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一切安排妥當,就等明日進宮。

      誰知道當晚半夜,便有人冒着風雪拍門而入。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雨妃地父親雨三思,也就是容思田地救命恩人。

      此人是前任禁軍首領,現在地兵部侍郎。

      他這官職是升是降,林致也不是太知道。

      半夜三更,官服未脫,想來此事萬分緊急。

      林致在容思田地耳提面授下,不得不同自家骨兒道了別。

      不爲別地,就爲七皇子的奶孃不知爲何投了井。

      七皇子現在餓得哇哇直哭,無人問津,爲了這事,雨妃去陛下跟前大鬧了一場。

      雨妃本是陛下最寵愛之人,只因她懷孕期間,遭了不少話柄,惹了陛下不喜,本以爲生下皇子後陛下會回心轉意,沒想到當陛下看到新皇子時大發雷霆。

      從那以後陛下是再未進過雨妃的聽雨宮。

      現在雨妃得知七皇子沒有人照料,心疼不已。

      畢竟是血肉至親,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她這麼大鬧皇宮一場,陛下畢竟憐惜她,就有了現在這件事。

      皇宮中奶孃緊缺,陛下便連夜召見了雨三思。

      雨侍郎這才連夜冒着寒風大雪來了他們這小小的皇城根兒下的容府。

      聽了這個是林致也是無奈,對自家孩兒萬般不捨,可……看着容思田祈求的眼神,她真想給他一個嘴巴子。

      而她也是這麼做的。

      容思田被打的無怨無悔,已經開始親自爲林致穿衣打扮。

      出爾反爾之事,還是對官大幾級的上司出爾反爾?這無疑會把人得罪的狠了。

      對仕途極其不利,弄個不好,他就會連現在禁軍的職位都要保不住。

      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他養活,這事絕不容許他出爾反爾。

      林致出門見到雨三思時,她可謂是全副武裝,從頭到腳一絲不漏,手裏還揣上了一個小暖爐,圓圓的身體只漏出了一雙眼睛。

      雨三思披着斗篷騎在馬上,由於天黑,也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

      雪簌簌的下着,風急急的吹着。

      “有勞夫人,還望多加擔待。”雨三思還算有禮的問候了一句。

      從他坐在馬上準備策馬而走的神態就可看出他急着回宮覆命。

      林致撇了撇嘴,草草行了一禮,並未出聲。

      想着他應該是因爲有求與她,纔會這麼客氣。

      被容思田親自送上馬車,林致瞪了他一眼“照顧好骨兒。”說完她的眼眶又紅了。

      其實她對骨兒的感情並不如真正的母親那般深厚,畢竟,他們只在一起相處了幾天而已。

      本來存的一絲好好當母親的幻想,此刻淡了不少。

      對容思田的印象,更好不到哪裏去。

      可能是出於這副身體的本能,總有對這對父子的割捨不下。

      這讓林致感到很疑惑。

      來到這裏的幾天,她已經知道這裏是清韻國境內。

      至於哪年哪月她從來沒記過,因此也就不知道她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哪個時期。

      古人對日期的算法着實複雜難記,此時她倒是後悔之前沒有留心時事。

      渾渾噩噩的到了宮門口,換乘小轎進宮。

      似乎宮裏的人對奶孃這個職位很是尊重。

      也許是因爲奶孃都是處在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階段吧?

      這倒有些人性。

      說實話,林致真不想當着奶孃。

      低頭看看胸口。

      嘆息一聲。

      你說她怎麼就重生在了這麼個人身上。

      多尷尬啊!

      難道這是對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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