怔,笑道:“讓依依送我去就行了,讓她儘儘妻子的本份。”

    段雷歪着腦袋想了想,道:“也好,那一起送!”

    “你就不用去了!”段寧飛嫌棄的說道:“就你這副兇巴巴的模樣,別把武院的老師嚇着了,生出什麼意外來。”

    段雷沒有說話,一隻猙獰的獨眼突然眯了起來,似乎若有所思。

    “行了,就這樣定吧!”段寧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雷叔你就別操心了。”

    不料段雷卻突然冷笑了起來,獨眼緊緊地盯死了段寧飛。

    段寧飛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僵硬了。

    段雷臉色很快變得陰沉無比,冷冷地說道:“少爺,你…”

    正在這時,一羣官兵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院子。

    “誰是段雷?”帶頭的一位白淨士兵大聲嚷道。

    見到這羣官兵,段雷臉色大變,立即一瘸一柺的向院外跑去。

    無奈腿腳不便,很快就被這羣官兵圍住了。

    “死瘸子,就這鳥樣,還想逃跑?”剛纔嚷話的那名士兵冷笑道,抽出腰間的長劍指着段雷道:“王員外夠倒黴的,死在你這種廢物的手中。”

    看到無法逃跑後,段雷反而冷靜了下來,眯着眼睛打量一下面前這位士兵,發現他長得細皮嫩肉的,一臉的驕橫跋扈,明顯一副公子哥的模樣。他立即不屑地回罵道:“你他孃的纔是瘸子,毛都沒長期的廢物!”

    段雷沒有估計錯,這位白淨士兵名叫鄭原,是城西校尉的侄子,此次被放到下面歷練,以方便隨後的提拔。這樣的話,官場履歷上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寫上:從底層做起,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憑自己的努力成爲了啥啥啥…

    官場文化和套路,大體雷同。

    見段雷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鄭原臉色大變,氣急敗壞地嚷道:“你殺王員外的事,證據確鑿,老子現在就先將你就地下法,再把你的屍體帶回去!”

    包圍段雷的士兵們聽了,紛紛拔出佩刀,將對方包裹在一片寒光之中。

    “老子怕個毛!”段雷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王員外糟蹋了多少閨女,你們他媽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殺他是替天行道!”

    聽到段雷承認了,鄭原轉頭望向了身後,得意的笑道:“都說不用查了,本公了神機妙算,早就知道是他了!”

    旁邊的其它士兵聽了,紛紛開始吹捧了起來,那拙劣的馬屁把段雷聽得眉頭直皺。

    此時的段寧飛也回過了神,順着鄭原的目光望去,發現在院子的門口邊上,一名中年軍官按劍而立,甲冑鮮明,頗有幾分威勢。在他的腰間,還繫着一隻黑色口袋,也不知是用來裝什麼的。

    聽到鄭原的話,中年軍官不置可否,依舊站在那冷眼旁觀。他的目光如電,不經意間掠過了段寧飛,竟讓段寧飛心頭猛地一跳。

    段寧飛蹙了蹙眉,他能感覺得出來,那位中年軍官無論在氣勢還是身手上,絕對比那羣士兵高上幾個層次,有他在的話,段雷絕無逃脫的可能,他的手心開始冒汗。

    看到那中年軍官不理會他,鄭原眼中閃過一絲怨色,但他很快就轉向了段雷,道:

    “你這個蠢材!被本公子激一激就露餡了,乖乖的束手就擒,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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