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道壕溝,他們總算是到了內部一點的地方。

    李棟出面安排了屬於學院這邊的人的臨時住宿地點,豐沈逸去報告任務,白十方又拉着謝辭在外面吹冷風。

    還美言曰這是看星星看月亮找一找生活中的美好。

    豐沈逸找到他們的時候就見睡着了的謝辭朋友和頭一點一點的柳九澄還有不遠處懸浮在帳篷頂上的姑娘。

    夜晚是他的天下,男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姑娘身後半闔上眼睛俯視她:“你不會累嗎?”

    “什麼?”

    白十方並沒有被嚇到,她轉過身,髮絲隨風向後露出了她溫婉的眉眼卻張揚出了惱怒:“你怎麼也這麼無聊?”

    “這不是無聊,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迫於還有外人在場的情況豐沈逸刻意壓低了聲音:“你什麼都要做一點,不會累嗎?”

    哎?和柳九澄的問話並不一樣。

    十方對這樣的問法無法理解:“什麼都要做一點……是什麼意思?”

    “你們的圍牆爲什麼能建這麼快?”

    白十方藉助了風的力量微微向後漂浮了一點點。

    “學校附近怎麼一直沒有高級一點的喪屍?”

    豐沈逸腳踏暗影向前一步。

    “爲什麼附近的商店存糧一點都不剩?”

    白十方眨眨眼,像是此刻天空上的繁星閃爍。

    “你的貓狗,先不講你們學校裏面的流浪貓狗,你寵物店裏那麼多貓狗怎麼都不見了?”

    豐沈逸捂住了女孩子意圖狡辯的嘴,挑起一抹惡劣的笑:“我全都看到了。”

    白十方被這傻子竹子精的笑給嚇得渾身一顫揮開了他的手:“好了你別笑了!你是變態嗎!”

    豐沈逸笑意更大語氣之中透出惱怒:“我要不是這麼變態去偷窺你還不知道你這個人這裏有問題。”

    似是氣極反笑的標準模板,男人面帶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眸光如劍:“如果我不去找你你覺得你這狀態能活多少天?”

    “一個月?半年?還是說……”

    一步一步,嘲諷的質問在微冷的空氣之中構建出逼壓的氣勢。

    “夠了。”白十方漂浮在原地不再繼續後退:“別說得自己像是救世主一樣。”

    “你不覺得你自己很莫名其妙嗎?”

    白十方並不想繼續呆在自己的這位不知爲何知道許多的朋友面前,洶涌的厭倦情緒在這一刻將她包圍幾近窒息。

    “走開,離我遠點。”

    女孩子的眼神在這一刻被激發出了不可思議的攻擊性:“不要逼我。”

    豐沈逸被她身邊所聚集的力量所震懾,示弱的後退了半步舉起手:“好吧,我們下次再談。”

    “下次你不會想要殺了我的時候再談。”

    他若無其事的補充上了這句話,似乎並不在意這語句會給自己的朋友再插上一刀。

    說罷轉身就要踏出去不知是要去哪裏。

    白十方在豐沈逸成功離去之前握緊手掌封閉了此間的暗影,細的光芒被她抓取將這一位暗影的引導者拽近:“你以爲我要是想你死你現在還能說出這句話嗎?”

    男人的這一刀成功插入了女孩子柔軟的心臟,之前時日裏相處的點滴在這一刻被集結了那時所有的不滿化爲不理智的怪獸衝向舊友:“你到底以爲你是誰!?”

    只是這不理智的怪物到底是顧慮着不遠處還在沉睡的孩子和隊友連攻擊都是聲。

    的聲音便顯得這隻怪物也像是一隻炸毛逞兇的貓咪。

    於是豐沈逸就笑了。他溫和又包容的模樣終於有了幾分年長者的姿態,只是這姿態僅是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鐘。

    “能夠一年不和我說一句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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