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嗎?”廖海波戲謔的問。
“就算是親兄弟,都有不願意向對方說的事,不是嗎?何況,封秦是個理智的人,他也許是不希望我捲入這些紛爭,所以才拒我於千里之外吧。”
“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想幫他,也沒有辦法了。”
“你打算怎麼幫他?你現在的身份是帝王集團的法律顧問,而封秦的案子又牽涉到夜殤,你做他的律師合適嗎?”
聞言,廖海波挑眉,“誰說我是夜殤公司的法律顧問了?”
“張晴晴說的,她今天跟我說的。”
“呵。”廖海波笑了笑,“看不出來,知性優雅的張祕書也會跟你說這些八卦。”
“張晴晴知性優雅?”藍草嗤笑。
“怎麼,你不認同?”
“也許吧。”藍草不置可否。
自從項鍊事件後,她已經看透了張晴晴的裝逼氣質。
什麼優雅,什麼知性,那要是從一個人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氣質纔算。
而張晴晴,算了吧。
她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不過說到項鍊,藍草立馬想到了自己來找廖海波的另一個目的。
“廖先生……”
“叫我海波,或者波波。”
“算了,我還是叫你廖大哥吧。”藍草實在無法親暱的喊他的名字,或者小名,於是大哥稱呼。
廖海波笑笑,算是接受了她這個稱呼,“說吧,有什麼話就說,封秦這件事急不來,警方那邊正在調查中,我們這邊也抓緊時間調查,爭取在警方之前找出真相,以證明封秦的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你的意思是,陷害封秦的人不是夜殤?”藍草追問。
“當然不是,夜殤纔不會做這種小人的事,如果他要做小人,早就因爲阿九被封秦開槍打傷這件事而有所動作了。”
藍草沒好氣的哼哼,“那是因爲我同意做他的女人,所以他纔沒有追究封秦的責任,纔沒有讓封秦前程受損。”
“哦……”廖海波一副明瞭的樣子,“我就說呢,夜殤一向沒有什麼固定的女人,可突然間就冒出一個你,跟他同牀共枕了這麼長時間……”
“好了,別說這些了,你覺得陷害封秦的人會是誰?”藍草急切的問。
在看守所裏,封秦讓他遠離夜殤,姚小波也轉告鄭晨的話,讓她遠離夜殤。
就好像夜殤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似的……
“這就需要調查了!”廖海波晃動只啤酒罐,徐徐的說道。
“要從哪裏查起呢?”藍草無比苦惱。
廖海波卻氣定神閒,“夜殤已經安排人去查了,我們等着看結果就是了。”
“夜殤?”藍草蹙了蹙眉。
怎麼又是他?
“不然你以爲是誰?”廖海波反問她,笑着問,“夜殤被你的青梅竹馬封秦誣陷,他能不去查個清楚嗎?”
藍草抿嘴不語。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封秦被關押在看守所一事與夜殤無關,她好像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就算是這樣,在陷害封秦和鄭晨的真兇沒有出現之前,她依舊堅持離開夜殤的決定。
“這有什麼好說的?”藍草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廖大哥,我還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你說。”
“我有個朋友跟人打架被警察拘留了,你可以幫我嗎?”
“這點小事還需要我幫你嗎?”廖海波笑,“既然你朋友打人了,那接受警察的處置也是應該的,按流程走就是了。”
“可問題是,葉子是無辜的,她不應該被拘留,該拘留的是當鋪的無良老闆,他存心找葉子的麻煩,霸佔了葉子當在他典當行裏的鑽石項鍊。”
“是嗎?”廖海波玩味的挑挑眉,頗感興趣的說,“看來,這個案子有點意思。一條項鍊引發的案子,我可以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好。”藍草有心請他幫忙解決葉子的事,於是一五一十的把葉子和那典當行老闆的恩怨說給他聽。
廖海波聽了,搖頭直笑,“我還以爲是多麼複雜的案子,原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商業糾紛,這個案子,小嫂子你自己就可以處理了,無需我出馬。”
“我,我……”藍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只是個學生,還沒有律師執照,不能接這樣的案子……”
“不需要執照,你不是想幫你的朋友嗎?既然要幫,那就必須讓典當行的老闆知難而退,撤銷對葉子搶劫典當行的控告,並且幫她把那條項鍊要回來。”
“那條項鍊回不來了。”藍草幽幽的說道。
“怎麼?項鍊被典當行老闆轉手給他人了?”
“可以這麼說。”
“轉手給了誰?找到這個人,不惜重金向他要回項鍊就是了。對了,這條天價拍來的項鍊是夜殤送給你的,你可一定要找回來,不然那小子回來,肯定饒不了你。”廖海波提醒道。
想當初,就是他見證夜殤在一場拍賣會里,天價拍下這條項鍊而轟動全場。
那個時候,他還以爲這小子拍下這麼一條女士項鍊是要送給白依依的。
結果,卻是送給了眼前這個……
想到這裏,廖海波不由得雙手抱胸,重新打量藍草了。
她就是鳳女的女兒?
是有點像,但還沒到一眼看去,就知道她是鳳女的女兒的地步。
夜殤又是怎麼找到她的?
找到了,爲什麼藏着掖着,就是不展開他的下一步行動?
就是這麼多疑問,讓他收到小道消息之後,就忙不迭的跑來中國見見這個傳說中的鳳女的女兒了。
藍草在思量,要不要把那條項鍊是被張晴晴買走的事告訴廖海波。
她答應了張晴晴不對第三人說的,那就必須言而有信。
所以還是罷了……
“小嫂子,你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廖海波問。
藍草搖頭,“沒有。”
“很好,既然沒有,那就這麼定了,我讓一個人幫你搞定這件事。”廖海波說着,就打了個電話,“張祕書,你馬上到浪餐廳來一趟。”
“張祕書?”藍草納悶,”你說的張祕書,該不會是張晴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