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二二七章 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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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直不痛不癢的攔了攔:“怎可如此和先生說話,難不成芳芷還能硬攆了人去,好了,莫在胡鬧了,好生聽着。”別看徐庶平時和人也是能鬧到一塊兒,要真是繃了臉,頓時就有了大家長的氣勢,那兩個皆乖乖的坐下,卻誰也不肯看誰,鬧騰。

    徐庶指在了桌上所平鋪地圖長安之外:“如今,呂將軍便在此處祛除叛軍。”二人齊齊看了過來,手指又向外移了分寸:“原叛軍聚與此,只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故而潰散離去,欲入潁川,已離長安遠矣。”順勢勾畫到涼州:“只是潁川如今亦在袁氏兄弟眼下,不說涼州各部可能佔了便宜,只論長安,危難已結,顧下一步,便是呂將軍凱旋而歸,只怕又有無數賞賜。”

    “可長安早已有暗兵埋伏,便是幷州也幫不上涼州,說來,如今還有人說,涼州早被呂奉孝掌控,並把手中得力干將張遼張文遠派了過去,截斷涼州兵士退路,此次,定可全殲董卓部。”一席話說的蕩氣迴腸,聽的人也無比嚮往:“只是也有人議論呂將軍背主之舉。”

    喬陽與諸葛亮都冷笑了一聲,然後快速的擺正了姿態,乖巧的聽講,徐庶咳了一聲:“沒了。”“沒了”諸葛亮反問了一句,喬陽也不相信,明顯就是說了一半好不好,怎麼說沒就沒了,哪能這麼簡單的:“難道長安城中王允無半點動作難道豫州之內袁氏兄弟只冷眼看着,還有公孫伯圭、曹孟德,再不支加上陶恭祖,怎能沒了後話呢”

    諸葛亮也很贊同:“就算沒了這些人,總不能連芳芷先生的都沒有吧”這話說的就不想了,喬陽橫了他一眼,依舊眼巴巴的看着徐庶,徐元直眼眸微垂,盯着地圖上的一處,慢慢的開口:“芳芷怎的如此防備王司徒”說別人的時候都是一帶而過,唯獨第一句加了不少急切之感,王允雖是頗有賢名,也比不上呂奉先之威武難訓,怎的莫名的多了些畏懼

    因爲他是個大壞人啊。喬陽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認真想了想:“王司徒本性正直,聰慧異常,此前曾聽了一件事,覺得司徒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輕輕嘖了一聲:“聽聞王允一十九歲時,郡縣之人要推舉郡吏,只需要一人,與王允私交極甚的三兄弟亦有名望,只是兄長愛惜弟弟,弟弟尊重兄長,最後成了僵持之局。王允託父兄關注,竟然又打聽出一個名額,那長兄覺得正好兩個弟弟,二弟覺得長兄幼帝皆比自己學問好,幼帝卻覺得兄長理所當然,讓來讓去最後都不去了,又因爲王允費心幫助,故而將人推薦了上去,得了實差,而那三兄弟,全了名聲。後來新上的另一名郡吏反了個小錯便被打發回了故園,只是王允不忍,留在自己身旁一同學習,實在重情重義。”

    握起微涼的茶水灌了一口,手指不住地磨蹭着杯壁:“這樣的人物,怎能不防”“可到底還是心存漢室。”徐庶也是讀了不少書冊,片刻便想了明白,到是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是有些重名利罷了。”

    喬陽搖了搖頭:“不,不是。”諸葛亮對此亦有自己的看法:“亮覺得不是,若是王司徒當真看重名利,哪能做出依附董卓、毀名得官之行”徐庶道:“那不過是爲了獲取信任。”諸葛亮正欲說些什麼,卻覺得袖子被人扯了扯,才堪堪的閉上了嘴巴。

    “陛下年幼,一切只能依附於臣子,如今王司徒又有除董卓的功績,亦拉攏了無數賢士,可惜,皆是文臣,那涼州舊部又當如何安置,若真是全部斬殺,只怕涼州瞬時便起了動亂,豈不是便宜了馬騰、韓遂之流。再者董卓手下兵士極多,其中不乏無奈之人,血流成河之後,小天子便要背上個心狠手辣的名聲;若是收編,文臣可能管的住武將以我看來,只怕王司徒也被嚇破了膽量,容不下武官,此後,都是弊端。”

    她忍不住也指在了長安:“兄長曉得的,文臣武將,總是有些不對付。”她不說世家皆是文武雙全、也不說這是身份差異造成的,就是咬死了是文武不相容,徐元直如今方纔正正經經的學書三四年,書本上的知道了不少、時事也能清楚,可是官場世家的彎彎道道,要是沒接觸、無人講,只怕是知道的不清楚,所以她也就糊弄了,倒是諸葛亮皺眉看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徐庶嘆了口氣:“也是個忠臣啊。”喬陽贊同道:“只對陛下。”後又換了個輕鬆的語氣:“說來,既然滅了董卓,也該有新的政令發佈下來纔是。”

    “不錯,盡是安撫、封賞,以展現陛下仁心。”各地都陸陸續續的有了封賞,便是周氏一族,也得了不少,聽說,呂將軍怕是要加邑。還有和蔡先生家小姐的婚事,也是雙喜臨門。”喬陽終於露出了笑,她也能沾不少的光呢。

    小丞相聽了這麼久,剩下的都是自己琢磨的時間,又是少年人,此時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打着哈欠,喬陽也不賭氣了,反倒憐惜的拍了拍他:“行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也要好好的照看弟弟。”小丞相又是一個哈欠,點了點頭含糊的說道:“行行行,好好好。”

    屋中又只剩二人,徐庶臉色慢慢的嚴肅了起來:“如今事態算得上安穩了,只怕舊事又要被翻上來,芳芷可有什麼打算”喬陽無賴的攤了攤手:“能有什麼辦法,左右那玉璽沒在我手裏,要是硬要,尋快好玉送過去也就是了。”越說眉頭皺的越緊:“難不成我還得爲了這些流言,便要去把那東西找出來乾脆現在便去做個假了算了。”

    說着便要往外走,徐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沒說這個,我自然相信你能應付得了此事。我問的,是周公瑾。”

    喬芳芷硬生生的頓住了步子,背影單薄,面色隱藏在暗色之中,聲音輕的像未說一般:“我問他,若是廬江再不能留了,他可願跟我走。”徐元直耐着性子來等答案。

    “他沒應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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