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霆說這話,可沒有人相信。
如果只是提醒,以他的身份,根本沒必要說出來。
因爲不明白顧擎霆的意思,在場的人都靜默下來。
偏偏這個李總也不知道是太愛出風頭了,還是智商實在太低。
在做了讓顧擎霆不悅的動作之後,居然還不死心的對顧擎霆開口:“顧總,您累了吧?不如讓雪兒和瑤兒一起伺候伺候您?”
李總話落,一直站在顧擎霆的沙發旁,兩個前凸後翹,風情萬種的女人順勢上前,想要靠近顧擎霆。
不想,她們的手還沒碰到顧擎霆的衣角,就被人毫不猶豫的踹了一腳。
踹人的是顧擎霆的人。
雖然沒有介紹,但是瞧着他的做派,顯然是顧擎霆的保鏢。
顧擎霆保鏢的做法,從某種程度上代表了顧擎霆。
這不,即便雪兒和瑤兒別人踹了,也沒人敢說他什麼不是。
“李總,我想要的東西都掌握在自己手裏,這些不入流的,還請自己收好,別什麼東西都拿出來。”
顧擎霆說着,眼眸中的冷意不加掩飾:“對於旁人送來的歪瓜裂棗,我可沒有什麼耐心好好珍惜。”
聽着他這明顯話中有話的話,李總感覺自己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顧,顧總……您說的是,這話我都記住了。”
李總話落,他旁邊的人忽然開口:“顧總,我們這次請您過來,是想問問您對我們的生意可有興趣?”
終於進入正題,顧擎霆眉梢一挑,似是來了興趣:“哦?什麼生意?”
李總:“顧總,不瞞您說,您若是有興趣,我們願意讓利!”
顧擎霆:“蠅頭小利就不用拿出來做人情了。”
李總:“顧總,您說笑了不是?對您,我們哪兒敢用什麼蠅頭小利?您儘管放心,我們既然敢拿出手,必然會給出讓您滿意的價碼。”
顧擎霆扯了下嘴角,沒說什麼。
他這態度,基本等同於是默認答應了。
見他這樣,包廂內衆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而後其中兩個將公文包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看着矮桌上打開的文件夾,顧擎霆眉梢一挑,掃了一眼,沒有動作。
那些人看着他的表情,默認他這是嫌棄了。
原本拿出公文包的人,這次從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包巴掌大的獨立包裝。
獨立包裝裏的東西不多,但上面塑膠封口很嚴實,看着就知道這東西很是金貴。
顧擎霆見他們對着東西這麼謹慎,卻還是不滿意:“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你們既然不想做,又河北上趕着來找我?”
他說着,目光在在場所有人中掃過,而後在李總身上定格,“李總,您說是嗎?”
李總連忙站出來和他打哈哈:“顧總說的是,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我們做的也都說是些小本生意,只要顧總您不嫌棄就成。”
李總說着,對站在他身後
那人立馬獻上一隻包裝嚴實的黑盒子。
李總接過盒子之後,親自將盒子打開,放在桌上。
“這是?”顧擎霆問。
“這是我們最新研發的材料,您瞧瞧保證讓您滿意。”李總說着,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雙一次性手套,嚴嚴實實的帶上之後,才動手去碰盒子裏的東西。
盒子裏裝着的,是一排排看起來有些復古的郵票。
李總將郵票拿在手裏,撕下來一張之後,又從中間對摺了一下,再次撕開。
撕開之後,郵票內又飄出星星點點的粉末。
“顧總,這就是我們最好的‘物資’了,您看看,還滿意嗎?”
李總說着,試圖朝顧擎霆靠近。
不過他還沒真的靠近顧擎霆,就被顧擎霆帶來的保鏢擋住了。
保鏢以身作盾,擋在顧擎霆面前,隔開了李總的靠近。
同時,他目光陰冷的掃着李總,雙手放在後腰處。
他這個動作,很顯然是掏槍的習慣。
看到他動作,李總忙調整了姿勢坐好,歪着頭,一臉討好地看向被保鏢擋在身後的顧擎霆:“顧總……顧總您別誤會,我只是想向您展示一下產品。”
顧擎霆沒有說話,倒是保鏢說道:“李總,你展示就展示,別靠顧總這麼近,否則我的槍走火,我可沒法兒賠你一條命。”
區區一個保鏢,對李總這麼說話,李總自然是不爽的。
不過看着顧擎霆一點表示都沒有,他就不敢在造次。
心底再有不滿,李總也知道,保鏢的態度就代表了顧擎霆的態度。
想着他們眼下還需要仰仗顧擎霆呢,他也不敢將不滿表現的太明顯,當下又是一陣討好:“顧總您放心,您身子金貴,我可不敢讓您染上這種東西,您放心,放心……”
顧擎霆目光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方纔開了尊口:“這次的事情下不爲例,希望李總不要再有僭越。”
李總頻頻點頭附和:“顧總說的是,說的是。”
他說完,再次將主要的始興縣放在桌上的郵票上。
這次他不敢再賣弄手藝,直接將郵票展示在顧擎霆面前,並且對他解釋性能。
“這郵票……”可是團隊那邊花了大代價才研發出來的。
“它和其他的低端產品不一樣。它不需要用利用任何工具服用,甚至不需要口服……只要它沾染到皮膚,哪怕只有一點,那效果都是十分顯著的。”
李總說着,臉上一幅激動的表情:“顧總,你看這郵票,您可還喜歡?”
“郵票?”顧擎霆反覆唸叨着這個詞,看向李總的目光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李總被他這眼神看得後背發麻,不過想到自目的,只能壓下心中的恐懼,強裝鎮定的看着他。
頂了不下五分鐘,顧擎霆終於捨得收回目光了。
李總鬆了口氣的同時,那顆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生怕顧擎霆會拒絕合作似的。
顧擎霆視線掃過“郵票”,嘴脣動了動,正要開口,就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