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來喫點東西吧!”
白芷見顧青蘿醒了,連忙爲顧青蘿端來了一碗白粥,“太醫吩咐過,若是小姐醒了,先用幾日清淡的白粥。”
“容奕呢?”
顧青蘿隨口問了一聲,卻見白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小姐,千戶他這幾日都不曾來過!”
白芷有些憤憤的說道,當時看小姐嘔吐不止,千戶大人那擔憂的模樣,還以爲他真的將小姐放在心中的,卻不曾想,小姐這一病,連命都差點沒有了,千戶大人卻連面都沒有露一個。
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徒,便是太監也不例外。
“哦!”
顧青蘿皺了皺眉,她本來還想再探探容奕的口風的,看原身是不是真的和姬鳳璽有什麼。而且,她感覺的出來,容奕十分的不喜姬鳳璽,莫非是因爲知道原身和姬鳳璽有私,所以將這賬算在了自己的頭上?
白芷看到顧青蘿皺眉,誤以爲自家小姐聽到容奕沒有來過,傷心了,連忙轉移到話題,
“對了,這幾日,各家的夫人倒是送了不少的禮物來,陸夫人更是一天幾次來看望小姐呢!”
果然,顧青蘿立馬轉移了注意力。
“真的?都送了些什麼東西?”
天大的事情也沒有銀子來的重要,顧青蘿的眼裏閃着亮亮的光芒。
“可能是因爲都在外面的原因,各家送來的不過一些補品而已,也不見得多珍貴,不過這份心意是難得的!“
顧青蘿聞言有些失望的開口,“你說,她們怎麼不送些銀子?”
“小姐,我們很缺銀子嗎?”白芷疑惑的看着顧青蘿,顧青蘿的小金庫她管着,且不說出嫁的陪嫁,就是千戶大人每個月撥到後院的銀子,小姐也使不完啊。爲什麼小姐看起來這麼窮的樣子?
“誰會嫌銀子多?”
馬雲大大不是都還不覺得自己有錢嗎?她這兒哪跟哪兒啊!
“……”
主僕二人正說着話,門外傳來了動靜,陸萱萱走了進來,看到顧青蘿已經醒了,她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本來還想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給你準備一副棺槨的,沒有想到你這麼快便醒了。”
“謝謝你好意,棺槨我是暫時用不上了。“
顧青蘿絲毫沒有介意陸萱萱的話,雖然陸萱萱嘴上說話難聽,可是她卻看得出來陸萱萱眼裏關懷的意思。
“聽白芷說,這幾天你都日日來看我幾次,你別是看上我了吧?”
顧青蘿同陸萱萱開起了玩笑,陸萱萱卻氣的冷哼一聲,“活該你不受待見,你這張嘴說話比我還難聽。”
經過這麼一鬧,顧青蘿和陸萱萱之間的友情又更進了一步。
“這幾日,千戶大人都在忙着捉拿刺客,所以纔沒有能顧得上你,你習慣些,錦衣衛和東廠也都差不多,我家那位也時常這樣!”
顧青蘿聞言哭笑不得,她看起來就那麼哀傷嗎?怎麼一個兩個都來安慰她?
“對了,刺客抓到了嗎?可知道是何人?”
經陸萱萱這麼一提醒,顧青蘿纔想起刺客這麼一茬。那日,容奕顯然是已經知道大皇
不,那個死太監不會這麼蠢的,那他會怎麼做?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聽說你已經學會騎馬了,等你養好身體,我和賽一場!”
陸萱萱看到顧青蘿走神,以爲她還是在介意容奕沒有來看她的事情,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多不騎馬了!”
那日那匹馬被射成了篩子的場景還日日浮現在她眼前呢,她可不敢再騎馬了。
“瞧你那膽小的模樣!”
陸萱萱是真的鬧不明白容奕看上顧青蘿哪裏了,除了胸大一點,她簡直看不出顧青蘿有哪裏好。
“是,當然比不上你!”
顧青蘿沒有反對,直接認慫了。說起來,這個陸萱萱的性子同她的模樣簡直不相符,這活生生的就是暴力女蘿莉嘛。顧青蘿暗搓搓的想着。
“走了!”
看到顧青蘿那個不懷好意的眼神,陸萱萱聰明的溜了。
等到陸萱萱走後,顧青蘿想了半天才開口說道,“白芷,去找萬全,說我有人命關天的事情要見千戶大人。”
“是!”
半個時辰後,容奕面色清冷的站在顧青蘿面前,言簡意賅的開口,“何事?”
“是不是大皇子要殺我?”
容奕抿脣不語。
“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皇上?”
“你想死就去!“
容奕的態度依然淡淡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辦?”
“自己惹的禍事自己解決!”
容奕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嚇一嚇顧青蘿,免得她總是闖禍,最關鍵的是闖了禍竟然還夥同其他男人瞞着他。
一想到她和姬鳳璽那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容奕面色就更冷了幾分,他作勢要走,卻見顧青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夫君,你不是說要護我的嗎?你是騙我的嗎?”
容奕見顧青蘿那樣子,眉頭一皺,又來這招?
“我當日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還不是被嚇傻了,我以爲是一對露水鴛鴦,誰知道那個大皇子那麼大膽,連他老子的女人也敢碰。我心裏想着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隱瞞下來的。”
她當時是想過要告訴容奕的,可是卻又怕說出姬鳳璽惹他不快,她纔沒有開口的。
“我是你何人?”
聽容奕這麼一問,顧青蘿眨巴了一下眼睛,吶吶的開口,“夫君啊!”
“既然知道我是你夫君,那我是旁人嗎?你何曾把我當你的夫君來看?若是沒有人來刺殺你,這件事你怕是要一輩子埋在心裏吧!“
容奕譏諷的看着顧青蘿緩緩的說道。
顧青蘿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她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可是突然她脖子一梗,“你說我不把你當做我的夫君,那你也沒有將我當成你的夫人啊!“
“你?”
容奕怒視着顧青蘿,明明是她犯了錯,竟然還敢同她狡辯。
顧青蘿被他嚇得脖子一縮,卻也小聲的說道,“本來就是,我們最多算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