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這家高端會所的包廂,隔音效果是很好的。
他們之所以能夠聽見外面的聲音,主要是因爲會所內部的警報器是連通的。
也就是說,是要警報器響起,所有的包廂都會有提示。
一般來說,警報器響起的原因,是出了會所這邊無法處理的事情。
如此一來,會所的人會拉響警報,以此來提醒客人。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警報響起,究竟是爲了什麼。
不過無論是爲了什麼,他們這個包廂裏做的,都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如果上面有人來調查,指不定能不能逃過。
出於萬全打算,李總等人在聽見警報器之後,就飛快的將東西收回起來了。
顧擎霆冷眼看着他們的動作,沒有阻攔,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倒是他身邊的保鏢,趁亂在桌子上摸了一把。
……
李總這邊人人自危的時候,顧擎霆站了起來。
看他步伐堅定的往外走,李總等人想要阻攔,卻沒人敢開口,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好不容易請來的顧總離開。
顧擎霆在走出包廂之後,並未離開這裏,而是走到樓梯處,下了樓梯。
跟出來的李總他們看着顧擎霆的動作,遲疑了下,也跟了下去。
與此同時,比他們所在的樓層稍微矮上兩層的包廂閣樓內。
“來人啊!給我把這幾個小女表子抓起來!老子還就不信了,老子家大業大,連個女人都要不起!”
隨着一陣粗魯的喊聲,一個挺着啤酒肚的青年站了出來。
想來是因爲常年縱情聲色,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歲的男人,已然是頭頂脫髮,大腹便便了。
他若是自己難堪也就算了,偏偏他還看上的其他女人。
這不,方纔引來了衆人圍觀,甚至讓會所的管事拉響了警報。
“錢少爺,我看您真是誤會了!這幾位真不是我們會所的人,她們也是客人!”
會所的管事上前解釋,可喝上頭的錢少爺哪裏會聽?
他一把甩開了湊上來的管事,繼而用垂涎的目光看着被他堵在角落裏的“小兔子”,也就是裝扮成兔子精的藍紛紛。
藍紛紛哪裏料到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兒?早就哭紅了眼睛,這樣一看,還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兔子精。
除了藍紛紛之外,他面前站着兩個女人與他對峙,想要將藍紛紛解救出來。
這二人自然是蘇依然和姜媛。
她們在確定了計劃之後,就開始分頭行動,一人敲一間包廂。
起初他們查看的還算順利,畢竟她們是三個看着都很是討喜,加上查房的藉口也很合理,那些被敲了門的人並沒有因此爲難她們。
直到藍紛紛來到敲門敲到錢少爺頭上,被錢少爺看上了,想要據爲己有,這才引發了爭端。
瞭解到事情的始末,一旁看熱鬧的人對前少爺的行爲很是鄙夷。
能進這家會所的,都
不是什麼普通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爲難同樣是“客人”的女人呢?
如此,錢少爺居然還爲了一時快活,去將人得罪了。
這不是上趕着給自己結仇嗎?
帝都這麼大,誰知道這會兒受人欺凌的人,會不會下一秒就以尋常人仰望的姿態出現在人前?
這點兒智商都沒有,家族落魄也是遲早的事兒。
“錢少爺,請你把我們的朋友放了吧。”
蘇依然和姜媛看着哭紅了眼的藍紛紛,着急的站出來對錢少爺說。
其實這話她們說了不下百次,可這錢少爺就是一副不饒人的態度。
面對他這麼刀槍不入的姿態,蘇依然和姜媛都沒有辦法。
本以爲把管事兒的找來就能解決了,卻不想,這錢少爺竟然是個我行我素的主,根本就不管這裏的規矩。
這樣一來,藍紛紛根本就解救不出來。
若是藍紛紛手上沒有被錢少爺帶上特製的手銬,蘇依然和姜媛肯定不會和錢少爺廢話。
奈何手銬正烤着藍紛紛,她們根本就無法解開,只能期盼錢少爺能夠將人放了。
“放了她?不可能!”
錢少爺叉着腰,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子說了,老子今兒個看上了她,說什麼老子都要把她給睡了,你們要是再這麼糾纏不休,老子就把你們一塊兒睡了!”
“錢少爺!”會所的管事看着錢少爺的態度,也是感到頭疼不已:“您可歇歇吧,您綁起來的那位藍家的小姐,您這麼做要是讓藍家的人知道了,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您的,您還是悠着點兒吧!”
“他們不會放過我?你他孃的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錢少爺說着,擡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高傲道:“我錢少榮可不是個孬種,老子既然看上了她,想要上她,那都是她的福氣!改天給她個百八十萬的,她鐵定自己貼上來喊老子操!”
聽着錢少爺越說越過分,藍紛紛哭得更兇了。
見狀,蘇依然和姜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羣中,忽然默契的傳出倒吸涼氣的聲音。
因爲大家動作太過一致,以至於空氣中很明顯的波動了下,特別是那一聲“嘶——”,顯得尤爲明顯。
蘇依然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接過看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顧擎霆正定定的站在那裏。
他身後跟着四哥同樣一身黑衣的保鏢,看起來就像是剛從黑社會走出來的老大似的。
顧擎霆平日在蘇依然面前,很少展現自己強勢的一面。
乍一看他這樣,蘇依然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都這樣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由於顧擎霆的氣場太過強大,圍觀的人在他所過之處,直接空出了一片區域,生怕被顧擎霆一個看不順眼給結果了。
顧擎霆沒搭理這些人,目標明確地走向蘇依然,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雖說顧大佬控制了語調,但他壓迫感卻不點不減,蘇依然看着他只能磕磕巴巴的回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