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完全的引導者呢。”少年身邊的花朵漸次綻放,的花瓣隨着他拂過的手掌變換成螢火般的微光:“怪不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
“你一點也沒有十方耀眼。”
豐沈逸看着這個一臉正經說着正主根本聽不到的情話的孩,面部表情的控制系統都要壞掉了:“講點道理,白十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繼承的樣子力量怎麼可能比我還精純?”
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能這樣吧?
這根本就是把他當情敵來看帶了好多濾鏡而不自知吧?
“這是事實,你的顏色太暗淡了。”謝辭眼神冷漠:“昨天和今天早上也只是比普通人好些的樣子,弱得可怕。”
但是又的確是屬於引導者獨有的色彩。
豐沈逸爲這孩的不動聲色在心裏倒吸一口冷氣苦笑:“你可真是沉得住氣。”
“只是因爲沒有說的必要。”謝辭平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金黃色的眼睛與白色的睫毛在藍色的螢火映襯下愈發不像是人類:“你這不就把什麼都給我看了嗎?”
豐沈逸啞然。
“你以爲你防守得很好的樣子,倒是比最開始順眼一點。”少年露出了冰冷有些病態的笑容。
本是極爲美麗的姿態因爲他其實並不真實的愉悅着的心顯出了詭異的效果。
“就算我之前不是完全的引導者,現在我也是了。”豐沈逸此時明白自己是徹底低估了……
不,與其說是低估不如說是之前根本沒有想對過這個的少年真實的心態。
“那麼你現在帶我來這裏是想要說什麼呢?”
對自己的變化並不在意卻主動顯露了自己所隱藏的真實。
豐沈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回答是。
腦海之中密密麻麻的資料寫着星辰之中所有的暗影的存在,但是……在“試煉場”限制在了地球這個宇宙一隅的現在他們所面對的敵人除了人類和喪屍這兩種無法知曉引導者的族羣還有誰會是敵人呢?
剩下的那一個可能豐沈逸不敢說。
身處謝辭的精神原野,說與不說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或許就是其他的引導者吧。”謝辭還記得幾天前自己的行爲。
最初的自己只是懷着“如果不能保護我”的想法開始試探乃至於心藏殺意。
如果白十方不能打敗那些在他的混淆之下想要殺了她的生物,那麼謝辭也不會認同白十方有作爲自己同伴的資格。
他不會阻止那些生物的攻擊。
兩天前自己還是兇手,所以此刻謝辭非常認同男人的想法:“或許是呢,但是就算是引導者……”
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落在了他衣領上的螢火:“你覺得他們的敵意能夠逃過我的眼睛嗎?”
不動聲色的引動了男人的情緒從幾個變換之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謝辭這一次露出了一個清淺至極的笑容,拍拍手單方面和豐沈逸定下了結束的信號:“如果害怕的話就趁早走開吧,反正十方身邊有我在就夠了。”
花瓣無風四散,再回神時眼前就又是狹窄的車廂,好像剛剛的對話全都在夢中。
豐沈逸扭頭去看那個白粉色頭髮的孩子,他面無表情專注地注視着前方,右手緊握白十方的手掌。
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真是恐怖啊。
短髮男人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