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些不該存在的斷裂也會很快被修復一樣,斷橋修復的時候謝辭又是平時那個沒什麼情緒的少年了。
“好快啊。”白十方在鯨魚的吆喝之中睜開眼推醒了真的在幾分鐘之內就睡着了的軍裝男人再次手拉手返程。
隊員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停下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出發。
新的這段路里面除了前座的司機吳良兄弟換成了柳九澄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窗外在秋天還綠意盎然的植物們很快被甩在後面,路邊偶爾出現的廢棄車輛除了牌子的變換基本沒有什麼差別。
睡了一上午感覺自己好了點的白十方和謝辭換了位置扒着窗戶往外看:“這條路是不是被清理過?”
比起睡過去更像是昏過去了的豐沈逸當然沒辦法搭話,在副駕駛的不知姓甚名誰的朋友孤苦伶仃地把車裏的人看了一圈接了茬:“是的我們之前清理過。”
順便又解釋了一下營地大體的情況:“現在有部分在原來的軍營建設,大部分被拉出來一些清理主要道路以免積極自救的人折損在路上,另外一些搶救重要場所去了。”
十方哦了一下,對他們的目的自己早就猜出來了,之前幾次觀察過的情況也確實是表明軍隊的行動一直很頻繁很密集。
只是自己最關心的死亡率……
算了不敢問不敢問。
十方又把頭扣在窗戶上換了個話題:“你們蕭隊和我說軍隊有意在我們市區建新基地擴充。你們知道……”
少女的眼睛迸發出了光芒,灼灼閃耀:“‘外包’這個詞嗎?”
不知姓名的大兄弟: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們都只是兵,這個白姐你還是……”
白十方纔不受騙:“你先把你肩章收起來再說話。”
不過效果顯然並不是很好。
當代大學生學得到底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自認爲軍校和正常大學完全不一樣的兄弟是真的沒想過一個搞計算機的妹子竟然是個軍迷?
白十方哼了一下,神氣得很:“我可是退役人員,你騙自家人良心不會痛嗎?”
這位朋友不僅不覺得良心痛甚至還想把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的蕭隊給搖醒質問:“這就是你那個只是個大學生除了編程什麼也不會的菜雞朋友嗎?啊?”
“哎你這個大哥哥真是不懂年輕人的世界,我只是想找個話題聊天,何必這麼正經。”
調戲了人一下白十方積極認錯:“對不起啦咱換個不敏感的話題?”
副駕駛的朋友保持了沒人看的微笑:“可別叫哥哥,我受不住,一想到白姐你之前不知道在哪服役不知道幹啥我就慌。說不定你之前比我軍銜還高呢。還是直接叫我李棟吧,木子李國家棟梁的棟。”
白十方沒有接下這份虛假的讚美:“行吧李棟,但是我也就是服役過,只是個普通兵。”
剛剛纔說自己只是個普通兵的某李姓高級軍官面上表示相信。
於是也算是這麼愉快地聊起了天。
豐沈逸醒的時候還有一點不知今夕是何年。
怎麼就聊起來了?
李棟同志你面對女孩子的羞澀呢?
餵給喪屍了嗎?
“左轉。”
嗯?
豐沈逸看了看一臉天然地指揮司機轉彎的謝辭,又看了看被移交指揮權但是沒有絲毫阻止意圖的戰友:“該下高速了?”
白十方聞言轉過頭趴在坐姿端端正正正觀察着路況的謝朋友身上:“沒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