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猛聞此言,眼淚倏的戛然而止,迅速掀被起身喝問:“爲何不早說?!”

      她埋怨容思田沒有早些告訴他,關乎全家性命之事,若是早些知道,她斷不會如此拼着自己身體胡鬧。

      想想這大冷天的,她也怕烙下毛病來。

      現在得知容思田讓奶孃抱走骨兒的不讓她見,怕她傷心的心思後,林致嘆息這容思田不會辦事。

      平白的讓她操了那麼多心,還以爲那孩子被容思田給賣了呢!

      在這古代買兒賣女送兒送女的事不在少數,敏感的神經讓他想了很多。

      “你既告知我事實,我自會有所分寸,現在你把骨兒抱來,讓我再看他最後一眼,我保證絕不胡鬧。”林致說的信誓旦旦。

      容思田嘆息一聲,這次是真的確定自家夫人失了憶。

      他本以爲自家夫人的失憶之症是裝的,爲的就是讓他心軟不送她進宮當奶孃。

      可這件事勢在必行,且一點耽擱不得,友人之託他不能不顧。

      此番趁着夫人失憶不提前事也罷。

      想必麗娘是想着進宮後就要與骨肉分離,因太過傷心纔會失憶的吧?

      想到此,他溫柔的給林致一個擁抱,這個擁抱恰到好處,他寬闊的肩膀正好把林致的身體包裹起來。

      趴在容思田的胸口上,林致聽着他穩健的心跳,同樣的嘆息一聲。

      她的聲音嗡嗡的:“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若是想讓我記起以前的事大概有些不可能。你用抱走孩子的方法來刺激我是沒用的。”

      “記不起來也好,沒有了前路,還有後路,後路還很長。”容思田輕拍着林致的後背,在林致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圈是紅的。

      孩子剛出生,家庭就要四分五裂,他不忍。

      沒有能力就什麼也辦不到,就連自由也不能。

      禁軍一職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也會繼續傳下去,直到掙脫禁軍這個職位爬到更高處,他們才能揚眉吐氣。

      而現在送麗娘進宮當奶孃這件事,經過他三番五次勸說,麗娘在生產前也是同意的。

      女人心總是善變的。

      麗娘也不例外。

      看着此刻失憶的麗娘,他突然很愧疚。

      “麗娘要好好的呀,我會常去看你的,你也知道我是禁軍需要站崗的,待我換班的時候就會去看你。”

      整理好情緒的林致推開他的身體問道:“我被分在了哪裏?”

      “麗娘,你聽我說完先不要急,無論你被分在哪裏總不會錯的。

      後宮中剛出生了兩位小皇子,一個昨晚落的地,一個今早落的地。昨晚落地的是孃妃的孩子,今早落地的那個是的萬妃的孩子。

      不過這事咱們做不得主,還要要主子們的意思。

      但我要告訴麗娘一件事,這件事非同小可。

      雖然會讓你難以接受,但你非做不可。”

      “什麼事?”

      容思田回身又把門戶關的嚴實了一些,這纔再次坐會牀頭對林致附耳道:“想辦法多照顧一下七皇子。”

      林致不知道這事有什麼神祕,她滿眼不解的看着容思田。

      “爲夫說這話是因爲七皇子已經在四天前有了奶孃,並不是麗娘這次進宮服侍的對象。

      這七皇子是我故人相托讓照顧的,說起來也是可憐。

      因七皇子落地就面有惡相,一出生就被抱到了單獨的宮殿中。

      聽說過的並不好,因着雨妃並不得寵,她便請她父親便託了人幫忙。

      雨妃的父親對我有救命提攜之恩,這忙我不得不幫。”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林致覺得容思田沒必要如此神祕。

      於是一口答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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