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唯不再替自己的孃親說話,只覺得自己的娘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令他感到羞愧和不可思議。.1kanshu

    戰穆塵鷹眸越來越寒,手指用力搓着手中的吊墜。

    大統領怒火升騰,衆人知道,這個可以號令六省的男人,江東的王者,要怒了。

    整個餐廳鴉雀無聲。

    李嫂已經嚇得哽咽,一句話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祁媚起身,踩着一雙意大利手工定製的白色尖頭鞋,怒氣衝衝地衝到李嫂面前,先是暗示性地剜了她一眼,隨後擡手啪

    重重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李嫂瞬間被扇得暈眩,一臉懵逼,連連搖頭。

    “你這個賤婢,我相信你,才把珍寶室的鑰匙給你,讓你閒來去打掃,沒想到,你竟然趁機摔碎了水晶首飾盒,盜走了大統領珍視的珠寶去陷害老四媳婦,你這賤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祁媚一邊厲聲訓斥李嫂,一邊朝她擠眉弄眼兒,意思說,讓李嫂承認了一切,到時候,祁媚表面上說私下裏處置她,便不了了之。

    她身爲大統領夫人,若這事兒真的落在她身上,她如此坑害晚輩,怕是日後在戰家,再無威信,這戰家女主的位置也會不保,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李嫂替她背鍋。

    李嫂明白了大統領夫人的意思,她深知自己是個下人,主人讓她背鍋,她就得背,大統領夫人私下裏也不會責罰她。

    若她此刻供出了大統領夫人,夫人畢竟和大統領一日夫妻百日恩,說到底大統領不會置夫人於死地,可她就不同了。

    到時候大統領不禁會發落她,夫人怕是會直接滅了她的口。

    李嫂哭的委屈,卻也只能連連磕頭,“大統領,大太太,都是我的錯,是我看初畫小姐剛進門,就屢屢立功,深得人心,我心中覺得她愛出風頭,就想讓她出醜,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衆人聽着李嫂這話都覺得彆扭,也都能聽出來,這就是李嫂背鍋的說辭。

    誰都清楚這幕後的指使就是祁媚。

    李嫂哭了幾聲,像是驀地想起來什麼似的,繼續解釋道,“當初初畫小姐剛進門,她就把我的腿掰的脫臼了,我記恨她,才一時起了這歪心思,我錯了,四少奶奶是少奶奶,我是個僕人,就算是四少奶奶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應當放在心上!”

    沈初畫眼底閃過一抹冷嘲的光,沒想到李嫂大難臨頭還不忘拉她下水。

    好,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了。

    她早就爲了防着李嫂而部署好了一切。

    這時候,一直在門口站着的沈初畫房中的傭人張媽快步走進來,朝大統領欠了欠身道,“大統領,我在戰家工作二十餘年,今日恕我冒昧,有話要說!”

    戰穆塵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張媽轉頭看向李嫂,“李嫂,那日你腿脫臼是爲何,你怎麼不說實話?分明是你帶四少奶奶去珍寶室拿首飾的時候,踹她用力過度,害人終害己,你自己的腿不小心脫臼了,怎麼就成了我們家少奶奶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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