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想着他們對她也不會友好到哪裏去,有時候就是如此,你不去找麻煩,麻煩自會找上你,你不去對他人閒言碎語,自有別人來對你閒言碎語。

      下人們仗着自己得罪了主子,那自會捧高踩低隨便詆譭侮辱你,不用問的太仔細,林致就知道他們說了啥。

      “小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無雙那傢伙,我還是有點兒瞭解的。他不會出面幫我的,你也別去爲難你的蓮兒姐姐了。

      畢竟我們剛回來,丫頭們肯定對我們不是太熟悉,蓮兒說不得在他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悄悄告訴你,他昨夜來我這兒了,話可說的明明白白,他想讓我低調行事,不要惹是生非。”

      一口氣說了這麼些話,林致的嘴巴又困又乏,說到後來真真是快張不開嘴了。

      小菊驚訝的停住手中爲林致敷雞蛋的動作,有些不敢置信:“姑娘說無雙少爺昨夜來了?”這事她們都沒發覺,今早他們起來時,還見到無雙少爺穿着裏衣坐在牀上穿鞋的。

      林致看她模樣喫驚,都有些懷疑自己昨夜是不是夢遊見鬼了。

      本想微笑點頭,可實在做不到微笑這個表情,因爲她嘴巴疼,臉更疼。

      爲了不讓小菊誤以爲白無雙很寵她,只得儘量緩慢的解釋道:“呆了一晚上一個屁也沒放,氣死我了。我在他心裏的地位小的可憐,所以,小菊還是不要去爲我自取其辱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看着小菊瞬間流出的眼淚,林致心裏也不好受,所以說靠人不如靠己,她要自我變強,悄無聲息的,然後再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嚇!

      白無雙應該不會食言,她求着他讓人去京城給她拿東西應該會辦到。

      那上邊兒的功夫招式她也要學起來,光憑心法好像有點兒雞肋,她至今不知道那心法對她的身體有什麼幫助。

      “小菊你可別哭了,爲我掉眼淚不值得,咱們才總滿呆了兩天不到,你這麼一掉眼淚,你姑娘我都要跟着感動哭了。”林致擡手爲她試掉眼淚,但那眼淚反而流的更兇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林致有時候真覺得很對。

      她本身就是個女人,自然知道女人有時候眼淚就是如此,就好像流不完似的,只要一想到傷心的事,只要開了那麼一點點的頭兒,那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來勢洶洶。

      有時候她也覺得老是哭得太矯情,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哭過以後,心情真的是會變好,內心也會跟着變的堅強一點兒。

      “姑娘你長得這麼好看,無雙少爺還把你的房間安排在他隔壁,現在聽姑娘這麼一說,小菊,小菊都覺得您太可憐了……”小菊用袖子擦擦眼淚,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淚,她磕磕巴巴哽咽的對林致表示同情。

      林致呼呼一笑:“小菊的同情心,姑娘我心領了,就衝你今日掉的這一場眼淚,往後姑娘我罩着你!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待姑娘我發達了,自由了,你就等着跟着我喫香的喝辣的吧。”她本想大笑兩聲,但條件實在不允許,於是又是嘟着嘴呼呼呼的笑了幾聲,若是換做正常時候,她都要對着小菊這小可愛抱上一抱,親上一親了。

      聽到林致說以後罩着她,小菊總算止了眼淚,破涕爲笑:“姑娘,就您現在的模樣,您還是待好了再發感慨吧,呵呵呵,不過這話,奴婢可記在心裏了,您以後可不能食言呀,呵呵呵。”

      “嗯嗯嗯,不食言不食言,好了好了,我嘴疼,不說話了,小丫頭還真是愛哭,我這都還沒哭呢,呼呼呼。”

      次日。

      本該躺在牀上養傷的林致就被那混世大魔王裴元霸拎了起來。

      林致當時正趴在牀上睡着,門扉啪嗤一聲響,可把她驚了一跳。

      看到來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她冷哼一聲敷衍的叫了一聲“少爺”。

      側身仰頭看着裴元霸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林致嘆息一聲就要側身起來,小菊驚慌的趕緊扶着她。

      似乎纔剛剛離開牀榻,腰還沒直起來,就被裴元霸風風火火的拉着跑起來。

      跑動間,她感覺屁股上的傷口又裂了開來。

      她料想的沒錯,白色長褲上已經氤氳出了紅色血跡,小菊跑在身後,焦急的不行,趕緊的快跑幾步把林致的外衫給她披上。

      姑娘都還洗漱穿衣,只穿了一身裏衣就被元霸少爺拉着跑,實在是……

      她很想吐槽元霸少爺沒教養,可這個頭兒她不敢開。

      一旦說了主子一句壞話,就想跟着說兩句三句無數句。

      心裏說的多了,她怕她一個嘴禿嚕惹下大禍事。

      只把自己的兩隻大眼睛瞪着,實在是無可奈何。

      遇到這麼一個主子少爺,那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林致被裴元霸拉着一路踉蹌的跑到花園那黃月季叢前,耳聽得他怒吼道:“這立着的牌子是誰幹的?是不是你!上邊兒寫着的這是什麼?!”

      林致撇撇嘴,她今日的臉稍微好了點兒,已經沒有昨日腫的那麼大:“不就是‘元霸愛物,閒人勿擾,若要擾之,小心屁股’嘛,元霸少爺您這麼大反應做什麼,在這兒立個牌子,省的有人再步了奴婢的後塵,要是再來一個不長眼的把您這花叢給拔了,那您可不得要殺人呀。”

      “大膽!放肆!臭丫頭!爺看你這屁股是疼的輕,還想再多挨幾棍子!賤丫頭!仗着自己識幾個字就敢在爺面前耀武揚威了不成!我讓你立牌子!我讓你立牌子!”裴元霸氣呼呼的無處發泄,看林致這病懨懨的理直氣壯說他無理取鬧他霹靂吧啦的對着那掛在月季叢前的木牌子就是一通踹。

      就好像他踹的人是林致一樣,直把那牌子踹了個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大早上的,花園裏有不少園丁正在整理花草,此刻都遠遠的離開裴元霸三尺以外,一防元霸少爺的怒火蔓延到他們身上。

      看裴元霸像頭髮怒的小獅子一樣,林致絲毫不覺得害怕,她站在一邊兒冷眼旁觀,暗爽不止。

      小菊擔憂,按理說她也是幫兇,姑娘行走不變,這牌子還是她幫忙掛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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