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衛小哥見是二人便也未曾阻攔。
“多謝小哥!”綺羅笑盈盈地點點頭。
葉凌拽着她的胳膊便要往裏去,“行了行了,你家林峯該不開心了。”
綺羅聞言,小臉刷的一紅,作勢要打她的樣子。
趙管家聞聲而來,見到二人,道“原來是二位,有勞遠駕。”
“趙管家,員外,他可好些?”葉凌問道。
管家當即點頭。“好些,好些了。”
綺羅在一旁將信將疑,“員外可是服用的小女的藥方?”
管家聞言,吞吞吐吐,不禁令二人端倪一番。
“哈,那是自然!沒曾想二位的藥方果真有奇效!”
“你說謊!”綺羅指着管家怒吼道。
管家當即瞪着雙眼。
“綺羅?”葉凌拽拽她的衣袖。
“管家,你爲何要說謊?”綺羅又問。
管家詞鈍意虛,直飄忽不定的目光。
“你……你放肆!小小女子!”
“難不成,員外是覺我們是女子,就不配行醫嗎!”綺羅怒吼道。
葉凌詫異的道“綺羅,到底怎麼回事?”
綺羅冷哼一聲,“我給員外開的藥方,專治邪火,若服下,員外定會腹瀉,並邪火外表,三天內病情加重,因爲要將邪火逼出,可趙管家卻未提及員外的反應及症狀,並道員外已好些,分明就是未用我的藥方!”
趙管家睥睨一切地道“你們可不要不識擡舉,區區府內的丫鬟來給我們員外瞧病,已是莫大的榮幸,未將你們趕出,已算厚道,識相地便快些回府打掃,莫再來了!”
說罷,趙管家示意門邊兩侍衛趕走二人。
“你們幹什麼!”葉凌大吼。
兩人被推後幾米。
綺羅憤憤不平,推開兩侍衛的手,“堂堂李員外,在百姓面前,僞裝至大善人,如今,身患重病,四處尋醫,女子來醫,便拒之千里,唯恐女子玷污他高貴的身份,只不過,是有何羞不見人的隱疾不敢被人瞧罷了!”
綺羅這一吼,引得周圍百姓都聚齊於此,嘴裏言語不一。
趙管家見狀,連連呼籲着人羣疏散,便將二人拉至府內,大門緊閉。
“你們!這是要做甚?”管家惡狠狠的指着兩人。
綺羅不屑一顧道“我們不做甚,只不過李員外的病若再不及時醫治,恐怕命不久矣!
“什麼!”
“沒錯沒錯,若員外還生出其他病,沒被疼死也被折騰死了!”葉凌也附和道。
綺羅蔑之一笑,“若小女未猜錯,員外之所以貼出告示怕是實在沒法子,尋遍名醫,也未找到根治的辦法吧。”
管家聽這二人一席話語,付之一嘆,道“罷,你們隨我去見員外吧。”
幾人至員外廂房外,管家輕輕敲了敲門。
“老爺。”
須臾,只聽員外虛弱應了一聲。
管家對着二人道“我且先進去,你們且先去大廳等候吧。”
兩人點頭,至大廳,好奇的觀賞着李府內的佈局,還有那些個打掃的家丁與丫鬟。
少頃
李員外步履艱難的被趙管家攙扶着坐在正椅。
葉凌觀這員外的臉色竟開始發青,脣部開始發紫,難不成,這病情又加重了?
沉了沉,員外道“你們……怎又來了?”
綺羅上前,道“員外,您的病情想是又加重了,若再不及時醫治,後果不堪設想啊,小女知員外擔心這藥方,不妨便鑑定,這藥方絕對對您有用。”
“若有用,我爲何不喫?”
“員外……此話怎講?”
員外付之一嘆,“唉,那些個大夫開的無疑便是這些去邪火的藥方,可此次已無用了。”
綺羅聞言,怔了怔。
“員外,你可是有何隱疾?”
話語剛落下,便聽到,
“哎呦,這麼熱鬧呢!”
幾人一齊朝着這聲音方向望去。
只見管家恭恭敬敬的拘禮,“大夫人。”
大夫人?
葉凌瞧她,原來這是那日打罵丫鬟的夫人。
一襲暗紅色錦袍,頭上珠釵數不勝數,大硃紅脣極爲妖豔,若拋棄這些,面容算是極品,可以稱得上是美人。
“這兩位,莫不是就是來給老爺醫治的……丫鬟吧?”大夫人撫掌大笑。
“閔蘭!”員外輕咳一聲,示意她。
大夫人見狀,緊忙上前攙扶員外。
“哎呀老爺,這病怎麼還是不見好!是不是你們不好好醫治!”大夫人怒指着二人。
葉凌心想喂!你老公都不喫我們的藥好不好!
管家揖禮,“夫人,您息怒,兩位大夫,還未曾醫治過員外。”
大夫人輕蔑一笑,“哼,現在連丫鬟都可自稱大夫了,老爺,您說咱們府中的下人豈不都是神醫?”
葉凌心想,哦呦?這個大夫人,這語中帶刺的,有何了不起?
“閔蘭,香凝去何處了?”員外問道。
大夫人不悅地皺眉,“老爺!您怎麼動不動就提那個小賤人,您何曾想過我?”
“閔蘭!說到底,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何必與她針鋒相對呢?”
大夫人冷哼一聲,瞥了個大大的白眼。
“哼,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真不知是給老爺您看的還是給哪個小白臉看的!”
“你……”員外氣的直指她。
葉凌問道“小女敢問,二位口中所說的,可是二夫人?”
“哼,什麼二夫人,不過就是個小妾。”大夫人不值一哂道。
葉凌提溜着眼珠子,嘴角上揚。
“那,員外,大夫人,你們可知外頭都是怎樣說二夫人的嗎?”
綺羅聞言,直捏她的胳膊,示意她莫說。
葉凌衝她搖搖頭。
“怎樣說?”員外問道。
葉凌揖禮,“外頭說,員外您這病是二夫人引起的。”
“什麼?胡說八道,跟二夫人有何關係?”
葉凌低眉順眼,“是說,因爲員外跟二夫人行風花雪月之事頗多,才使員外病重。”
話語未罷,員外當即拍了下桌板,怒吼道,“放肆!”
葉凌不停擺着手,“員外莫激動,就算您再生氣,人言可畏,您的名聲可就毀了,不僅如此,二夫人的名譽也掃了地,爲今之計是員外您儘快將病醫好,堵住他們的嘴。”
員外氣的重咳幾聲,竟咳了幾絲血。
“你以爲我不想醫好自己?可這些……都是庸醫!”
“員外可放心,我身邊這位白姑娘她精通醫術,一定可以救治員外您,請您相信我們,員外也不想自己和二夫人的名譽掃地吧?”
員外被大夫人攙扶着,起身,端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