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藍草惱怒的拍開他揉自己頭髮的手。
真是的,每次這傢伙揉她腦袋的時候,她都感覺走進在他手下就是一隻狗,一隻可由他控制的小狗,被他揉了幾下,就會乖乖的對他臣服。
而很多時候,她還真的像小狗一樣,臣服在他那雙大手溫柔的力道下呢。
想想自己真是不爭氣。
“怎麼?生氣了?”夜殤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你剛纔說,我從明鏡那裏帶走的鳳凰雕像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你不知道嗎?不知道的話,爲什麼要偷人家的東西?哼,你一定是知道人家那東西很貴重,所以你才……”
“我堂堂帝王集團的總裁,會窮到要去偷東西來養你這個好喫懶做的女人嗎?”夜殤不緊不慢的插話道。
藍草眨了眨眼睛,不相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剛纔說誰好喫懶做?”
夜殤失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說的就是你呢,看你怎麼狡辯。”
“你……”藍草實在無語面對他那張無賴的臉龐,一把推開他,不顧腳底上的不適就要離開房間。
不料,一隻大手很快就從後面把她抱住,她的身體再次回到沙發上。
“夜殤,你夠了嗎?我要去看我三姨婆了……”
“想知道我爲什麼要拿走明鏡,也就是你外婆的鳳戀凰嗎?”夜殤突然問。
“不知道。”藍草賭氣的瞪他,“我親眼所見你偷盜的過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夜殤嗤笑,“難道你不知道,鳳戀凰本來就是我的嗎?我光明正大的拿回屬於我們夜家的東西,有問題嗎?”
“你們夜家的東西?”藍草不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東西是你們家的?”
夜殤從容不迫,“與其我出示證據,還不如你回國去問問你外婆,看她會不會否認我把鳳戀凰帶走的正當性。”
“問我外婆?”藍草蹙了眉頭,“你這不是在刁難我嗎?我要怎麼問外婆這種事?你不丟臉,我都挺丟臉自己目擊了偷盜鳳戀凰的過程呢。”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也不要好奇,只要你外婆不追究我帶走鳳戀凰,那就代表她默認那東西是我應該帶走的。”夜殤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着他不容妥協的眼睛,藍草無力的吁了一口氣,“好吧,這件事暫且擱置一下,等回國我問了外婆之後再說。那麼夜殤,我們到底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回中國啊?”
“再等兩天吧。”
“爲什麼還要等兩天?”
“因爲我要處理島上的一些事。”
“你又不是這個島上的主人,你處理什麼事啊?”
“我雖然不是這個島上的主人,但我卻是可以決定這個島歸屬的人,你說這個島上的事情我該不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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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什麼意思?”藍草不解了。
聽到這裏,藍草無奈的看着夜殤,感慨說,“好複雜的樣子,我居然一點也聽不懂。”
夜殤笑着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柔聲說,“你不懂就對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不需要懂太多。”
看着兩人恢復恩愛的樣子,羅啓飛嘖嘖聲讚歎,“嘖嘖,大哥這是把小嫂子當寵物呵護啊,不讓她接觸外界的信息,就讓她生活在象牙塔內,你的這種行爲是不是就叫做居心叵測呢?”
話音落下,前方一個抱枕砸過來,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竟然讓羅啓飛躲閃不及,被一個抱枕給砸倒在了地上。
“喂,小羅,你沒事吧?”藍草擔憂的看着那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下意識要去攙扶他起來……
夜殤一把拉住她,“別去,他那是自作自受。”
“你是故意的吧?”藍草不爽的盯着他,“有必要嗎?再怎麼說人家也對你一口一個大哥的,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弟弟嗎?哼,真夠冷血的,一言不合就動手。”
“爲了你,我註定要變得冷血。”夜殤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不甜不膩的話。
“你說什麼呢?”藍草聽不懂他高深莫測的話。
“不說了,我們走。”夜殤攬着她的肩膀往門外走。
“去哪?”
“不是說要去看你三姨婆嗎?我現在就帶你去。”夜殤說着,帶着她經過了趴在那裏裝死的羅啓飛身邊。
忽然,羅啓飛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藍草的兩條小腿,讓她寸步難行。
“大哥啊,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把我的畫弄成那樣了,你要怎麼賠我?”羅啓飛一邊哀嚎,一邊更加用力抱緊了藍草的雙腿。
“喂,小羅,你抱錯人了吧?你要求的人是夜殤,而不是我!”藍草不耐的抖動了下小腿,試圖掙脫這傢伙幼稚的抱大腿行爲。
羅啓飛不依,把她的小腿抱得緊緊的,咕噥聲說,“大哥都聽你的,我抱着你不鬆手,你就走不了。你走不了,大哥也就不會走,大哥不走,我的小錢錢就有着落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藍草不解的看着夜殤,“喂,你的弟弟在說什麼呢?麻煩你翻譯一下好嗎?”
“他的意思是,要我賠償被你弄壞的那一幅真跡畫作,因爲他現在缺錢用。”夜殤說着,用腳,用凜冽的眼神讓羅啓飛把抱着藍草雙腿的手放了開來。
藍草的小腿一獲得自由,就趕緊下意識的躲到夜殤身後去了。
這種下意識的舉動,看在夜殤眼裏,讓他滿意的笑了。
“小嫂子,你弄壞了我的那幅畫,你仔細看了嗎?是不是覺得似曾相識啊?”羅啓飛笑呵呵的問。
看了看一臉不爽的夜殤,藍草識趣的說,“小羅,我們可以先不談論這一幅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