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轉頭去看豐沈逸的時候這一位牽掛隊友的引導者已經沒了身影。

    “玫瑰?”白十方隨手擋住了飛濺的玻璃渣,乖巧的風將所有的玻璃收集起來免除了謝辭的動作可能會傷害隊友的威脅。

    無視了自己身上聽到自己的種族名而略有些活躍的傢伙們,白十方眼神專注地抓住了眼前這個的,意外地顯露出了些憤怒的少年:“怎麼了?”

    “停下,我們下去。”

    李棟選擇聽從明顯清楚外面的情況的少年。

    漂移停下的第一輛車給其他幾輛沒有得到任何指示的車給出了命令。

    白十方也下了車。

    深綠色的枝條沾染了什麼穢物部分變得黑紅又難聞,數以千計的枝條瘋狂舞動試圖前進將眼前的獵物吞噬卻被另外顏色稍淺枝條給輕易攔住。

    謝辭沒有完全植物化,停下車後並不算矮的身體從車窗一躍雙手化作萬千細孱弱樣子的枝條攔截了所有同類。

    “絲絲!”

    豐沈逸從少女腳下的陰影裏冒出一把將嬌的少女橫抱起來跳離原地。

    那裏,謝辭看似弱的枝條無情掃過。

    “你幹什麼!”

    豐沈逸心裏一抖,腦子裏關於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觀察到的話白十方會怎麼樣的慘烈設想一遍一遍重複播放着。

    “沒事。”

    白十方拍了拍豐沈逸的胳膊讓他把自己放下來也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

    如果是關於植物的話自己應該能知道的吧。

    關於謝辭爲什麼這麼生氣想殺掉這些植物還是想要虐殺的原因。

    白十方看着少年那些看似弱實則擁有獨特性質的枝條沉默地爲在場的人類構建起了防護。

    夾竹桃,是有毒的。

    “這孩子不像是這麼容易生氣的類型。”豐沈逸基本上無視了白十方的那一拍,低聲試圖爲他們兩個人打開一個相對比較融洽的話題結果一低頭姑娘已經自己去觀察去了。

    豐沈逸:……

    現在的年輕,嘖。

    剛剛還着急確認自己隊員們的位置和安危的豐沈逸選擇性遺忘了自己話都沒說一句就跑掉的行爲開始在心裏diss再一次沒有搭理自己的白十方。

    給自己一點點安慰。

    白十方大致能想到戲和年紀不太搭的這位老年人的心理活動,但是戰場上如果會輕易因爲另外一個人的情緒停下來纔是對隊友的不尊重。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追隨着愈發深入逐漸向前的少年的目光去尋找原點。

    白十方本以爲攔路而出的植物枝條上的深色是在土壤之中的某些物質,或者是他們變異所產生的、像是“湘妃竹”那樣的天生形態,但是當她的視線抵達了少年所注視的終點她才明白自己的想當然是多麼的離譜。

    那些黑色的東西全部都是血跡。

    以前種植着玫瑰的大片暖棚基本保持着完好,植物們穿越土層而出保存了暖棚的完好性。

    而它們保存這些人造物的原因是……

    種植。

    這些玫瑰們或許是學着以前種植他們的人類那樣將路過的動物人類和周圍土地上弱的其他植物們養在暖棚裏,然後遵循着某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收割“果實”。

    白十方看到了失去枝葉的含羞草,沒有了頭髮的人類,被斬斷了尾巴的毒蛇,割掉了耳朵的狐狸……

    還有更多的、殘忍又詭異的各類殘肢。

    “太奇怪了……”白十方拽住豐沈逸的頭髮吸引了正在警戒着的夥伴的注意力:“爲什麼植物的進化如此之快?”

    昨天還只能靠龐大的數量和擁有頑強生命力的種族特性來爭奪土地的弱植物們今天就成爲了可以清空一整片區域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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