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和我說食色性也,這是人之本能。她自認連生理反應都控制不了,自然也無法掌控這色胚的本性了,否則她怎麼會看見那美玉就撲上去又抱又蹭?說完,他眼神暗淡了下去。他處理完所有的事務,總算空閒下來,可以帶她去遊山玩水。他看着我良久,有些沉默。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變得不開心,只知道我全身的毛髮都耷了下來,軟軟地貼在身上。
回到山第二天,有貴客來到山間,葉七傾正在戲水,仰頭一看只覺天仙下凡。那女子真是美得讓人無法轉開目光,師兄站在她身邊,口水都流了下來。她轉過頭,背靠着牆,慢慢滑坐在地上,眼眶溼漉漉的。他只有兩條路,一是娶其他女子,二是死……而這兩條路,都不是她所想的。什麼殺人無數,師兄怕又是聽的山腳下的小道消息。如果她不曾畏懼他,如果她早點反抗他,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或許,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南山的火爐旁,一邊扛着熱,一邊啃着冰塊吧?而不是,默默地擦着眼淚。
“我能看出來,他待你有些不同。他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服侍,但這幾天,他每在忙碌中總要叫你的名字,讓你爲他搖扇、整理文案、端茶送水,點點滴滴,細思極恐。”那些話,無非是從他的前途着想,讓她不要拖累他,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他。我爲有一天能成爲紅顏禍水而高興,所以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知道在這件事上面,是我對不起你,我迷昏了你,製造了那樣的場面,壞了你的清白和名聲,要殺要剮隨便你。”卻不殺她,她讓葉七守在邊緣之野,每夜懸燈吸收玄力精華,用以白日照明。我便蹲守着,將燈舉在頭頂上,望着遙遠的方向。倒也清閒。在遠樹,有一片蓮花地,時年蓮花遍地,最是納涼消暑勝地。”他有些惋惜,望着天闕里某個方向,指給她看,“那裏就是遠樹。”總之,她未曾去過那個地方,不知那地方是否涼爽。我只知道,在這裏他總要夏眠。每年暑熱天氣,他都異常蒼白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