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丞相府,杜冰雪纔看着沈清蘭問。.
沈清蘭看着她道“天下的至親,也並非都是好的,不同的人,思想也不同,自然,偏心的方向也不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杜冰雪對杜夫人的態度,想想都知道,定然是心寒多次,所以纔不願多留吧。
杜冰雪苦笑,“我一直以爲,我再如何,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可事實證明,她對杜冰靈,比對我還親,可能是我不能常年在她身邊盡孝的原因吧。”
她淡淡一笑,“所以,我這個二姑娘,對丞相府,對父親和父親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沈清蘭道“你自己說過的,對錯由心,怎麼活,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人生苦短,不必顧慮太多。”
“謝謝你啊清蘭!”
杜冰雪看着她微微一笑,又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輕嘆着道“可能是我外表看起來有些難處,所以,除了君顏,我身邊並沒什麼朋友,你是除了君顏之外,第二個能理解我的人。”
沈清蘭笑了笑,沒有回話。
過了好一會兒,杜冰雪纔看着她道“走吧,我帶你逛逛聽濤城。”
沈清蘭點頭,二人牽着馬,在街上走了起來。
“我們聽濤城怎麼能允許這樣骯髒的人存在?快,把他給小爺打死了!”
兩人剛出巷口,就見不遠處一個旮旯角里,一羣青年正圍在一起,對着捲縮在旮旯角里的一大一小拳打腳踢。
一個婦人無助地在一旁哭着磕頭求饒,“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我們不是乞丐,我兒子生病了,我們是進城求醫的!”
眼看着那胖子的腳就要踹到婦人身上,杜冰雪氣得眼都紅了,剛想動作,卻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那羣人還沒反應過來,那胖子已被踹飛幾米外,掙扎了好久都起不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面露猙獰,彷彿馬上就要窒息。
“你——你是什麼人?”其中名青年道“你敢阻止我們辦事兒?”
沈清蘭二話不說,一手就拉過那青年的手,直接甩飛出去,擡腿橫踢,飛身側踢,不過一會兒,只聽地上一片哀嚎。
杜冰雪驚訝地看了沈清蘭一眼,這才忙將婦人扶起。
角落裏,方纔被踢打的人回過神來,抱着懷中一個四五歲,雙眸緊閉的孩子,跪在地上朝沈清蘭垂着頭道“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沈清蘭看着跪在身前,身穿布衣,卻面容俊郎的青年,驚訝道“這是……你的孩子?”
青年微愣,旋即搖了搖頭,“這是我侄子。”
婦人撲了過來,緊張地問道“天佑,小寶沒事兒吧?”
“姐,小寶沒事兒!”
他方纔將人護在懷中,那些人傷不到他懷中的孩子。
“他病了!”杜冰雪道“我會醫術,你們跟我來吧。”
婦人和青年下意識地看向沈清蘭,見她點頭,這才互相攙扶着起身,跟着她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