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只見病牀上的祁子筠忽然動了動腦袋,像是要醒過來似的。.shung

    祁先生和祁夫人以及祁家的老太太紛紛走到祁子筠身旁。

    祁子筠緩緩睜開眼,當着衆人的面,狠狠伸了個懶腰,“啊哈,好睏啊,咦?”

    祁子筠那張混血的臉滿是詫異,“我怎麼在這兒?父親?母親?奶奶?你們怎麼都看着我做什麼?”

    祁子筠猛地坐起來。

    “兒子?兒子你沒事兒了?老爺,兒子真的能動了?”祁夫人激動的抱着兒子,“太好了,我的寶貝,太好了!”

    老太太激動地熱淚盈眶,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良久,老太太才厲聲道,“你們別光顧着高興,還不趕快給神醫賠不是,道謝!”

    老太太感激地看着沈初畫,對這個長相俊俏的小姑娘十分滿意。

    沈初畫只是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臉上並沒有驕傲,只有如釋重負的喜悅。

    戰南唯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沈初畫的臉上,他的目光帶着一種難以言語的幽深。

    沈初畫是他遇到過最好的姑娘。

    “我衣裳呢?”祁子筠方纔接受治療,衣裳被醫生脫了去。

    他腰間圍着個布單,像是很沒有安全感。

    傭人急忙拿了長褂給他套上。

    祁先生和祁家衆人轉頭看向沈初畫。

    “多謝這位小姐出手相救,方纔我夫人多有冒犯,還請你見諒。”祁行長客氣地道,“我兒子日後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沈初畫道,“這個說不準,祁公子這次是被我弟撞到,他後背的穴位壓了石頭,碰巧被點了穴,解開就好了,我想日後應該不會有這麼寸的事兒發生吧!”

    祁行長明白了些,“是,是,我日後告訴他多多注意,真沒想到這鍼灸之法會如此厲害!”

    如今這世道,西醫正流行,老祖宗的中醫多半被一些人荒廢了,醫術不精,很多人已經不敢嘗試中醫了。

    “有些病西醫治療來得快又徹底,但是我們老祖宗的中醫,幾千年的歷史,還是博大精深的,不可輕瞧!”

    “是,是!”祁行長十分客氣道。

    祁夫人也難爲情地欠了欠身,“沈小姐,我方纔一時氣急,誤會了你,你別同我一般見識,多謝你救了我兒子,祁家一定好禮相送,感謝你!”

    沈初畫輕搖了搖頭,“禮物就罷了,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分,重金受不得,再說祁子筠是我同學,出手相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這下替我弟洗清了冤屈,我就滿足了。

    他不過是個孩子,入了牢獄怕是再也沒了前途,如今誤會一場,夫人,我弟應該不會被抓了吧?”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

    “姐,多謝你!”這時候,一直悄悄躲在門口的梟樊和梟月兄妹跑到沈初畫身邊。

    梟樊紅了眼眶。

    沈初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沒害了人!”

    梟樊點點頭。

    祁夫人見狀急忙從手包裏掏出五塊大洋,順勢遞給梟樊,“你替我們家做工,還沒給你工錢,拿着,是我誤會了你,你有個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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