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柳九澄目視前方,語氣溫柔:“將那麼多東西看做自己的責任不會累嗎?”

    白十方心情不好嗯哼了一句,懶得回答。

    男人冷酷的面容實在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不過轉眼一想這是一個能初次見面就能生死相隔過一樣大吼“我喜歡你”的可疑人物白十方也就不繼續奇怪了。

    柳九澄聽着這樣不想繼續話題的迴應嚥下了自己的話。

    喜歡這種情緒,讓人如此軟弱。

    連話題都不敢再繼續下去。

    男人的面容愈發地冷酷,車內重回寂靜。

    又開了兩個時,他們遠遠地看到了人煙。

    白十方推了推閉着眼睛不知道到是真的睡了還是沒睡的豐沈逸:“是到基地了嗎?”

    或許是軍人的習慣,男人睜開眼睛一片清明稍稍一眨就清楚了現在的狀況:“到外圍了。”

    “嗯?”

    燃起的篝火近看才發現足有三米多高,熊熊燃燒似晝夜不熄。

    “這個篝火也是因爲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也沒有電晚上沒有照明設備……”副駕駛的李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過來,積極地介紹着。

    十方應了聲,仔細觀察他們所路過的一切。

    如李棟所說,那些篝火應當是充當了取暖和夜晚照明的作用,每隔一段路程就會出現一個。

    而兩個篝火之間並不是空白的荒野,整齊的帳篷幾個幾個爲單位地聚集,既留出了足夠的空地也保證了一些住宿需求。

    “沒有建圍牆嗎?”

    李棟噗嗤一聲消笑出了聲。

    這些居住地點裏大多是迷彩或者軍綠色衣服的人走來走去,雖然豐沈逸說這裏是外圍,但怎麼看都像是營地中心的人氣了。

    白十方不懂自己的問話有哪裏好笑。

    豐沈逸按下白十方的頭語帶嫌棄:“別拿你們這種孩子的想法放到我們身上啊。”

    坐在中間的謝辭朋友一巴掌打開男人橫過自己頭頂的手臂:“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哦呦?

    豐沈逸放下手對於少年路上這幾個時的第一句話表示放縱:“行吧。”

    車隊緩緩經過了第十二個大型篝火,李棟及時接過並不靠譜的隊長先生未完的解釋:“建造圍牆實在不是一個很明智的舉動。”

    “我們現在還沒確定這裏的地形能不能形成優勢條件就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建造並不一定有用的圍牆是不可取的。”

    “我們是軍隊,這裏是我們暫時的駐紮地點而不是駐地,姑娘你明白這其中的差別嗎?”

    十方自然是明白這之中的差別的。

    無論想得怎麼完美的城牆在面對現實的時候都有可能出現各種各樣奇怪的&bug,在古代算得上有效的防禦措施在現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也只是過時的心理安慰。

    或許一場異能者打架就沒了。

    親自改變過區域地貌的十方姑娘完全不能反駁他們的這個論調。

    不過……

    “心理安慰還是要有的吧。”白十方在有一點點起霧的窗戶上畫了一個的火柴人:“不然讓他們直接面對喪屍精神狀態……”

    第十二個篝火的暖紅色光芒徹底消失在車尾,漸漸黑下去的天空之下前方沒有了任何光點。

    “遲早都是要適應的,與其讓他們生活在虛假的安心之中還不如時刻保持着警惕之心生存下去。”

    李棟摸出自己內襯裏面的紙片向後遞出。

    白十方莫名其妙地接了過來。

    的紙片十釐米見方,被平整地對摺保存。

    十方一邊打開一邊調笑:“看不出來李少校竟然還是個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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