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聲音洪亮如鍾,一番話徐徐說出,竟有幾分令人深信不疑的沉穩。
“二十出頭這麼年輕”
於青青嚇了一跳,“這豈不是和我們一般大小這怎麼可能,哪有這麼年輕的紅衣裁決使境界模糊,也就是說連雲洲那邊都沒認定他的境界麼”
“在雲洲那地,只有人認爲他是無敵的。”老者笑了笑,道,“不夠雲洲貧瘠,多坐井觀天之輩,不知外面強者無數,老朽預估此人境界應該是在七星,或八星武皇境界,頂天也最多九星武皇。而且專修力量體術”
“這也夠誇張了”
溫佩珊嘆聲道,“沒想到雲洲能出這樣的青年強者。二十多歲的七星乃至九星武皇,距離我們也太遙遠了。”
“再誇張也沒用,他已經死了。”
林羽梵淡笑道。
他話音剛落,一道暴躁的聲音就響起:
“放你孃的狗屁,你才死了君天奉大人絕不可能會死在你們江洲裁決部”
一行男男女女,分別從不遠處正看着林羽梵幾人。
他們雖年輕,但每人臉上,都帶着極其憤怒的神情。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雲州的人。
“戚”
林羽梵掃了一眼,只在其中的幾名女子身上停留片刻,絲毫不在意說話的青年。
“左陽,算了,別和他們吵”
南旭皺眉道。
兩人是雲洲武王強者左沉淵,與南元正的後代,而在他們身邊,還有許墨,安如卿,安玟,林瀟瀟一行雲風靈武大學的人。
皆是當初在雲霄玲瓏閣出現的雲洲年輕一輩。這左陽還曾與王君臨有幾分恩怨,只不過後來得知王君臨身份後,態度瞬間逆轉。
“怎麼,我說的不是嗎”
林羽梵嗤笑道,“你們雲洲第一天驕,那位安雪君都被擄走到雲家,今天就要與雲青圖舉行婚禮了,雲洲洲主秦無涯被雲絕峯一劍傷敗,雲河城的天空的劍痕還沒消失呢。這些事情,君天奉要是知道,早就來天衡山了”
“可他現在怎麼沒出來了”
聞言,許墨一行人紛紛沉默了。
從十天前,雲絕峯帶着雲青圖,安雪君離開雲洲後。
無數雲洲武者,迅速趕往天衡山,心中懷中希望,一直等待着。
他們也在前幾天,趕來此地。
可到現在
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希望漸漸被磨滅
所以,面對林羽梵的問題,他們答不上來。
只能憋屈的望着,天衡山的山頂。
可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驟然響起:
“咦,你們看,那天天衡山的裂縫中,怎麼有人走出來了”
霎時間。
這聲音如同海潮般,向人羣中擴散而去。
無數道視線,遙望着而去。
只見極遠處,那僅僅只有一人寬的裂縫中,忽然走出一道人影。
一道猩紅人影
見着這道人影,無數人目光一炙
遠處。
“咦,這人影怎麼有點熟悉”
孔敏儀等一行東海靈武大學的人,目光直直的看着突兀從裂縫中走出的人影。
“那是猩紅裁決紅衣裁決使專屬武鬥服,林聖軒應該在半空中江洲裁決部專用的懸浮飛船上,不可能是他此人應該就是”
應哲言眼前一亮,“君天奉他真出現了孔學姐你這話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像是”
幾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那天一腳開山的神祕強者”
可剛說完,就愣住了。
“怎麼可能嘛完全不一樣那少年強者一腳震開天衡山,孔校長說過至少都是武宗,不可能是三洲人士”
鍾玉搖搖頭笑着說道。
幾人也是一陣沉默,覺得不太可能,也就人影很像而已罷了
這時。
只見那道人影,驟然停在裂縫中,緊接着,直接輕腳一蹬
旋即
他整個人宛若火箭般,無視天衡山的諸般壓力,竟然憑空躍起上萬米
直接落在天衡山的左山巔
這一幕,驚動了天衡山的所有人
無論是山腳下的,亦或是在半空中坐在懸浮飛船中的三洲強者,紛紛吸了一口冷氣
“看來真是的他君天奉”
雲家的懸浮飛船上,雲翔雲空二人臉色陰沉,“一躍山巔,他肉身力量已經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境界,雲洲還沒有哪一位武皇強者,能如此輕鬆的做到”
一時間,天衡山衆人爲之譁震一片
這位消失長達一個多月的雲洲君天奉,終於出現了
天衡山山巔
雲絕峯驟然展開雙眸,劍光如虹,霄雲震滅
他遙望着對面的猩紅人影,沉寂片刻,哈哈哈大笑道:
“來得好你若不來,今日我難以踏入武宗之境你若來了,今日我必敗你踏入武宗”
此話聲音玄奇廣震,幾乎傳遍整個天衡山
無數人爲之駭人。
這雲絕峯是要以君天奉此人,以證他武宗之位啊
“呵”
王君臨面無表情,隨手一腳踹出。
霎時間,山巔震動如地顫,宛若一體的天衡山,彷彿被這一腳踹動。
整個山巔,驟然形成一股空蕩蕩的絕域,這一腳所帶來的龐大力量,形成一道如龍騰般的天罡勁氣,頃刻間就將雲絕峯包裹。
可雲絕峯卻巋然不動,好似周圍空間主宰,那一腳所帶來足以震動天穹的恐怖力量,在靠近他周身的時刻,竟化爲塵埃雲煙
“我知你肉身力量驚人,但欺負欺負武皇還行。想要僅憑力量打敗了,我勸你絕這心思吧”
雲絕峯依舊傲然站在山巔。
在他周身百米範圍內,連山巔的萬年玄冰,都沒有絲毫寒氣
只有三股特殊的能量,如流光溢彩般,遊動在空間中。。
“君天奉這一腳,我江洲武皇,沒有一人能夠接下。”
懸浮飛船上,孔立明蔚然長嘆,“難怪此人區區月餘就能登頂雲洲至高,這肉身力量,太過恐怖,剛纔憑空扶搖直達山巔,就足以看出此人肉身力量之強橫,此時看來,我還是估低了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