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色捲髮,藍眼睛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伊麗麗躲在秦丹後面。
高加索犬在伊麗麗身邊,搖着尾巴。
“小波,乖。”伊麗麗說。
“他是誰”那個年輕人看到秦丹,他用俄語說。
秦丹和這個年輕人,大致一樣高,年紀相仿。
伊麗麗沒有回答。
秦丹伸出手,說:“你好,我叫丹尼爾伊凡伊萬諾夫。”
“我沒問你”那個年輕人說。
秦丹退了一步。
“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啊。”伊麗麗對着那個年輕人說。
秦丹收回手。
那個年輕人睜大眼睛對着秦丹說:“hebetude”
這個hebetude,是很生僻的英語單詞,是名詞,現在的一般英語的詞典並不收錄它。它的意思是愚蠢,呆子,尤指精神狀態的遲鈍,木訥。
“你纔是hebetude,膽小鬼”伊麗麗說。
秦丹不明白hebetude是什麼意思,他聽到伊麗麗說他膽小鬼,他以爲hebetude是膽小鬼的意思。
“好了比利biy,別鬧了。”安娜在門口站着。
年輕人稍微收斂一下。
伊麗麗看着母親,她想起那個雪人寶寶還在懷裏。
正當伊麗麗想說話的時候,高加索犬往柵欄門,吠了一聲,汪。
在場的四個人,往柵欄門看。
一個駕駛雪地摩托車的人,來了。
這個人戴着墨鏡,下了車,走進來伊麗麗。
“這麼熱鬧。”來人說。
“雷”伊麗麗說。
“麗麗,隊長有命令給你。”來人的名字是雷,他說。
“是什麼”
“她說放你三天假,從明天開始,你不需要去巡山。”雷,他看着比利,說,“還有”
“還有什麼”伊麗麗說。
“我想這個就不用說了,因爲,比利已經來了。”
“隊長,她是想告訴我,比利回來了。是嗎”
“正確。”雷說,“我要走了。”
“幫我問候一下大家,大家辛苦了。”伊麗麗說。
雷騎上雪地摩托車,擺了一個告別的姿勢,開車而去。
伊麗麗擺擺手,目送他。
安娜走到伊麗麗身邊。
“你抱着什麼回來”安娜說。
“噢。”伊麗麗跑屋裏。
高加索犬,也隨之進屋,到壁爐邊,睡覺。
比利,交叉着手,瞪了秦丹一眼,輕輕地哼了一聲,進去屋裏。
秦丹在原地站着,心想,怎麼回事啊
安娜走進秦丹,說:“他是美國人。外面冷,你進來屋裏。”
“好。”秦丹先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入屋裏,然後將雪地摩托車推進來,關上柵欄門,纔回到屋裏。
伊麗麗在屋的桌面上放上棉墊,然後放下雪人寶寶在棉墊上。
她又拿來了醫療包和其他的醫療工具。
伊麗麗看到秦回到屋裏,說:“丹,你過來,按住它,它傷了左手,左手小心點。”
“好。”秦丹走過來。
“那我呢”比利問。
“你站好。”伊麗麗說。
比利咬了咬嘴邊。
雪人寶寶,它的小嘴,還在不停地一張一合。
她解開醫療包,功夫嫺熟地,從它的左手前臂,挑出一顆長子彈,然後包紮好傷口。
伊麗麗對安娜說:“謝謝,媽。”
安娜說:“我到外面拿點柴進來。”
秦丹說:“我來幫忙。”
於是,安娜和秦丹出去拿柴進來。
伊麗麗給倒點牛奶在碗上,再倒點熱水,用匙子小心攪拌,輕輕吹冷,自己嚐了一下,試試溫。
溫度合適了,她一匙一匙地給雪人寶寶喫。完畢後,伊麗麗將棉墊放在壁爐的旁邊,將雪人寶寶放在棉墊上,她又拿來棉布蓋在它身上。
伊麗麗看着比利說:“你這麼早回來幹嘛”
比利沒有回答伊麗麗的問題,他反而問:“那個人是誰”
“那個”
“那個丹尼爾。”
“噢。”伊麗麗笑了,將之前在森林裏找到秦丹,和最近的一些事告訴他,當然,將自己掉入冰水裏,身體讓秦丹看到了這類讓自己尷尬的事,省略不講。
“我覺得他是壞人。”
“你纔是”伊麗麗說,“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怎麼沒禮貌了”
“人家丹,伸出手,自我介紹,你什麼態度。”
“我的態度不是挺好的嘛”
“沒有”伊麗麗說,“還老說hebetude這類生僻的英語單詞。”
“我改,還不行嘛。”
“你說過多少遍了。”
“我一定改”
“算了,話說回來。”伊麗麗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這麼早回來幹嘛”
“你不想我回來嗎”比利問。
這時,秦丹和安娜,拿一些木柴進來。
“也不是啦。”伊麗麗說話時,從秦丹那,拿了一些木柴,放入壁爐。
安娜說:“丹兒,你都放下這些柴吧。柴,今晚不夠,現在時間還早,我和你到外面砍些回來。”
“好。”秦丹說。
“媽,辛苦你了。”伊麗麗說。
“沒事。”安娜說完,秦丹出去了。
比利看着秦丹和安娜,都出去了。比利,纔開口說:“他要這裏待多久”他是指秦丹。
伊麗麗說:“多久都可以。”
“我不喜歡他。”
“我喜歡。”伊麗麗想都沒想就說,她說完,臉紅了,同時,用手往嘴上,掩。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比利來說,這是情敵啊。她轉過頭看着他。
比利雙手緊緊握拳,嘴巴邊的肌肉收攏起來。
“呵呵,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和護林小隊的大家哦。大家,我都喜歡。”伊麗麗試圖平息他的情緒。
比利鬆開拳頭。
秦丹拿着斧子,隨着安娜去附近的樹林裏砍些樹。
秦丹一路上只是按安娜的指示砍哪棵樹,什麼都沒有問,就砍樹。
砍了幾棵。
安娜說:“丹兒,你怎麼不問比利是誰”
“他好像對我不友好。”
“噢。怎麼個不友好了”安娜明知故問。
“他對我好像有敵意。”
“哈哈。”安娜笑了一笑。
“我,講錯了”這些日子裏,秦丹第一次看到安娜笑。
“沒有。”安娜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這是情敵。”
“啊”秦丹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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