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低壓的呻吟聲此起彼伏,隨着一聲故意低壓的暢快呻吟,古色生香的雕花木牀發出的“吱呀”聲戛然而止,濃濃的歡愛氣息彌散開來,給這略帶溼潤的空氣增添了一份獨特的稠意。
男子起身穿衣,女子用絲綢被辱半掩柔軟的嬌軀,兩頰自然升起的暈紅使原本便極美的她更添了一份成熟的韻味,紅脣輕啓,麻酥酥的聲音從那口中送出:“你這麼着急着去哪?”
男子的裏衣隨意地披着,袒露出壯闊的胸膛,他手中的動作不曾停下,卻是回頭揚起了一個極其邪魅的笑容:“你說我要去哪?”
女子嬌嫩的紅脣不滿地嘟起,眼中閃過一抹埋怨之色:“你以爲,是我指示上官大人將她抓起來的?”
“恩?怎麼?不是?”男子詫異地揚眉,似乎在認真辨認她話中真僞。
女子略帶醋意地別開眼神,飄忽到那閃爍的燭火之上:“她於你的重要性我不是不知道,又怎麼會做出這種傻事來。”
男子兩步走到牀前,伸手勾起女子的下巴,眼中帶着審視之色,隨後所以情緒化作溫柔一吻:“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識大體的,當他們來告訴我竇念君被抓之時,我也不想懷疑是你做的,但是......我記得,你素來不喜她,而且上官大人可是你的人,不知此事你又該怎麼解釋呢?我親愛的母后大人。”
女子眼中是滿滿的情義,卻在祁連太說最後一句話之時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悅與懊惱:“太兒,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在無人只是喊我母后。我知道,竇念君入獄一事讓你很不悅,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要相信我。”
祁連太輕輕一笑,溫柔地握起她的手:“若是我不相信你,此刻又怎麼會站在這裏?”
皇后輕輕依偎到他的懷裏,隨後緩緩說道:“與其說上官梵兒是我的人,不如說她是你的人更爲貼切。她素來有什麼事情都不會提前與我商量,我更沒這個能力命令她做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時候她寧肯賣你的面子也不會將我這個皇后放在眼裏。所以實際上我與你知道竇念君入獄一事的時間是差不多的,本想着明日找她問話,誰料你今晚就來了。”說道這,她幽幽地看了祁連太一眼,“太兒,平日裏便是我派人去請你你都沒這麼快入宮來見我,可今日下午竇念君纔出事,你晚上便匆匆趕來了,你是不是真的對她上心了?”
“胡說些什麼呢。”祁連太溫柔地呵斥道,“連她長何種模樣我都沒見過,談何上心?有時候真不知你這女人的腦袋裏怎麼總能想到亂七八糟的。再說了,便是這門親事也算是你替我一手撮成的,當初是誰跟我將竇家念君小姐身後軍中勢力多麼多麼雄厚來着?怎麼?現在反悔了?”
另一邊,金鑾殿。
偌大的宮殿內除了孤零零單膝跪在地板上的上官梵兒,便只有那高座上的明黃身影了。
“朕寵你信你給你權力不是讓你這樣胡來亂用的!”皇帝沒好氣地看了上官梵兒一眼,見她誠懇地低着頭一言不發,只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悶得辛苦,卻又不忍過分斥責,“起來吧!”
上官梵兒起身而立:“謝皇上。”
“你老實給朕交代,爲何要針對那竇家二小姐。”
“臣沒有針對她。”上官梵兒揚起頭來看着皇上,那是一張與她張揚狂妄個性極爲不符的小臉,帶着一絲江南美人才有的優柔氣息,皇帝看着那酷似記憶中熟悉的臉龐,一時間失了神。
上官梵兒察覺到皇上的異常,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臣所說的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那你爲何不在朕下旨重新替她和太子賜婚之時說?就算她真是那毀天滅地的災星,你如此大張旗鼓地去睿親王府抓人,若竇念君災星的名聲坐實了,那朕不就成了昏庸無能的昏君?竟然將一個命中帶煞克國克家克蒼生之人指給太子當太子妃,你就這麼想朕成爲天下笑柄嗎?!”
“臣不敢。”上官梵兒唯有在皇帝面前才難得低頭,“今日之事是臣思慮不周,請皇上責罰。”
“你是當真以爲朕不捨得罰你?”皇帝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上官梵兒,隨後再多的怒氣都在看到那臉蛋之時化作無聲一嘆,“當真是朕前世牽了你的。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責罰你也於事無補,想着怎樣補救纔是正道。”
上官梵兒擡頭目光堅定:“竇念君必須除,否則日後定會引發大患。”
“可她終究是忠臣之後,若是貿然處死她,朕怕會引發原本就不安定的南疆發生兵變。”皇帝想了想,幽深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狠辣的絕情,“她要死也不能死在皇宮,但若是她意外死去,便能平息這一切的風波了。上官,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明日臣便開壇做法,替她除去她身上潛伏的血鳳凰星魂,臣保證,不出三日,竇二小姐便能平安回到睿親王府。只是這驅除災星儀式極爲複雜,其中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但微臣相信,竇二小姐乃皇定太子妃,又聖恩庇佑,定能逢凶化吉,只是這人的命數冥冥中註定了,能不能邁過這個坎就要看竇二小姐她自身的造化了。”上官梵兒微微垂着眸,嘴角勾起的清冷肅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