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一事不解,這冰冷石牀的神奇之處就在於能烘乾衣服嗎

      想來應該並不簡單。

      “公子,不知小奴可否問上幾句話”林致擡眸問道。

      一雙美麗多情的桃花眼似乎很受白公子的青睞,只見他擡手撫摸上林致的眼角,漫不經心的順着林致的眼尾弧線道:“問吧。”

      林致受制於人,剛想扭頭躲開,但看白公子不贊同的眼神,她僵硬的停住動作,訕訕的任由他撫摸眼尾。

      但不滿總歸是不滿的,她嘟了嘟她那桃花般精緻美麗的嘴巴,最後放鬆身體平躺在了石牀上。

      白公子受她動作影響,手指順勢點了點她的圓潤鼻頭,收回手也平躺下來:“小奴叫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

      “既然不知,那本座就爲你起一個吧。”

      林致快速的側頭掃了他一眼,學着獨孤修鑰曾經回她的話說道:“本姑娘有名字,豈可隨意更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林”剛要說出名字,林致馬上反應過來,她這本名豈可隨意示人若是這白公子順藤摸瓜知道她的身份,要是突生歹意怎麼辦

      他要是懼怕,一個不好,說不得就要小命不保。這話她可不是隨意亂想的,你看啊,綁架當今公主是什麼概念他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又怕官府找上門來誅他九足,那他還不得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啊

      她這是在山林消失的,山林啊,多麼好的毀屍之地

      但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武功高強的白公子不懼當今皇帝,照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放過她。

      若是這樣,她還不如活的自在些,平添那麼個高貴身份,豈不是讓他心中自鳴得意以爲綁了個公主做侍妾,面子足足的哼她纔不會便宜他呢想想剛纔他拿什麼山珍海味招待她的老鼠特麼的還是生鮮的

      唉也不知小五子現在有沒有在找她老天保佑,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看這裏的樣子,真有一種密室古墓的感覺。

      就在林致胡思八想的幾秒鐘裏,白公子問道:“林林雙木林”

      林致隨口敷衍着“嗯”了一聲作爲迴應。

      “這個名字不配你這模樣身段,以後你便叫柔柔。”

      “呵”林致聽後不由的冷笑一聲,“可以,只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公子隨意稱呼便是。”

      “小奴的整體氣質給人的感覺都是柔柔的,特別是你那雙瑩瑩潤潤的桃花眼,很是柔弱多情,惹人憐愛。”

      林致心中罵道:你都說我柔弱可憐了,也不見你對姑奶奶好點兒,喫頓飯都特麼的真新鮮,新鮮的當真是別開生面,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這還好意思給姑奶奶我起名字哼

      白公子側頭見她神情不鬱,再次側臥而起,用他瘦弱蒼白的手指摸了摸林致的眉頭:“你如今是本座的暖牀侍妾,以後就隨了本座的姓吧。”

      林致被她摸得很不舒服,嘆息一聲,大着膽子把他的手拿下去道:“依了公子吧,看公子這話中意思,怕是以後都是不會放我走了吧但小奴實在有事要去靈楚國,實不相瞞,我那小兩歲的癡傻弟弟被人騙走,一直下落不明,最近剛剛得知他的下落,小奴斗膽,可否請公子幫我找找”林致自是不會對他說實話,因此隨口瞎編道。

      “可以,你可知道他被何人所騙”白公子毫不猶豫的應承她,顯然並沒有不高興,反而有些興味盎然。

      他這反應實在讓林致不解,不知他爲何這番模樣。

      “被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和尚,聽人說,有人見他去了靈楚國地界兒。”

      “和尚啊,哈哈哈,本座最是討厭和尚,這件事本座就應承下來了。笑一個給本座看看”

      說起和尚,白公子似乎有些興奮異常,本來以爲他是能懶則懶,並不會張嘴多說幾個字,看來之前是她先入爲主了。

      難道是他與和尚有仇怨若是有仇怨,但他眼裏並無戾氣,反倒興趣很大。

      莫不是他是因着喫飽喝足了,所以纔有了這些閒工夫來嘮嗑兒

      算了,他既然答應,那就別怪她要利用他了。

      如此正好,還省了和親了。

      之後,白公子還問了她一些關於她弟弟和那和尚的信息,林致就把金帥的模樣和名字同他說了說,至於那和尚,林致沒有說到了的名字,只是把他的模樣仔仔細細的描繪了一遍。

      白公子細細沉思片刻道:“本座自幼生活在這裏,對外界之事並不是太瞭解,或許白老能知道一些情況。”

      “白老是誰”林致其實已經暗暗猜測白公子口中的白老就是那個七八十歲模樣的白衣服老頭兒。

      “正是把你送來本座這裏的人。”

      呵,果然如此

      林致心中氣憤的同時,嘆息一聲道:“我有個侍衛,大概此刻找我說不得已經找瘋了,公子可否讓人給他通個信兒”

      “哈哈哈,可以。就算如此,他也是找不到你的,而且,他還照樣不知道是誰帶走了你。”白公子坦然自若的模樣,實在讓林致有些牙癢癢。

      就這麼被白公子岔開話題這麼久,白公子總算問道:“柔柔之前要問本座何事現在可以問了。”

      “啊”林致不明所以,她皺眉想了想之前想要問他的事情,可現在竟有些組織不起語言,想不起剛纔想要問什麼來了。

      當她的手指碰到身上已經烘乾的衣服和身下的冰涼石牀,林致總算想了起來。

      “那個,我就是想問問這石牀是怎麼回事覺得很神奇罷了,它這麼涼,按理說我渾身溼了吧唧的躺在這上邊,衣服應該還是溼了吧唧的纔對,可現在竟然一絲絲的溼意都沒有,反倒很乾爽。還有啊,這冰冷的石牀躺的久了,身體真的都是麻木的,難道公子就不覺得嗎還是說這石牀對公子練功大有益處可看公子時時蜷縮着身體躺在這冰冷的石牀上,唉我又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是在關心本座”白公子聽了她一番話,心情似乎很好,他動作迅速的蜷縮起身體把頭靠在了林致平躺着的肚子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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