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說着,抹起了眼淚來。
張媽在戰家二十餘年,帶大了三少戰西呈和四少戰北琛,多年來喫苦耐勞,兢兢業業,從不多言,今日能說出這話,衆人都以爲是這李嫂太過分。
戰穆塵更是對祁媚和李嫂恨了幾分。
戰北琛抓起沈初畫柔軟的手,疼惜的吻了吻,“一個下人敢這麼對你,你竟然不同我說?”
戰北琛嘴上說着埋怨,可讓人看着就是寵媳婦,心疼初畫。
戰北琛目光冷掃李嫂,似乎在說今日大統領不處置這刁奴,他戰北琛也不會放過她。
李嫂哭嚎着搖頭,“不是的,我冤……”
祁媚知道,沈初畫步步爲營,一切都做好了準備,李嫂這個蠢貨,再說下去,只能越來暴露的越多。
她擡手又給了李嫂一個巴掌,“閉嘴,你這惡毒的賤婢!”
隨後,祁媚立刻轉身,撲通跪在地上。
朝着戰穆塵虛着磕頭,“大統領,是我管教不嚴,纔會害的初畫受傷還差點被冤枉!”
戰穆塵心中已經恨死了祁媚,若換做是常人,她這番陰毒的婦人,他會立刻拉去野山,讓她挨槍子兒,可是這賤婦,畢竟是他親手扶正的大統領夫人。
若她這番行爲傳出去,他戰穆塵怕是在部隊中,失了威信,成了百姓的笑柄。
再者,老二未來可能是接替他大統領之位的人,這賤婦是老二的親孃,傳出去,也會影響老二的未來。
此刻雖然對祁媚絕望透頂,卻也不能當面揭穿這女人的嘴臉,讓衆人恥笑。
戰穆塵一雙盛怒的黑眸略有深意地看了呂副官一眼。
呂副官點點頭,示意身後的幾個衛兵把李嫂帶出去,大統領的意思,這李嫂要拖到荒山野嶺一槍斃了。
李嫂一把抓住祁媚的手臂,“大太太,您救我啊,我不能死啊,您救我!”
祁媚有把柄在李嫂手裏,若她真的不替李嫂說話,李嫂逼急了,現在便揭穿她,那就糟了。
祁媚又給大統領磕了兩個頭,“大統領,李嫂雖然做了很多錯事,可說起來也是護主心切,多年來,她在我身邊照料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統領您別殺她好不好?
再說,今日是李先生喪宴,李先生生前信佛,一心慈悲,若您今日下殺令,是不是也不妥當?
您交給我吧,我讓人打她板子,我罰她去做工!”
戰南唯也沉聲道,“父親,母親有一句話說的對,今日是李先生喪宴,看在李先生的面子上,還請爹三四。”
沈初畫一直盯着盛怒的戰穆塵,經過二兒子,這麼一說,他臉上的怒氣似乎壓抑了幾分。
她心想,大統領本來就會爲了自己和二少的面子不會拿祁媚如何,若再輕易饒了李嫂,日後她在戰家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