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作業也無法澆滅同學們奔向十一假期的熱情。.shung

    “夭夭,我們一起出去玩啊!遠的地方去不了,近的可以啊!”

    “我可能要回家啊。”

    結果,晚上俞媽就給她打電話,說他們趁着假期,要回爺爺老家那邊一趟,問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

    要不要一起去,和跟他們一起去,俞辭還是能聽出來的,她也不想去。

    俞媽那頭囑咐了她一堆,說他們回來就來看她。

    俞辭知道他們要去處理什麼事。說白了就是一個升米恩,鬥米仇的故事。爺爺那一輩,算的上一個大家族,他雖然後面出來發展,可他在老家名下還有一塊地,一套房子。當時房子借給爺爺的一個堂兄,堂兄過世,他的兒女們卻理所當然據爲所有。

    這就不是俞辭能操心的啦。

    上輩子俞辭還是在後來奶奶講起才知道,應該是圓滿解決了。

    得知俞辭不回去,吳落蕊妥妥的安排上了,夭夭去,柏琰會不去嗎?

    吳落蕊安排的項目一是爬山,親近大自然,呼吸新鮮空氣。

    俞辭選了一套淺灰色的運動服,在好看和耐髒之間,果斷選了好看的那雙白色的氣墊鞋。

    柏琰已經在樓下等她了,俞辭在心裏吹了一聲口哨。

    眉目疏淡,偏偏穿了一套白紫相間的運動服,真是,好看!

    都這麼久了,可柏琰總是能給她耳目一新的感覺。

    他們倆喫完一碗酸湯混沌,曾益其兩隻才騎着那輛公主風自行車現身。

    車後座上同樣是粉粉嫩嫩吳落蕊,粉色休閒款套裝,上衣背後還有亮片字母。

    低頭瞅瞅自己,她穿的似乎不那麼年輕?

    從這裏到森林公園還有一段路,俞辭對於有勇氣蹬着自行車,用那和臉盆差不多大的輪子滾到山腳下,表示十分欽佩。

    俞辭帶着柏琰跑遠了,曾益其對於他把自己的車子鎖在車庫不見天日,一天蹭在俞辭後面表示唾棄。

    不過他自己沒有力氣唾棄柏琰了,而是唾棄自己,爲什麼就是不長記性?

    就因爲虎妞一句蹬着自行車,在山道上掠過樹蔭很浪漫。

    可他還沒見山道就要費在半路,哦不十分之一路上了。

    而後面那位祖宗還嫌他慢,當牛使也不帶這樣的啊!

    等他像過水的老牛,只剩鼻孔喘氣兒的時候,終於看見柏琰和俞辭的影子。

    嗯,沙冰也吸引不了他了。

    這是一家租車行,自行車,電動車。

    曾益其果斷換了電動車,現在也是該讓柏琰看他背影的時候了。

    進入公園,登記進山。別說,確實非常舒服,入目的都是綠色。

    本來是吳落蕊挽着俞辭的,沒過幾分鐘就和曾益其打打鬧鬧上前去了。

    “你讀文讀理?”

    他會這樣問,顯然也是知道她的情況的。

    “我不知道啊,糾結。”

    她上輩子能在高考數學不及格,還擦着二本線上,就是考的文綜撐着,她那時英語也沒現在好。

    如果選文綜,那她基本算是妥妥的了。

    可是一中是理重點,現在高二是十一個理科班,4個文科班。

    如果不是偏的太離譜,大家都選的理科。

    “你理科也不差,只是相對而言,文科更好。估計到時候,班主任也會找你談話的。”

    “文科很難考高分,報的專業也不如理科那樣選擇面廣。”

    她是真沒想好,是挑戰自己,重新選一條未知的新路?

    還是重走一遍老路,走得更穩,更好?

    以後專業方向,她也沒想過,她目前的規劃只到高考。

    “你可以慢慢考慮。”還有一句話他沒說,他希望他們下學期還一個班。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裏漏下來,落在她臉上,在這一刻他意識到,他對她是不同的。

    他又不是真如曾益其說的智商高,情商低,他只是需要時間慢慢捋清楚。

    漸漸地坡度漸抖,變成柏琰在前面,俞辭跟在後面。

    清越的聲線傳到她耳朵裏,讓她注意腳下。

    這一段右側是長滿青苔的山壁,左側是水澗。順着石階往上,俞辭越來越慢,她恐高。

    已經提醒自己不要往下看,可她的心還是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腿軟。

    有時候,克服困難也要分情況啊,生理性因素她實在無能爲力。

    前面柏琰也發現了俞辭的不對勁,他折回來。

    “我恐高。”

    然後,她的手腕就被他握住了,雖然隔着衣服。

    四捨五入,他們牽手了?

    他拉着她就走,她是不是應該象徵性地掙扎一下?

    可萬一,掙開了,她是不是就得一個人上去?

    算了,她畢竟是清純不做作的女孩子。

    感覺到她沒拒絕,乖乖跟上來,柏琰提着的心放回半空。

    他剛剛也是身體快過大腦,感覺到她手腕的溫度纔想起她會不會甩開自己?

    俞辭現在沒空注意左側水澗,她的視線落在那隻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上。

    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乾淨圓潤。又是加分項,天知道她害怕那種男生留長指甲,縱使只是小拇指。

    她有一些小怪癖,接受不了男生留長指甲,甩劉海,穿白褲子,自吹自擂……

    就是如果一個人身上的優點是她自己挖掘的,她就會堅定不移站他,如果是他自己曝光出來的,那她可能就會挑刺。

    但他身上沒有這些,乾淨,內斂。

    俞辭確實是一個不好靠近的人,她給身邊的人都劃定了安全距離,柏琰在不知不覺中,都能靠她那麼近了,她並不想深究。

    這段路過去以後,柏琰自然而然地放開她的手。

    不知怎麼的,俞辭突然響起吳落蕊的話,如果以後有別的女生牽他的手,打爆狗頭,哦不,看着那閃着智慧之光的腦袋,她不敢造次。

    但是,她會不爽,十分不爽。她把這兒叫做:雛牽情節。

    不應該再沉默下去了。

    “你說,吳落蕊他們倆在哪呢?”

    “前面。”

    只有一條道,不在前面,難道鑽樹林去了?

    她在他面前,似乎越來越鮮活了?

    柏琰輕笑出聲。

    “你的人設在逐漸坍塌,你知道嗎?”

    “哦?我什麼人設?”

    “高冷,拽酷,睥睨一切學霸的學神。就是那種你隨便一個表情,都能給你解碼出不同意思的。”

    柏琰無奈:“那你呢?你也這樣看我?”

    看着那張無死角的臉上出現不同表情,算的上她的惡趣味吧?

    “我嗎?我覺得你很可愛,哈哈!”

    “好吧,目前就你一個人發掘我可愛的特質。”

    俞辭:一本正經可愛琰。

    吳落蕊他們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

    看看腳下的鞋,再看看他們的鞋。

    喲!還真去鑽樹林去了呀?

    曾益其面無表情:“虎妞看見一隻松鼠,讓我去捉。”

    在吳落蕊面前,曾益其大概就是無條件相信松鼠可以捉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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