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就話長了…”阿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你可知當年大宣爲何征討南蠻?”

    “自然是爲了安定國境了!”雲依依毫不猶豫地應道,這段歷史她已聽段寧飛說過無數次。

    阿離聽了,笑着搖了搖頭:“那只是表象,其實大宣南征的直正目地,是爲了剷除神兵教!”

    “勞師動衆的遠征,就爲了剷除一個邪教?”雲依依滿臉驚訝。

    阿離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有所不知,神兵教是一個古老而神祕的教派,在大宣立國後不久便已出現。這個教派十分奇怪,他們即不求財也不爭權,千百年來就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不停地‘鑄兵’。

    由於‘鑄兵術’死亡機會奇高,造成了大量人員傷亡。最後被當時的大宣定爲了邪教,教徒也遭到大肆捕殺。但無論官府如何努力,神兵教卻始終無法被根除,依然在暗處偷偷‘鑄兵’。

    直到十多年前,一向低調的神兵教突然在南境外出現,還和蠻族的首領勾結在了一起,他們大肆用南蠻人‘鑄兵’,據說是準備製出一隻無敵的軍隊。大宣國君得知後,立即派出大將軍段成梁南征,一舉將剿滅了南蠻聯軍和神兵教。”

    說到這裏,阿離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當年南征草原獲勝後,蠻軍和神兵教的寶物盡數被收繳。作爲當時的最高統帥,段成梁想私吞神石似乎並不難。”

    雲依依一聽,立即急了,“大將軍…不,爹不是這種人!”

    阿離搖了搖頭,冷笑道:“那位大將軍心機之深,遠超你的想象!”

    雲依依臉色微變,咬了咬脣角,道: “阿離若是再胡言亂語的話,我們兩師徒就…就此恩斷義絕!”

    看到對方那決絕的眼神,阿離有些無奈,柔聲說道:“好了,好了,反正人都已經死了,好壞也不重要了。”

    “阿離,你太過份!”雲依依倏地一下站了起來,轉身怒氣衝衝地向水牆走去,準備離開這裏了。

    阿離頓時感到一陣頭疼。她瞭解雲依依,平時性格軟得綿花一樣,但一倔強起來,就會變得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那種,這次離開的話,也不知還會不會回來。

    她的心中暗暗焦急,沉吟了片刻後,突然喊道:“別生氣了,大不了阿離幫你家少爺‘鑄魂’便是了!”

    此時雲依依已走到了水牆邊,正準備躍上湖面,但一聽到阿離的話,她全身一震,立即停勢轉身,大叫道:“絕對不可!”

    “幫他變強點不好嗎?”阿離嘴角勾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那傢伙就是雲依依的軟肋,也是唯一製得住她的手段。

    “不行,我聽說‘鑄魂’成功機會極低,受者一個不慎就會變成白癡。”雲依依蹙起了柳眉。

    “不用擔心!”阿離不緊不慢地端起了茶杯,笑道:“那是對別人而言,你那少爺佩戴了神石數年,身體早就被神石給同化了,‘鑄魂’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真的嗎?”雲依依遲疑地問道,眸中掠過了一絲喜意。

    “當然!”阿離說道:“那們的話,你少爺的五感六識就會變得極強,官兵想抓住他也不容易了。”

    雲依依怔了怔,緊繃俏臉終於鬆了下來,輕聲說道:“那…依依就先謝謝阿離了!”

    阿離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生氣就好了,過來喝茶吧!”

    雲依依臉微微一紅,一邊向阿離走去,一邊說道:“阿離可不許再說將軍的壞話!”

    阿離無奈地點頭。

    雲依依很快就在桌旁坐下,剛拿起茶杯,又擡眸不解地問道:“阿離怎麼會那‘鑄魂’之術?”

    阿離此時正在喝茶,聞言手微微一抖,茶水也飛濺出了幾滴。

    她很快就放下了手中茶杯,指着落劍山道:“那不是問題,山上的藏書閣應該有‘鑄魂’術,好好學習一番就可以了。”

    “這樣沒問題嗎?”雲依依有些擔心。

    “你就放心吧!”阿離不耐煩地應道:“絕對沒有風險。”

    “雲依依嗯了一聲,開心地說道:“阿離真好!”

    阿離沒有再說話,轉頭望向了遠方。

    “臭小子,運氣還真好!”她心中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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