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傾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趁葉星出來之前小跑着趕回了房間。腦海裏還浮現臨走前的最後一眼。
容貌清雋的青年面色一如以往清清冷冷的,目光中卻漾着些她看不大懂的情緒。之後就常常見葉星亦步亦趨地跟着葉七傾,像條小尾巴。偶爾也會支開他,理由大多都是看着葉星做功課。
葉七傾無意中聽見導師駱老唉聲嘆氣。葉七傾她雖摸不太清駱老什麼意思,可那眼底的仰慕都快要溢出來了。漸漸熟了以後,葉七傾直氣壯道:“你長得多好看呀,氣質又好,看着就像下凡來普度人間的。”“多”字用的還是上揚聲調,意爲加強語氣。葉星很矛盾,既唾棄她膚淺只看外貌,又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她又想起那夜看見葉七傾的一眼,那抹目光裏面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
有時候,混得熟也有熟的不好。比如此刻,葉星被葉七傾強行拖出府看燈會。他不是沒有反抗,只是敵方過於強大。葉星不止一次在心底默默發誓自己一定要長高。
說是看燈會,葉七傾卻全程都像在找人,提着兔子燈籠四處張望。天際星河涌動,一輪又圓又亮的玉盤在河面盪盪悠悠,再望過去,隔岸人潮涌動,花市燈如晝。葉星面無表情地戳了她一下:“你是不是在找人”“不是”葉七傾果斷地否認。“哪裏”葉星:“”無語地看了看輕易被拆穿謊言的某人,他慢吞吞道,“我騙你的。”剛說完就被葉七傾敲了下額頭。葉星呼了聲痛,捂住腦袋,暗啐她不識好人心。葉星側過頭看了眼鼓着一張包子臉還沒消氣的葉七傾。他早就應該明白,人跟人是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