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持刀做飯,林致手法生疏,東一塊兒西一塊兒的處理的並不是很好。
片刻過後,一直白皮無毛大老鼠便被剔除了內臟放在了另一個精緻銅盆裏。
就這樣,林致在處理了五六隻老鼠後,手法便利索了不少。
起先顫顫巍巍的雙手已經漸漸穩固,雖然心中仍有陰影環繞周深,但都被她壓到了心底身處。
這次經歷實在不怎麼美妙,但卻讓她的心境堅韌了幾分。
在處理老鼠的時候,她不由的想到我如今都能殺老鼠了,將來我會不會還會殺人
想到此,林致忍不住的又手中顫抖,彷彿手中之鼠變成了待宰之人。
這個想法讓她停頓了手中動作,回頭問道“白公子,這一盆夠不夠你喫”
看着另一盆盛滿鼠毛和內臟,被鼠血滴的到處都是血跡的銅盆,林致胸口忍不住的就是兩聲乾嘔。
此時的林致手中滿是血跡,就連匕首的手柄刀刃上都沾染了不少。
“繼續。”
林致並未繼續,她放下了手中匕首,用不算太大的木桶從井裏打上來了一同水,呼啦啦的就把那盆處理好的老鼠肉到了進去。
“夠了。”林致只悶悶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她用她從未做過飯的蔥嫩白手一下下洗搓這老鼠們身上的血跡。
林致不明白,白公子到底爲何會在此地居住,而且他又爲何要喫生不拉幾渾身長毛的土老鼠。
想想當真是讓人又驚又俱,又又哀又憐。
沒有人會想過這樣的生活,從白公子生有的雙瞳眼眸,林致心中已經猜測了個八九不離十。
如此詭異之人,出生時必當被人認爲是妖邪之物,在古人的認知裏,白公子怕就是這樣的不吉之人吧。
而他的眼睛,定然給身體帶來了諸多便,從他生喫老鼠和虛弱無力的體質,林致如此猜測到。
石室裏現在除了老鼠的吱吱叫聲和林致手中搓洗老鼠發出的嘩嘩水聲,再無動靜。
“白公子,這些血水和髒東西要倒到哪裏”
“倒進井裏,下邊有暗河,河裏有魚。”
林致又問“敢問您平時也是這麼處理生理問題的比如大便小便什麼的”
“話,罷緩緩坐起,眼眸微彎,對着林致招手道,“拿來一隻,本座餓了。”
林致瞪着眼睛抿緊嘴巴,默默的踮起一隻處理了的,還沒有完全洗淨的老鼠肉遞給他。
最後又多了一句嘴“您平時口渴也是喝那井裏的水嗎”
白公子掂着紅絲絲的大老鼠哈哈大笑道“小奴還真是大膽,哈哈哈,之後小奴也會是如此。”
說罷,就在林致想呵,呵冷笑時,就在她眼前上演了一出生吞老鼠的大戲。
只見白公子掂着老鼠放進嘴巴,貝齒用力一咬,那老鼠肉便少了三分之一。
咔嚓咔嚓,連骨帶肉喫的別提多自然隨意麪不改色了。
這一幕真真是讓林致目瞪口呆,呼吸啥時候停的都不知道。
直到她覺得呼吸不暢,想暈倒之際,這才趕緊的張大嘴巴大口呼吸。
“呃咕咚”林致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噎的她差點翻白眼兒。
“再來一隻,味道不錯。”
看着如此兇殘如此溫和的白公子,林致神情呆滯,木木的再次掂起一隻老鼠遞給他。
同時問道“您生喫它們不會拉肚子嗎”想到自己以後也要怎麼兇殘,林致就有些受不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難道老鼠肉的骨頭跟脆骨差不多
大概是本着食不言規矩,白公子待到把這隻生老鼠喫飯肚中,這才說直視林致眼睛說道“不會。”
林致直覺不信,但她只敢腹中嘟囔兩句,並不敢再說不好聽的話。
因爲白公子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再敢多嘴就割舌頭”。
“你怎麼光看不喫”白公子又接過一隻老鼠,塞進嘴中嚼吧。
“我胃不好,咱們能不能喫熟的”林致艱難而麻木的嚥下一口唾沫,向白公子打着商量道。
“大量的煙霧會把你悶死在這裏,你若不想離開,那便由你,不過這麼做的後果,你要想清楚纔好,本座並不攬着。”白公子一句話說完,接着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呃”林致算是明白了,這白公子的意思就是你愛咋滴咋滴,若是死了,本座概不負責。
唉不是餓死就是悶死,誰讓咱沒有武功呢人家的地盤人家說了算。
想喫飯,行啊,這麼一大堆老鼠大餐管飽管夠,絕對供不應求,想喫多少喫多少。
但想生火烤肉你就要想一想是命重要還是口腹之慾重要。
當然了,口腹之慾指的就是喫熟肉這件事。
最後林致決定妥協,她指着地上的一盆髒物和水桶中的髒水說道“白公子,問你個事,我要是把這些真到進井裏,它們多久會散掉還有啊您就不想出去這個陰森森的鬼地方,到外邊看看大好河山什麼的一個人待在這裏多沒意思啊難道你就不無聊嗎在這裏既沒有人陪着說話,也沒有好喫的滿足口腹之慾,這簡直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不知您在這裏待了多久可否出門見過風景如畫的大好河山,還有那車如流水馬如龍,人來人往的城鎮繁華”
林致一邊給白公子遞老鼠,一邊沒完沒了的自言自語。
看白公子並不答話,只是鼓着個腮幫子來回攪動着喫東西,林致繼續滔滔不絕。
“在您這個年紀,就不曾想過結婚生子成家立業您這麼年輕,這麼溫潤,武功還這麼高,想必出門後,一定能迷倒萬千少女,成爲她們心目中的男神。就您那雙眼睛,詭祕又深邃,這種妖媚最是神祕惑人,若您出了這地方,我敢保證,追着您要給您生猴子的女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真真兒的”
“生猴子哈哈哈這個比喻還真是形象有趣。”白公子似乎有了點兒意動,他的眼睛在林致身上打量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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