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好一會,才指着司珩問夏可,“媽咪,人模狗樣,是不是這樣的……”
夏可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她笑眯眯地扭頭看看司珩,思忖着要不要給司珩留幾分薄臉,司珩這不要臉的狗東西卻先行點了點頭。
“寶寶,你說得沒錯,叔叔這樣就叫人模狗樣,寶寶不能學,要堂堂正正做人,知道嗎?”
夏可再次驚訝地看着司珩,這狗東西,真是爲了兒子啥臉面都不要了?
寶寶睜大眼盯着他,眼裏的抗拒和不滿,漸漸變成了疑惑不解。
“寶寶,喫飯吧,菜都涼了。”
爲了避免話題往更深奧更詭異的方向發展,夏可伸手拿過寶寶的碗,給他盛了一小碗湯。
盛完,她給自己盛了一碗,至於司珩這個蹭飯的,她則任由他自己自生自滅,自給自足了。
司珩能留下來喫飯已是極大的幸福,所以,他一點不介意自己盛湯,然後,在夏可的漠視和寶寶的仇視下開開心心地開喫。
當他把酥雞扒放進嘴裏,舌尖嚐到久違的熟悉的味道時,差點沒忍住淚灑當場 。
他還以爲,這輩子,再也喫不到這種味道了呢!
他細細細嚼着口中的雞扒, 因爲失去過,所以,他懂得了要好好珍惜當下。
世事無常, 誰能知道,今天口中的美味雞扒,明天是不是還能喫到呢。
“可可,謝謝你!”
他這一聲謝,有點遲。
甚至,已經失去了時效,好比已經過了期的特效藥,喫進去,已經全無功用。
但即便他這一聲謝,換來的只是夏可無動於衷的一瞥,他還是得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謝謝你以前對我的容忍和照顧,也謝謝你今天還能容忍我出現在你們面前!”
司珩難得找到機會向夏可掏心窩子,把憋在心裏幾年的話說出來,便不去管小傢伙一臉瞅這沒用鬼的嫌棄臉面了。
夏可開始確實無動於衷,但聽到後面,便忍不住掃剜他一眼,“喲,厲害了,司總!眼力見長啊,原來你也知道我這是在容忍?”
司珩尷尬地笑笑,瞅着夏可道。
“可可,我以前是瞎,但現在,眼睛治好了。”
夏可呵呵了兩聲,收回視線,喫自己的飯。
她不是不知道,司珩在煽#情,希望藉此撩起她心底曾經對他的依戀。
然而,她的心如枯竭的湖,早已經沒情可煽。
而寶寶這隻小饞貓,一開始是敵意滿滿地瞪着司珩。
可一端起飯碗之後,便滿眼滿心滿腦都是喫的,他一手拿着叉子叉着炸雞,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子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