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神罰之槍散發着狂暴的殺意,宛若寒冬的冷風颳在臉上,藍文兒不敢有絲毫大意,在張開雷域後,拉扯着米希亞疾速向遠處逃離,安吉拉也緊跟着追了上去。

    而對於約書亞、格爾兩個男人,安吉拉根本沒有看他們一眼,這讓心驚膽戰地兩人,長長舒了一口氣,而撒拉弗、阿斯蒙卻是瘋了一般地衝了過去。

    片刻之後,格爾從驚懼中清醒過來,轉身就要追上去,卻被身旁的約書亞攔住,質問道,“你過去也沒用,只能添亂而已,在這裏安靜待着吧,”在聽到他的話後,格爾垂頭喪氣地跌坐在一旁,失神地望着自己的雙手。

    約書亞冷靜地分析着眼前發的事情,但內心卻不像表面上的樣子,在安吉拉的強大氣勢逼迫下,讓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初衷,以及是否能夠完成未知的任務,喃喃道,“老師,怪不得你阻止我前來,原來我的力量在他們的面前,是如此的微小。”

    在追逐中,藍文兒迫不得已自行崩解領域,驅使着其中的雷電揮灑向四周的荒野,只是這樣做的太過消耗元素存量,面對暴走的安吉拉,也只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

    “藍文兒,爲什麼你要一再地阻攔我,安心地陪着那個死人不好嗎,”徹底被藍文兒的行爲激怒,安吉拉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近乎偏執地瘋狂,讓衆人感到驚顫,舞動着手中的神罰之槍,追擊着藍文兒,“當初爲了讓你獲得自由,弗蘭可是犧牲很多,換來的也只是……”

    “閉嘴,臭女人,你已經佔據着安吉拉的意識,還要玷污她的名聲嗎,”藍文兒身形猛然停滯,熾熱的怒火從眼中噴射而出,似要把眼前的人燒成灰燼,冷聲警告道,“我和弗蘭的事情,還輪不到其他人說三道四。”

    從四年之前開始,安吉拉的身體中就出現了一個未知的意識,在任何情況下,都可能出來與她爭奪身體,而安吉拉大多數時間都會放棄抵抗,任由這股意識操控。相對應的,安吉拉在神賜戰技這方面的天賦變得異於常人,其他人還在爲第一個戰技努力時,她已經能夠隨手釋放數個神賜戰技,這也是她的名號的由來。

    但神賜之子這個光鮮的名號下,隱藏着只有寥寥幾人清楚的悲痛,撒拉弗也曾經向特修斯求救過,雖然他能夠壓制這股意識,但不能徹底驅除,而身爲受害者的安吉拉,更是以死威脅衆人,阻止特修斯封印這股意識。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能夠死死地蟄伏在安吉拉的身體中,”阿斯蒙惱怒地看着遠處的女孩,想不通是誰要如此折磨安吉拉,向撒拉弗抱怨道,“你每次都說你已經有頭緒了,結果呢,還是出現了現在的狀況。”

    “我會盡快找到解決辦法的,誰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撒拉弗也是非常煩惱,緊皺着眉頭考慮着,但仍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得打斷阿斯蒙的問話,說道,“別管這些了,先阻止安吉拉,不要讓她傷害到藍文兒和米希亞。”

    “怎麼了,我還不能說說嗎,再說你們的事情,帝都那邊的貴族應該都清楚的很,”隨着時間的推移,安吉拉收到影響越發嚴重,在未知意識的影響下,藍文兒已經很難辨認出面前的人,詭異的表情竟然能夠改變安吉拉的容貌,讓她徹底變成另一個人。

    “這不需要你來擔心,勸你還是考慮下自己的處境吧,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會這具身體中被徹底地拔除,”藍文兒也不着惱,在密集的森林中與之糾纏,始終不與她正面戰鬥,冷笑道,“不要以爲你能蠱惑安吉拉,也就能欺騙所有人。”

    “呵呵,我好害怕啊,拜託你現在就殺了我吧,看看安吉拉會不會跟着我一起,”只見她有恃無恐地說着,忸怩的姿態讓人覺着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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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芒散盡後,魔猿三三兩兩地試探着接近弗蘭,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吊墜,仔細感覺後,沒有想象中的熾熱,紛紛轉頭怒視着之前受傷的魔猿,只見它委屈地摸着背後,想要把自己的傷口展示給其他同伴,但摸索完全身,都沒有找到灼燒後的疤痕,只得神色失落地走到一邊。

    “嗯?剛纔發生了什麼,”弗蘭被魔猿打斷沉思,迷迷濛濛地看着母猿,只覺着那人與自己有着極其重要的關係,但又沒有看清出現身影,只得向母猿求助。

    在看到母猿也是同樣疑惑地搖搖頭,弗蘭便意識到這羣魔猿根本沒有看到,終於察覺到自己正站在石盤中,而腳下的黃金液已經徹底乾涸,“好奇怪的石頭,黏糊糊的,還散發着醇厚的酒香。”

    弗蘭彎身撫摸着腳下的石盤,只見被母猿敲擊過的石頭,徹底暴露出內層的材質,土灰色的石泥堆積在腳下,粘稠地附着在一切東西上,弗蘭放在嘴中嘗一口下,發現它竟然帶有誘人的酒香。

    雖然帶有酒香,但咀嚼起來卻像沒有口感可言,弗蘭失望地想要扔出去,“還真黏糊,甩都甩不掉,”費盡全部力氣,卻發現這東西有着超乎尋常的粘度,一不小心,石泥竟然粘在吊墜上。

    在接觸到石泥時,吊墜竟然再次散發出光芒,悄悄地吞噬着其中蘊含的水分,只在眨眼之間,石泥便徹底化作了粉末,被風吹散在空中,而濃郁的酒香也隨之消失,弗蘭驚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猶豫地再次拿起石泥,只是半響過去,吊墜始終沒有產生任何效果。

    “難道是酒?這東西也喝酒嗎,”弗蘭苦惱地看着安靜的吊墜,絞盡腦汁地分析着發生的一切,終於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還有沒有剛纔那種程度的千果釀,哪怕一滴也好。”

    但現實只能讓弗蘭失望了,母猿果斷地搖搖頭,示意剛纔那種千果釀,並不是簡簡單單地就能得到的佳釀。

    就在弗蘭徹底絕望時,他終於想起空界船上的魔法陣,只要有足夠的學分,哪怕是血狂酒都能夠嘗得到,想到這裏,弗蘭興奮地向魔猿們揮揮手,告別道,“再見了,我要回到同伴身邊了,有緣還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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