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航科技公司的接待處在看過花鑫的證件之後沒有絲毫的懷疑,花鑫沉着臉,直言我要見你們保安處處長。負責接待來客的妹子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到十分鐘,保安處的梁處長急急忙忙到了一樓大廳。

    花鑫將從視頻上截下來的圖片放在梁處長面前,問道:“是你們處的鄭甲,人呢?”

    見花鑫來者不善,梁處長也不敢怠慢,叫了兩個保安員過來介紹情況。其中一個很瘦的保安員說:“今天早上小鄭請假走了,說是家裏有點急事,要三天後纔來。”

    “早上幾點?”花鑫問道。

    “不到七點吧。”瘦保安說,“今天他是白班,早上六點換班沒多久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走得時候還很急,借我的地鐵卡都沒要。”

    花鑫聞言便說:“他借給你的?”

    瘦保安說:“對啊,前天我跟他借了地鐵卡跑了一趟花市買花。今天早上都拿出來了,他接了個電話着急忙慌地走了。”

    “把卡給我。”

    瘦保安忙從錢包裏拿出鄭甲的地鐵卡遞了過去,隨後瞄了一眼梁處長,似在問這樣行不行啊?

    梁處長覺得只要不是找公司的麻煩,所有問題都好說,對花鑫的詢問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十分鐘後,花鑫起身告辭,並帶走了鄭甲的地鐵卡以及存在公司裏的基本檔案。

    小七聽說鄭甲有一張地鐵卡,忙道:“把卡的正反面給我拍照,我可以查到他的刷卡記錄。身份證號碼也拍照給我,可以查到手機號。”

    查到手機號,就能查到通話記錄。

    所以說,在世上行走,只要你是個人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在花鑫趕往小七酒吧的路上,後者已經調查出鄭甲乘坐地鐵的情況,手機號也很簡單,只是通話記錄稍微慢些。不過,花鑫推開酒吧門前十分鐘,也有了結果。

    花鑫顧不上坐下,就翻看通話記錄。小七在一旁給他說明:“今天早上六點零四十分,有一個電話打給鄭甲。通話時間是一分十五秒。這個手機號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綁架溫煦的主謀。”

    “查到了嗎?”

    小七點點頭:“查是查到了。記錄顯示這個號碼是前天購買的,算上鄭甲,只有三次通話記錄。”

    綁架溫煦的剛好是四個人。

    小七接着說:“購買這個號碼的身份證屬於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我查了一下警方的互聯網,這個身份證在昨天報失。”

    如此,線索斷了。至少小七是這麼認爲的。

    花鑫看了眼腕錶,剛好是下午六點整。距離溫煦被綁架已經快十個小時了。

    小七知道花鑫着急,儘管他表現的很冷靜鎮定,但是他不停吸菸的舉動完全出賣了他心內的焦慮。

    “花鑫,還有一點線索。”小七隨手拿起足有一米長的打印紙,“這個是鄭甲地鐵卡的刷卡記錄。我發現,他在每個週末的週六晚上十點左右,都會去三號線的終點站。”

    沒想到,花鑫看都不看,把打印出來的記錄丟了回去。

    小七納悶地問:“你怎麼了?”

    “你查吧,我九十分鐘後回來再說。”

    臥槽,不是吧!?

    小七當即就跟花鑫瞪了眼睛:“你冷靜點行嗎?是,溫煦出了事都着急,可不是查不到線索啊。”

    “他有生命危險!”花鑫已經把時間跳躍器拿出來,對着小七低吼,“那幫人能卸了他的手環,說明了解手環。趙煒或許就是死在他們手裏,你覺得溫煦還能活多久?”

    小七愣住了,隨即咬咬牙:“多加小心,千萬別壞了規矩。”

    小七的叮囑花鑫左耳聽右耳出,專注設定跳躍器的時間,最後對小七說:“我回來之前你要是查到什麼,直接行動。”

    “好。”小七鄭重地答應了一聲,等着花鑫在眼前憑空消失。

    三秒過去了,十秒過去了,花鑫還好好地站在原地跟小七眼瞪眼。

    “怎麼回事?怎麼會一點反應沒有呢?”小七一把搶過花鑫手裏的跳躍器,翻來覆去地看。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跳躍器拒絕帶他回到溫煦被綁架的時間,花鑫在監理會呆了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

    花鑫很不甘心,又從小七手裏奪回跳躍器重新設定時間,結果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邪門了,跳躍器壞了?”

    花鑫的臉已經接近猙獰了,猛地揚起手作勢要摔了跳躍器,幸虧小七眼疾手快,將跳躍器接在手裏,心有餘悸地說:“等把溫煦救回來你再發脾氣。趕緊想想怎麼辦吧。”

    突發狀況頻繁而出,饒是花鑫也有些要抓狂了。他坐在沙發上,使勁搓了搓臉,問道:“地鐵三號線終點站是什麼地方?”

    小七從網上調出一張圖,指着一條線說:“這個就是三號線,終點站在這裏——世博展覽會會館。”

    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去年,本市舉辦了世博展覽會,爲此特意搭建了一個會場。世博結束後,會場因爲地遠物疏少有人問津,漸漸的荒廢了下來。

    荒郊野外,廢棄建築,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去處。

    花鑫想了想,就說:“你繼續查另外三個號碼,我去世博會那邊走一趟。”

    話趕話的功夫,小七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心中大喜:“支援部的人來了。”

    沒等花鑫開口,酒吧門發出叮的一聲,幾個身穿便裝的男女魚貫而入。爲首的是個身材高挑樣貌姣好的女人,女人神情玩味,進了門徑直走向花鑫。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花鑫幾眼,誇張地嘖嘖兩聲:“誇口絕對不需要支援的特級調查員居然也有今天。”

    花鑫的臉色陰沉,說道:“姜部長,東西帶來了嗎?”

    姜部長招招手,跟在她身後的人立刻提來兩個小箱子。姜部長說:“兩套防感應服,你和小七的尺寸。不過呢,我覺得這東西沒用。等你這麼摸過去,人早被大卸八塊了。”

    小七氣惱地插話:“姜璐,你能少說幾句嗎?”

    姜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撇撇嘴,說道:“因爲我很閒啊。你們這幫調查員都那麼能幹,支援部鮮少有出勤的時候,我們快閒出蘑菇了。好不容易有請求支援,我當然要大展身手啊。”

    花鑫耐着所剩無幾的性子,問道:“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

    小七不明所以,問道:“你要什麼東西了?“

    姜璐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除了給你們的防感應服,還有生命探測儀、煙霧彈、催淚彈、麻醉狙擊槍、電擊手銬、一架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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