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無語。
“我說你去玩了嗎你倒是不打自招了”王君臨沒好氣道。
這命海是天地初生後,最龐大的海域,自己以命爲名,便是此海能葬生無數生靈的性命。
他曾用一年時間,都沒有帶着四人完全渡過,估摸着是自己迄今爲止見過最龐大的海域。
不過。
這古界着實太大了。
每時每刻都在誕生新的生靈,並隨着天地而進化改變。
他爲古界此時的天道主宰,雖可降臨在任何一地,但這四個小傢伙卻不能。
而且爲了教導四個傢伙,他必須帶着他們遊歷這古界,見識諸般神奇。
天地初生,生靈無窮,萬物無道,皆是懵懂一片。
且此界着實龐大,恐怕上百個藍星,都比不上其中一角。
這路程何其遙遠。
王君臨計算,距離當初已經過去快十年了。
饒是以他的速度,也完全不可能在這短短時間內,帶四人走遍古界。
別說走遍,現在就連十分之一都差遠了。
這十年過的極快,四個傢伙,長得很慢。
十年才長了幾釐米不到。
瞧着情況,沒個幾百年,估計是長不大了。
“行了。”
王君臨摸了摸曦月的頭,看着四個面容雖依舊稚嫩,但眼神已經堅定的四個小傢伙,淡淡道,
“我得離開古界了。”
聽到這話,四人一愣。
懷中曦月更是突然癟癟嘴,眼眶驟然溢出晶瑩淚珠,哭聲道:
“父祖,曦月再也不悄悄跑出去玩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們。”
而外面的元初也是衝了進來,面色漲紅,道:“父祖,我以後再也不隨便喫掉那些生靈了,你你你別生我們的氣”
而天鴻鼻子微抽,抽泣一下,旋即止住,若有所思。
玄麟則一愣,立馬沉思道:“父祖是有事要離開古界嗎”
“不錯”
王君臨看着四人,擦了擦曦月眼角的淚珠,輕聲道:“我得暫時離開你們,這古界億萬生靈,皆有秩序爭鬥,你們四個有責任和義務去維持其中平衡,我已經帶你們走了許多的路,接下來的路,該你們自己走了。”
他身爲古界天道主宰,並不會時時刻刻注視着古界,只需要這古界沒有往壞的方向走就行。
而發展壯大,以及維持這份秩序,自然得交給四人。
因爲,他們畢竟是盤古後裔。
有責任和義務,承擔此責。
聽到這話,曦月也不哭了,只是抽泣着。
初生小女孩,這十年一朝一日都跟在王君臨身邊,有了深厚感情,一時間得知對方要離去,自然難以接受。
但到底是初生便開了靈智的萬靈之祖,盤古後裔。
王君臨其中話的責任,她非常明白。
“天地萬物有序。”
王君臨看着四人,“這四年來,我給你們每人都以我自身血肉,融合諸多先天至寶,各煉製了三樣本命聖物,這十二件至寶,威力浩大無窮,切記不可輕易使用。”
“一旦使用,必定會使得估計一方生靈塗炭。”
“此外,這古界還有諸多地域我還沒有親自去過,若有某些先天之初誕生的強大生靈,切記不可魯莽行事,肆意殺戮。”
“古界生靈億萬,你四人皆有天地之能,能鎮服萬物。你四人若想成就成長至聖,還需砥礪前行,就算有爭鬥,也要切記你們本是同根而生,皆是盤古後裔,要留有一線。”
說完,王君臨看着四人,久久不語。
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古界。
他在藍星,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幾人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什麼。
這十年,父祖已經交給他們太多東西了。
包含他們每個人想要追求的大道,認識這諸天萬物,各種殺伐道術,開導無窮生靈等等。
父祖無所無知,無所不能。
就憑他能與盤古祖神開天闢地,古界無數生靈,就算靈智沒有開化,都會潛意識臣服其天道主宰身份。
且,盤古留下的血脈後裔,他們是最爲純淨純粹的一脈。
亦然還有許多後裔,都無法向他們這樣,跟在父祖身邊,學習着一切
“那,那下一次父祖什麼時候回來”曦月噘着嘴小聲問道,“曦月一定會好好努力讓父祖回來,看到一個更加美麗漂亮的古界”
王君臨笑了笑:
“可能十年,可能百年,我總會回來的。”
說完,王君臨又再次看了四人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驟然消失在半空中。
只留下四人愣愣發呆。
王君臨回到了當初從蟲洞進入黑暗世界的具體位置。
此時蟲洞已經不在,但王君臨如今掌控古界一切,自然能夠輕易認出其座標。
手掌一劃,便是一抹漆黑的蟲洞。
“我雖爲古界天道主宰,但也僅限於這個世界,我擁有無可匹敵的規則力量。”
王君臨看着蟲洞,搖了搖頭,“可若是到了藍星,卻沒有辦法這麼輕鬆的劃開空間,準確的來到古界,恐怕還得藉助其餘蟲洞的具體位置。畢竟,我終歸是沒有修爲的。”
“不過也無所謂,等到時候我再尋一個世界,吸收能量,修煉一番。”
想着,王君臨一腳踏入蟲洞。
隨即,蟲洞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
帝國靈歷160年,七月十五
江洲
今天,是雲絕峯與君天奉約戰的日子
原本人煙稀少的天衡山,此刻,卻被無數人潮覆蓋。
半空中,無數的私人懸浮飛船,停留在天衡山四周的半空中。
便是山腳下,也佈滿密密麻麻的人羣
有的人,甚至早已在此地擺好位置,靜待半月之久
自從雲絕峯帶領雲青圖,橫掃雲洲後,這場比鬥,可謂瞬間匯聚兩洲焦點
便是山洲,也有許多強者慕名而來,甚至,不只是三洲。
其餘九洲,都有不少強者,奔赴而來,前來觀戰。
甚至連臨近的的兩大帝國,都有強者聽聞消息,趕赴而來
此刻。
斷裂成兩截的天衡上,猶如神蹟般,呈現在衆人眼前。
若是從半空中望去,右邊的一座山頭,赫然虛站着一道人影
他閉着眼睛,盤坐虛空,下方便是天衡山上的萬年玄冰,卻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此人,正是雲絕峯。
他從雲洲歸來,便一直坐在此地,絲毫不懼這天衡山之險足有十天,紋絲不動
但另一邊的山巔之上,卻是空無一人
那位君天奉,始終沒有出來了
直到今日,正式約定武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