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藍草問。

    “唉……”張晴晴嘆了一口氣,“本來我們昨晚給那個市長設了個局,今天就會有一場好戲看的,結果夜總昨晚就給我們發了指令,讓我們中斷一切行動,所以今天就沒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藍草急切的問,“是跟封秦有關嗎?”

    “我說藍草,你到底想腳踏幾隻船啊?夜總那麼寵你,你竟然還想着其他的男人?”張晴晴替夜殤抱不平。

    要知道,她雖然放棄了明目張膽的跟藍草搶夜殤,可並不代表她從此不再暗戀夜殤啊。

    看到藍草備受夜殤寵愛,可她卻不把夜殤放在心上的隨意,張晴晴很不爽。

    就是不爽。

    “藍小姐,晴晴說了什麼,她罵你了嗎?”開車的老張聽到後座的藍草是在跟自己的女兒講電話之後,就一直豎起耳朵聆聽。

    當聽到藍草多次氣惱的直呼自己女兒的名字時,老張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張晴晴又在做一些不符合她身份的事了。

    他早就警告過她很多次了,要擺正自己的身份,夜殤是她的老闆,而不是情人。

    這丫頭這些天稍微正常一點,如今夜殤回來了,她就變得不正常了嗎?

    電話一端的張晴晴隱隱約約聽見了父親的聲音,於是有些不悅,“藍草,我爸和你在一起啊,你爲什麼不早說。”

    藍草看了眼睛開車的老張,問,“張晴晴,你有話要跟張叔說嗎?他正在開車呢……”

    “那就不用了,我這邊很忙,就這樣,掛了。”張晴晴似乎很害怕老張似的,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藍草有些無奈,“張叔,張晴晴掛電話了。”

    “那就不管她了。”張叔沒好氣的哼哼。

    隨後,他歉意的說,“藍小姐,晴晴她雖然自負了一些,但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也很單純,從小對喜歡的東西,總是想方設法想要得到,長大後對待愛情,她也是一樣,所以她若是對夜總有什麼非分之想,你不要介意啊。”

    “我不介意,張晴晴早就對我承認她暗戀夜殤了。”藍草不以爲然的說道。

    聞言,老張很不悅,“這丫頭,真的是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夜總也是她能暗戀的嗎?”

    “張叔,你太過敏感了,現如今,女孩子暗戀年輕帥氣,事業有成的男人是很很普通的,張晴晴也一樣,再說,夜殤自身條件不錯,就算他什麼事也沒有做,自然有一堆女孩子靠過來貼在他身上。”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老張嘆了一口氣,“晴晴誰都可以暗戀,就是不可以暗戀夜總,這個道理我和她媽媽不知道跟她說了多少遍,這丫頭就是記不住。”

    “張叔,你彆氣了,我覺得張晴晴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什麼不可以做,你擔心的那些,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去做的。”

    “藍小姐,你真這麼認爲?”張叔謹慎的問。“晴晴平時裏跟夜總靠得太近了,你就不在意嗎?”

    “我不覺得有什麼值得要在意的,不就是一男一女之間正常的交流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晴晴繼續和夜總交朋友?”

     

    ;“是的,我不介意。”藍草微笑迴應。

    “那就好。”張叔鬆了一口氣。

    他認真的說,“藍小姐,謝謝你這麼包容晴晴,我們做父母的向你道謝了。”

    藍草俏皮的一笑。“好吧,張叔,我接受你的道歉,而我,也會嘗試跟你女兒教朋友的。”

    “好好,真是太好了,藍小姐,謝謝你。”老張再次道歉。

    “不客氣。”藍草輕笑着搖了搖頭。

    話匣子打開之後,老張似乎有很多話要跟藍草傾訴。

    他一邊開車,一邊說。“藍小姐,其實我家晴晴他之所以暗戀夜總,是有原因的。”

    “哦,是這樣嗎?”藍草好奇。

    “是這樣沒錯,我把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告訴你,你願意聽嗎?”

    “好啊,你說吧,只不過你現在開着車呢。對了,張叔,你一邊開車,一邊給我講故事,那你車能開好嗎?要知道,我可是很害怕出車禍的。”

    “這樣啊……”張叔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尷尬的說,“對不起啊,藍小姐,我不該分心,我還是認真開車好了,晴晴的故事,以後有時間我再告訴您。”

    “好的。”藍草點點頭。

    司機專注開車,是她樂見的。

    反正她現在又回夜氏別墅住了,以後見張叔的機會多着呢。

    到了學校,藍草見到了所謂的法律界知名人士。

    竟然是廖海波。

    此刻,廖海波就坐在主席臺上,滔滔不絕的演講一些關於他這些年來所接觸過的一些經典案例。

    同學們對專業領域的知名人士來學校演講、上課這樣的行爲很是歡迎,他們就想通過這些名人的講課以及演講來充實自己作爲學生無法得到的社會經驗。

    藍草來聽這趟公開課的初衷也是如此。

    然而此刻看到演講之人是廖海波時,她興趣頓時就減了不少。

    禮堂裏黑壓壓一片,座無虛席。

    藍草已經找不到空座位了,於是只能跟其他晚來的學生一樣,站在走廊聆聽。

    不得不說,廖海波是個知識淵博,且專業知識豐富,律師從業經驗也很豐富的一個年輕人。

    他的演講很精彩,一點也不像其他的法學教授的演講那麼嚴肅和枯燥。

    藍草聽着聽着,竟然也着迷了。

    她開始後悔,自己認識廖海波這麼多天了,爲什麼平時就沒有好好的向他討教呢?

    哦,對了。

    事情是這樣子的。

    因爲她認爲廖海波忙碌了那麼久,也沒能讓封秦無罪釋放,所以她認定廖海波沒有認真做這件事,於是就對廖海波有了不好的印象,以爲他不過是夜殤身邊一個沒有墨水的浮誇之人罷了。

    可沒想到,此刻站在主席臺上的廖海波,竟是如此的讓人爲之傾倒。

    當然,不是爲他的帥氣,而是爲他的才學。

    就這樣,藍草站了一個多小時,演講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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