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極與晏玲瓏欣慰的看着衣冠肅整的進士們連連讚許的點頭笑說:“狀元,榜眼,探花,你們三人是萬衆學子的楷模,對於你們不指是寡人,所有臣民都對你們寄於厚望,希望你們能成爲我大齊真正的棟樑與賢臣。”
“臣等必精忠報國鞠躬盡瘁。”狀元,榜眼,探花三人恭謹迴應。
李昶擡眸間看到高高在上的天王,那炯炯有神的眉眼讓他莫名的種熟悉感。便他不敢多觀聖容很快收回視線,心中暗自揣度着。
左相一道告誡衆進士的官話後,蕭無極笑看衆進士說:“剛剛左相的話你們謹記,官面上的話寡人不再多說,你們已通過天下最爲嚴格的考試,你們的成績讓寡人非常的滿意,所以今天沒有必要再考證你們的文才。
這最後一次殿試,寡人要換一種方法考證你們的才能。
今天是你們最後殿試最後一考,而寡人與天后給你們最後一題便是,半月後,你們會被分派到大齊的各個郡縣去,你們將獨自在那裏呆上二個月時間,這段時間你們要仔細的觀察熟悉當地的民情,然後擬定出一套你們認爲可行的有利於民也有利於我大齊的策略,三月後交出你們的答卷,寡人將一一閱覽你們的成果,然後以你們的能力予以分派你們的職務。
寡人要以此評判你們能否真的成爲我大齊的棟樑之才,只要你們有足夠的實力,寡人不怕你功高蓋主,寡人願分你一半江山,絕不失言。”
“臣惶恐。”進士們全體垂首恭立。
“寡人最不喜聽的就是惶恐二字,在寡人看來那便是沒得辦法,無能爲力的表現,寡人想聽到是,你們可以,你們不會讓寡人失望。”蕭無極朗聲說。
“臣必不會讓天王天后失望。”進士們皆激昂的應合。
“很好,放手去做吧,寡人許下的諾言也絕不失言。”蕭無極笑說。
進士們聞言有些懵,聽聞往屆殿試都是王上出一些題目當面考試,他們爲此時的露天機會做足的準備,沒想到這一次天王竟是讓他們全體去體現民情。
庶民出身的進士從天王這一考題中深感天王的愛民憂民,無比感恩與振奮。
可出於大世族之家養尊處優的學子們卻是個個都垮下臉來,要他們自己一個人出這麼遠的門,還要與粗俗的百姓混跡在一起,這對於自恃身份高貴的他們來說簡直不能容忍。
晏玲瓏把進士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她溫婉笑說:“王上雖說讓你們獨自,但爲方便你們行事會爲你們每人分派兩名侍從兩名軍衛,還有足夠的銀錢,你們手中的官文會得到當地郡主縣官的全力扶助,期盼你們能有最好的成績與表現。”
“謝謝天王天后爲我等思慮的周全,臣必不辱使命。”進士們高呼。
“那左相便帶領他們下去準備吧。”蕭無極說。?
“臣遵旨。”左相應聲便要轉身。
“哦,右相有何話儘管說來。”蕭無極說。
“臣昨日得知,本次及第的狀元李昶品行浪蕩,頑劣不羈,實不配成爲萬萬學子的楷模。”右相說。
聞言,蕭無極與晏玲瓏對視一眼,他沉下臉來,說:“右相何出此言啊。”
“臣得知此事便派人去做了調查,果然,李昶整日流連於煙花柳巷,夜夜與下賤的娼-婦廝混,並在金榜題名狀元及第那日與探春樓的頭牌妓女拜堂成親,王上,大齊律法,官者不得娶娼-妓,這李昶卻明知故犯,此人除品行不端還藐視我大齊國律,這樣的人若成爲狀元,那天下萬衆學子皆不都要紛紛效仿,所以臣請王上撤去他頭名狀元,以正視聽。”右相義正言辭的說。
“哦,竟有這樣的事。”蕭無極說着看向李昶,沉聲說:“狀元,你可聽到右相的話,你有何話說?”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李昶,很想知道李昶面對右相這位權臣的彈劾是怎麼樣應對的。
李昶上前一步向蕭無極深深一禮,說:“對於右相所言臣之言,臣不認同。”
他神色肅然沉穩淡定,看向右相不卑不亢的說:“右相大人,您說李昶整日流連煙花柳巷,這個李昶認……”
這話一出立時引起朝堂上一片譁然,朝臣們皆厲聲喝斥着李昶的狂妄大膽,進士們皆一臉鄙夷另有一種興災樂禍的意味。
“哼,李昶你還真是狂妄之極,竟然敢公然承認自己的浪蕩形骸,竟還沒有一點悔改之意。”右相憤然喝斥着李昶說。
蕭無極蹙眉看着李昶,感覺手心被輕輕的抓撓着,撓得他心猿意馬。他回眸看向嬌俏笑看着他的晏玲瓏,小聲說:“小淘氣。”
“初入宦海的李昶太過耿直大膽,這會激起老臣們的衆怒。”晏玲瓏笑說。
“是啊,這個傢伙全然不懂官場上的圓滑,放心,四公子會幫他的。”蕭無極笑說。
李昶看了看指責他的衆人,說:“然,我常去煙花柳巷子卻有不得及的原因,那便是與我指腹爲婚的未婚妻被她的後孃賣了,我得知後便自處尋找,因爲纔會出現於各處風塵場所,但,我李昶行得端坐得正,我以李家祖宗起誓,除尋人別無他念。”
“你說的好聽,即便你是尋人,可是,金榜題名之時你與娼-妓拜堂成親一事總是真的吧,你成爲狀元,已是天子門生,國之棟樑,怎可與下賤的娼妓成婚,這便是犯了國法。”右相憤然說。
“金榜題名之時,我被探春樓的人拉了去,那裏的媽媽得到我成爲狀元好消息想爲我與未婚妻辦個喜宴,但被我拒絕了,我是想爲未婚妻贖了身之後再讓她風光的嫁給我。”李昶說。
“什麼,我,你竟敢真的要娶一位娼妓,你你你……真是大逆不道,有辱聖賢啊你……”
蕭無極聽着下面一片罵聲,凝眉嘆息一聲,說:“這個傻子,此時是你以誠相待之時嗎?真是蠢的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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