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緣分吧。我也不知道。”她含糊地回答。
之後,他們將已經掌握的情報彙總起來。現在可以確信的是,所有人都說,那些離奇死亡的人經過屍檢也沒能從體內發現一滴血來。再者,是死者們都是那種即使失蹤也不會引起懷疑的人,恐怕行兇者是專門考察過的。最後,作案時間並不固定,但基本都間隔超過三天以上。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還想在綰龍城繼續調查下去,就要多停留這麼久。
“其實我們真就這麼走了也沒什麼。”寒觴說,“歸海氏要調查的事,也包括這些。”
聆鵷有些擔憂:“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們……太冷血了?”
“見死不救的事天天都有,見義勇爲也不是每個人的義務啊。”
謝轍皺起眉,心情有些複雜。剛開始大家還很支持對神祕人的追查,但現在卻又開始想着跑路了。當然,這一切可以理解,畢竟憑他們幾個所能做的事也太有限了。一路上本就遇到了許多怪人怪事,活屍纔是當前最大的威脅。他的良心隱隱覺得不安,雖然生命中已經有很多次這種時刻,也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得償所願。
最終,他們爭論出了一個結果:再停留三天。若是這三天內,綰龍城無事發生,那之前的爛攤子就丟給歸海氏和城主的勢力來調查了。他們只是這裏的過客,在城內喫喝玩樂,爲城池的旅遊經濟發展做出貢獻,已是很給面子。有些事,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該癒合了吧?這麼長時間,也該把紗帶解開了。雖然她差不多習慣了手腕不靈活的日常,但多少還是有些不便。聽說那種特別嚴重的傷口,若一直讓紗布捂着會爛得更厲害。好在當下天氣還沒熱起來。
她不知道的是,阿淼一直在她身邊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她。它伸出小爪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腕,又舔了舔她僵硬的指尖。雖然葉聆鵷不能看到它,這種細微的感受也可以忽略不計,但那種怪異的不適感漸漸消退了些。她從被窩裏蠕動着爬出來,輕手輕腳坐到窗邊。聆鵷打開窗戶,就着微弱的夜光尋找紗布的源頭。一陣涼風吹進來,薛彌音裹緊被子,翻了個身。她大概有些冷了,自己要快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