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逵的逆襲之路 >第690章 連大刑都沒用,你竟然敢招?
    尋常人,遇到李逵這樣的事,多半是能掩蓋,就遮掩。將事情抹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可以了。

    可李逵偏不這樣,他要將所有針對他的人都翻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他曾經逼到山賊,匪首跪在地上對他喊:“大王饒命!”

    這次,李逵無疑有創造了一個記錄,讓曾經的老御史,對着他絕望地乾嚎:“大宋還有王法嗎!”

    但李逵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嗎?

    不是。

    下輩子都不可能是。

    他根本就不給張商英反應的時間,指着張商英破口大罵:“賊子,你可知道我兵統局承擔着大宋最緊要機密?是遼狗和党項奴都恨不得知曉的神兵利器,就是我兵統局研發的。而你闖入我兵統局之前,可知在幾個時辰前,我大宋最爲緊要的軍械圖紙就放在距離你不到五尺的書案上?”

    “我不知!”

    “哼哼,你不知道。你以爲一句不知道就能抹去你被遼狗利用的事實?”

    “你以爲一句你不知,就能粉飾你成爲宋奸的醜陋嘴臉?”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張商英膽怯的縮了縮腦袋,隨後看向了章惇。

    章惇也不知道啊!

    他哪知道兵統局在幹嘛,他只知道如今東京汴梁街頭的煤球爐子,都是兵統局的生意。這也不是章惇故意要看輕李逵和蔡京的組合。李逵在大宋,是官場公認的財神,他斂財的手段,讓人驚歎不已。

    而蔡京嘛?

    要問大宋官場最會掙錢的人是李逵,但最財迷的肯定是蔡京。

    這位以前沒有門路,只能賣字增加收入。

    不得不說,蔡京的字在當下高手如林的時代,也是屬於最頂尖的幾人。

    尤其是寫招牌的大字,幾乎無人能及。筆勢老辣,字體蒼勁,儼然是當下書法大師。可惜,字寫地再好,可就是賣不上價。

    從浙江路,到兩淮路,再到成都府,開封府……只要他做官的地方,就有他寫的招牌。官職高的時候,三十貫一塊招牌,官職低,走背運的時候,五貫,十貫,他也不嫌棄。這種將貪財寫在臉上的行爲,在大宋文官之中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兩位混在一塊兒,章惇的第一想法是,是否戶部做年初預算的時候,可以將兵統局給撇出去了。

    他相信,兵統局不撥款,都能過上比其他衙門更滋潤的好日子。

    至於其他方面,李逵給人的感覺就是莽夫。但章惇卻根本就不信這些。李逵要是莽夫,他怎麼可能打下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李逵要是莽夫,党項人怎麼被他陰的半死不活的?李逵真要是莽夫,怎麼可能在十幾歲的就將劉葆晟當成奇貨可居的寶貝,一路扶持皇貴妃一家?

    李逵魯莽的性格,這都是迷惑人的手段而已。是他故意給人看的弱點。故意露出來的弱點,還是弱點嗎?

    可就算是章惇,也沒有見過李逵講道理的時候。如今總算見到了,條理清晰且不說,但蠻狠的手腕,比他都要凌厲。一開口,就將張商英釘死在了道德的恥辱柱上。

    張商英退無可退,只能面向章惇哀求道:“章相,下官冤枉啊!”

    “是否是冤枉,你說了不算。事實才說了算。你要是沒有私心,怎麼會被遼狗利用,怎麼可能帶着人衝擊兵統局衙門?你要是沒有私心,如何會出賣大宋,成爲遼人走狗?”

    面對李逵的質問,李逵往前走一步,張商英就後怕的往後退一步。

    直到他後背靠在了牆上,這才醒悟道:“不會啊!我纔是檢舉之人啊!”

    這下,張商英也不怕了,如同瘋子般的咆哮道:“李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你在延安府強搶民女的事,用栽贓本官的手段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章相,我要向朝廷上奏,李逵在延安府做通判的時候,強搶有夫之婦,讓天下人不齒。”

    面對張商英的檢舉,章惇也猶豫了起來。他看向李逵,從內心中判斷,他是相信張商英說辭的。就李逵不管不顧的性格,在京城都能差點氣死向太后,到了地方上,不做出點出格的事來,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

    “人傑,你怎麼說?”

    李逵呵呵笑道:“章相,你覺得通遼大案重要,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男女之事重要?”

    章惇古怪的看向了李逵,心裏明鏡似的,李逵這傢伙不老實。可是身爲帝國宰相,他能說國家大事不重要,男女之事才重要嗎?

    而李逵卻圍繞着張商英周圍走了幾圈,一邊走,一邊還振振有詞道:“我且問你,張大人,朝廷委派你擔任鄜延路觀察使。這個官職是臨時差遣,既然是臨時差遣,就說明朝廷對鄜延路,乃至鄜延路對面的西夏非常重視。你的職責應該是瞭解鄜延路百姓的現狀,能否喫上飯?軍中的情況,堡壘修繕如何抵禦党項人進攻?邊界的党項人是否有發起戰爭的跡象?這些情報,你都收集了嗎?”

    就李逵對大宋文官的熟悉,邊塞的知州還好一些,中原,乃至大宋腹地的知州都不問政務。

    轄區的事,基本上一問三不知,觀察使的職責確實是警視地方,但就張商英這等誇誇其談之輩,怎麼可能去務實做事?

    果然,李逵一問。張商英就啞巴了。

    他慌亂地開口道:“我去的時間短,還不及……”

    “廢物,朝廷給你俸祿,是讓你去遊山玩水,陷害同僚的?你在延安府的時候,我也在延安府,我去青塘將唃廝囉國滅了,你還在延安府。你可知道延安府有綏德軍駐軍一萬八千,軍帥兩員,營將六人。廂軍六千人馬。這其中只有五成士卒只有在二十歲至三十五歲之間。而延安府對面的西夏宥州方向,有嘉寧軍司三萬步卒。而在榆林方向的是祥佑軍司,騎兵五萬。”

    “如此脆弱的邊塞,你竟然不思進取,爲國效力,卻做些蠅營狗苟之事,朝廷養你何用?百姓奉養你何用?你喫着延安府廩倉的小米飯,難道就沒有羞愧過一次?”

    “算了。”李逵懊惱的耍手,彷彿像是要甩掉一隻蒼蠅般讓他嫌棄:“你這等蠹蟲,庸官,是自然明白不了家國天下的重要。這纔是我輩讀書人心中的浩然正氣。至於被遼人利誘,只能怪自己沒腦子。章相,難道你還想維護這等卑劣小人嗎?”

    沒想到李逵不僅逼張商英,連帶着將章惇也帶上了。

    可是章惇非但不生氣,反而有心助李逵一臂之力。他也想知道,張商英這貨到底投靠了誰?

    章惇知道自己必須要給出態度了,要是再不開口,李逵這傢伙有可能要講他放在和張商英這蠢貨同等的貨色了。咳嗽了一聲,章惇沉聲道:“先覺,你也是入官場的老人了,難道就沒有一點謹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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