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沈逸:……

    現在的年輕,嘖。

    剛剛還着急確認自己隊員們的位置和安危的豐沈逸選擇性遺忘了自己話都沒說一句就跑掉的行爲開始在心裏diss再一次沒有搭理自己的白十方。

    給自己一點點安慰。

    白十方大致能想到戲和年紀不太搭的這位老年人的心理活動,但是戰場上如果會輕易因爲另外一個人的情緒停下來纔是對隊友的不尊重。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追隨着愈發深入逐漸向前的少年的目光去尋找原點。

    白十方本以爲攔路而出的植物枝條上的深色是在土壤之中的某些物質,或者是他們變異所產生的、像是“湘妃竹”那樣的天生形態,但是當她的視線抵達了少年所注視的終點她才明白自己的想當然是多麼的離譜。

    那些黑色的東西全部都是血跡。

    以前種植着玫瑰的大片暖棚基本保持着完好,植物們穿越土層而出保存了暖棚的完好性。

    而它們保存這些人造物的原因是……

    種植。

    這些玫瑰們或許是學着以前種植他們的人類那樣將路過的動物人類和周圍土地上弱的其他植物們養在暖棚裏,然後遵循着某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收割“果實”。

    白十方看到了失去枝葉的含羞草,沒有了頭髮的人類,被斬斷了尾巴的毒蛇,割掉了耳朵的狐狸……

    還有更多的、殘忍又詭異的各類殘肢。

    “太奇怪了……”白十方拽住豐沈逸的頭髮吸引了正在警戒着的夥伴的注意力:“爲什麼植物的進化如此之快?”

    昨天還只能靠龐大的數量和擁有頑強生命力的種族特性來爭奪土地的弱植物們今天就成爲了可以清空一整片區域的可怕存在。

    “到底怎麼了?”

    因爲要繼續護着自家的隊友們所以不能像謝辭一樣直接去植物的中心也不能像白十方一樣使用精神力觀察的豐沈逸不明所以。

    他所知曉的東西也僅僅是一些淺薄又過了時的上一任的“引導暗影之人”願意告知的事情,現在他所處的狀況和那個人所描述的差了太多,而他們現在的實力又完全沒有達到正常的引導者應有的水平。

    他完全無法預測之後他們會遇見什麼東西。

    也對於能讓剛剛還面不改色坑了自己的少年發怒的事情無法想象。

    將近二十人的隊伍肅靜地警戒着。

    張牙舞爪的、昨天剛剛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新危機被不像是人類的少年阻擋在外面,名義上的領隊蕭意同懷裏抱着學院人實際上的領隊白十方看起來並不是很靠譜。

    至少感覺沒有一句話都沒說就衝上去的少年靠譜。

    在這短暫的路途之中,或多或少的他們瞭解這三人擁有什麼祕密一樣排斥外人有着傳說中的“大佬之間的氛圍”——鹹魚根本融入不進去。

    就實力來看這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就年齡而言這實在是不怎麼讓人放心。

    尤其是本來在其他部隊好好幹活突然被扔出來和其他人組成特別隊自己還不是隊長的董石武。

    他就是一個不怎麼放心蕭意同這個隊長的人之一。

    身爲一個有理想有目標的兵,他以啥都不知道的高中勉強畢業的差生進入軍隊積極努力表現優秀刻苦求學入軍校讀了幾年書又去國外參加維和,每日勤勤懇懇從不懈怠結果還是比不上蕭意同這個軍二代。

    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他努力這麼久女朋友都給自己鬧分手了纔到了這人幾年前就到達的高度,但是他也明白這人有着厲害的真才實學。

    儘管非常不想承認,可是家庭帶來的許多知識確實是他很長時間都無法學習到的。

    總不能怨恨自己的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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