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出計謀曉生身世
    確實曾有過這麼一號人。

    在卿因的記憶裏,那是一個笑起來會露出小虎牙的女孩子,但這女娃並不常笑。

    卿因第一次見到她,是在秦王府。女娃約莫六七歲,年長卿因兩歲左右,小小年紀卻如同一個老成的神棍,整日裏神神叨叨的。

    那時的卿因對秦王府突然出現的女娃充滿敵意,認爲她會搶佔秦淵。

    直到兩人混熟了,才後知後覺這神棍壓根就不在意這些,她的腦子裏幾乎全是喫喝玩樂,還有鬼神臆測。

    那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女神棍。

    直到今日,卿因擡起頭看着笑盈盈的百曉生,這鬍子拉碴的模樣,隱隱之中還真有幼時的影子。

    “阿楠”卿因試探性地問道。

    “還是叫我百曉生比較好,”百曉生笑着看卿因,“阿楠這名字可不適合行走江湖。”

    百曉生的笑,總是隱隱有種猥瑣氣息,卿因的嘴角微微抽搐。實在很難把眼前的老頭與曾經笑容燦然的女娃結合起來。

    “你怎你爲何會做了百曉生,”卿因狐疑地看着她,“百曉生這職業所需要的天下情報網,應該需要很大勢力罷。百曉生第一次出現在江湖上是四十年前,按時間來看,都夠做你的老爹了,阿楠的身份還真是令人生疑啊。”

    百曉生的笑容便有幾分僵硬,她看着秦淵,無奈地搖搖頭,“你看看,我再說幾句下去,你這小東西怕是要把我的身份翻個底朝天了。網”

    秦淵漠然,摟緊懷裏的卿因,低頭寵溺地看着她。

    “你今日前來,就代表你這女婿臥底的計劃是徹底失敗了,”百曉生搖搖頭,看着秦淵揶揄道,“如何,接下去打算做什麼”

    卿因同樣擡起頭看着秦淵,這問題可不止百曉生關心。

    她把秦淵從婚禮上搶走了,這一搶當真是讓她神清氣爽、精神抖擻。但自己捅的簍子,還是得堵上。

    “敬王,是必須要滅的。”秦淵道,眼裏沒有一絲溫度。

    “太子、柳黃兩族,哪個都是害蟲。隨便放個出來,都能將大昱江山攪得天翻地覆。”百曉生漫不經心道。

    她緩緩揭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面貌。

    卿因轉過頭,認真地凝視她,卻有些怔住。幼時的自己沒發覺,百曉生竟與秦淵生得如此之像。

    那雙眸子,幾乎一模一樣的桃花眸,裏面秋水含情。

    卿因擡頭看秦淵,又轉頭望向百曉生。這兩人,莫不是兄妹秦淵他爹難道真有外室。一瞬間,疑惑充斥她的大腦。

    難道前任百曉生是女人,和老秦王生了阿楠

    她眨巴眼睛,盯着自家殺千刀的。

    “敬王不同,太子與柳黃兩族都可以掌握。唯有敬王,他手中的兵權若是不能掌握,那必定會產生威脅。”秦淵感受到自家小東西炯炯的目光,低下頭對她露出疑惑的眼神。

    “我可求你們了,”百曉生看着眼前兩人的對視,頓覺酸得牙齒疼,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大聲道“注意形象,真沒想到秦王與安華公主,竟然攪和到了一起。”

    卿因嗤笑“你住在我二哥哥別苑,我可不信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百曉生撇撇嘴,閉嘴不語。

    “我這有旁人不曉的敬王調了西南邊疆的守軍回來,這大昱怕是真要亂咯。”百曉生把弄着手中的丹藥瓶,面上含着看好戲一般的笑。

    秦淵漠然,陷入沉思。許久,他道“西南邊疆,不過五千守城軍,俱是用來監視當地土司。”

    卿因正低頭把玩秦淵衣衫上的金絲繡紋,聽到這話時手頓住。

    土司

    她突然想起自己置放在偏殿裏的絞銀絲手鐲。

    “是啊,”百曉生笑道,“這敬王啊,還真是無孔不入。按我說,西南土司爲人毒辣,不是敬王能夠把控的。”

    “我倒是許久未見敬王爺,該會會了。”秦淵笑道,那雙好看的桃花眸裏俱是深沉。

    “我就猜到你打算親自去,早在前日就給你準備好了一支行商隊伍,”百曉生點點頭,嬉笑地看着面前的兩人,“隊伍缺個首領,與他的小夫人。”

    小夫人。

    卿因的臉一紅,深埋在秦淵懷裏,不肯起身。

    秦淵嗤笑,盯着百曉生,語氣有些不善道“你怎知道我今日不會成親。”

    百曉生擺擺手,討好地看着秦淵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恰好知道安華殿下差不多今日能夠轉醒。然後發揮了家族遺傳的能力,卜卦。卦上說安華殿下今日大吉,辛昀郡主大凶。”

    秦淵最是不喜別人猜測他的心思,也厭惡他人插手他的謀略。百曉生惹誰都不會惹這個活閻王,從小到大,她都惹不起。

    “你知道卜我卦的下場。”秦淵給百曉生親自斟了一杯茶。

    百曉生生笑笑,有些不安地嚥了口水。

    “只是,這一趟怕是危機重重,”百曉生嘆氣道,“最好有個籌碼,或是方案乙。”

    “這自然,是扯上國家爭端最好。”秦淵笑道,眼神中帶着幾分惡劣地看向自己懷中的卿因,按住她想要偷喫蜜棗的手。

    秦淵對着委屈擡頭的卿因粲然一笑。

    這一笑,讓卿因整個後背的汗毛都豎起,冷汗直流。

    “阿因,你說現下京城,哪個外國使臣權力最大”秦淵的臉上始終含着笑,用哄孩子的語調對卿因說道。

    這自然是達彥啊。

    但讓她說出來,自己豈不是成了謀害齊琊王子的主犯。

    卿因對着秦淵傻笑,在看清他眸底深處的狠厲後,脫口而出喊道“達彥!我看那老小子老是想娶我,真是過分得不行,我主動提議把那小子給綁了。而且啊,那小子是綁架的第一人選。”

    “哦爲何是第一人選。”秦淵的臉上露出不解來。

    十分虛假的不解,假得讓卿因想要用藏在絨毯裏的小爪子撓他。

    “你想啊,齊琊向來與大昱關係冷淡。西南邊陲經常發生大大小小的衝突,我估計齊琊王早就看西南土司不滿了,這次若是達彥出了事,齊琊王還不爆炸。”

    卿因癡笑,隨後眼睜睜地看着秦淵露出奸計得逞後的笑。

    “阿因說得頭頭是道,那便有勞你家,親自寫一封約見達彥的信,將他引出來。”秦淵說道。

    卿因傻眼。

    這殺千刀的不是想拉自己下水,是讓自己完全變成陰溝人吧

    一旁自顧自飲茶的百曉生,聽完秦淵說的話後,噗嗤一聲把剛剛飲進的茶,盡數吐出。

    秦淵,實在狠。

    卿因與百曉生,同時在心裏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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