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也沒有散發的血腥惡臭的空氣裏衆人的驚愕也被深埋心底。

    還像是被人類養殖時那樣規規矩矩地生長着的玫瑰幾乎全部都變成了沐浴血腥的黑色,完全無法看出本來品種的花朵叢中那一朵潔白無瑕的玫瑰就愈發醒目。

    白到像是散發着聖潔光芒的玫瑰優雅地綻放着。

    “那是首領嗎?”

    豐沈逸低聲詢問能夠聽懂他們語言的少女。

    白十方在過於嘈雜的環境之中皺了皺眉,垂在身側的左手食指與拇指輕碰,無聲之間解除了對於衆人的防護。

    做完這一切她纔回復豐沈逸的問話,但是選擇了避而不談:“讓謝辭解決吧。”

    白十方的動作雖,但根據他隱約的感覺和女孩子以往行爲並不符合地頓了一下的回話還是猜出了一些東西。

    “這樣啊。”男人揉了揉自己已經冒出胡茬的下巴,話音平淡,並未因爲女孩子的隱瞞而有任何不快的樣子:“那我們去救人嗎。”

    十方揉了揉耳朵上有些鬧騰的傢伙們點點頭:“你已經看到了吧?你去左邊我去右邊。”

    白玫瑰所在的位置是正中心偏西南一些,十方所說的右邊大多“飼養”着動物和植物,只有三兩個人,左邊則除了那些弱的傢伙們還有明顯是三夥的四十幾個人。

    很顯然地,那邊的情況更加複雜,也是白十方不太想處理的狀況。

    她怕自己忍不住殺人。

    極夜與明光的髮絲披散,少女衣袖之下看似放鬆虛握的手掌之間是無聲無色無息的雷霆。

    剛剛驚鴻一瞥的視界裏那人的掙扎一下子擊碎了少女對於未來昂揚的信心。

    一直身處努力維持秩序整體氛圍較爲和平的校園裏他們這些人對於“末世”的認知還是太過於淺薄。

    但是因爲自己的存在所壓下的那些惡念在外面一定是存在的。

    然而那些惡意會膨脹到什麼程度?

    白十方不知道。

    豐沈逸拉住了和自家的隊員招招手就準備走的白十方:“讓他們去那邊,你和我一起。”

    這一刻這個名義上的隊長終於拿出了一些屬於他的威勢:“一二組跟過來,三組去右邊的棚子,那邊有幾個倖存的人。”

    李棟在男人的眼神下被迫收回了自己向左前進的步伐,轉了身跟着右邊當個鎮場。

    “你們去吧。”謝辭直直地盯着那一朵純潔的玫瑰沒有回頭:“你們走了我才能繼續。”

    白十方“嗯”了一聲,沒有掙開摯友的手掌。

    周遭的植物們都已經停下了攻擊,一衆人艱難地進來輕鬆地出去後背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發涼。

    “蕭隊?”一個隊員遲疑地回首去看身後少年單薄地背影,沒有風的來的破爛暖棚幾束陽光明顯地傾灑,天光之下,如精靈般的少年站在漆黑血腥躁動的藤蔓之間注視那一朵潔白。

    心口微窒的瞬間那少年的身影也被成片的漆黑所覆蓋——

    “等!”

    白十方面無表情也回過頭去,手指微動隔着幾個人封住了那個人的嘴:“林鶴,跟上。”

    “現在有事的不是謝辭。”

    少女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一隻失去了它應有的光亮,那是她正在嘗試分散自己的精神力的證明。左眼裏是室外的光明,豐沈逸的背影清晰可見,右眼是暖棚昏暗的光線,數人被漆黑包裹奮力掙扎。

    他出手了。

    角落裏衣衫破碎的孩子和母親淚水還沒來得及擦就被年齡大一些的男人緊緊抱住。

    顫抖着恐懼,不屈而堅強。

    白十方眨下眼,因爲睜開得太久所以留下了生理性淚水的眼睛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左手被牽着,她只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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