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點點頭道:“是啊,陛下囑咐下官給國公爺看完病,就立刻趕回宮裏去。說是太后娘娘最近也是茶飯不思精神欠佳身子不爽利,太醫院的太醫束手無策。”

      說完,杜若又無比沉痛道:“說來也是下官平時疏於管理,下官不在,整個太醫院竟然沒有一個是能撐起場子的,實在是下官失職了。”

      方昭爲拍着杜若的肩膀安慰道:“這個也不能責怪杜院正。杜院正自幼便跟着老太醫四處遊歷,見過的稀罕病症無數,醫術本來就不是一般的醫者能夠比擬的。相信有杜院正在,太后娘娘的病也能很快就好起來了。”

      “呵呵,方總管說的是,杜院正不必太過自責。”曹湛咳了兩聲,點點頭道:“既然二位還有要是在身,本官便不再多留了。曹衛,送客。”

      曹湛恨不得這兩個人趕緊在他眼前消失,否則他們二人你來我往地唱雙簧,他可不想再被氣得吐血。

      杜若和方昭爲告別了曹湛,金敏兒代替曹湛將二人送到了房門口,屋子裏還響起曹湛一陣難以抑制的咳喘聲。

      金敏兒目送二人跟着曹湛走遠了,這才進屋關上房門,就見曹湛一個人坐在牀沿上,咳喘剛剛平息了些,臉上滿是一片灰白顏色,甚爲難看。

      也不知道是因爲剛纔吐了一口血咳得有些猛此刻正虛弱才臉色發白,還是被那二人給氣的臉色發白。不過根據金敏兒的判斷,大概這兩個原因都是有的。

      “爺,他們走了。”金敏兒坐在曹湛的身邊,自上而下輕撫着曹湛急促起伏的胸膛給曹湛順氣:“爺也不要這麼生氣,這二人可都是陛下的心腹,想來也不是傻的,他們此行分明就是要給爺找晦氣的。爺若是生了氣,反倒是遂了他們的心意了。”

      曹湛深吸一口氣:“敏兒說的是,若是跟他們倆個生氣,反倒是顯得爺小氣了。這一次,爺可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地輸給那個小皇帝。”

      金敏兒皺着眉道:“不過,不管怎麼樣,爺方纔吐了血是事實。關係到爺的身體健康,敏兒覺得,還是叫曹管家從民間找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給爺瞧瞧,看看杜太醫的診斷究竟是不是真的,或許是杜太醫爲了嚇唬人故弄玄虛動了手腳也說不定。那個杜若,可是有名的小神醫,若是想讓某個人無緣無故吐血,敏兒覺得,對於他來說可能並不是什麼難事。”

      曹湛點點頭:“敏兒說的對,這件事你便吩咐曹衛去辦吧。”

      金敏兒點點頭,正思考着這京城裏有哪個大夫的醫術比較精湛,就聽見外面曹衛慌慌張張地大聲說到:“方總管,您怎麼又回來了啊

      曹衛說這麼大聲,完全是爲了給物屋裏的兩個人報信。

      金敏兒和曹湛雙雙變了臉色,金敏兒忙扶着曹湛躺回了被窩裏。金敏兒慶幸地想,幸好方纔國公爺還沒來得及洗掉一臉病態的白色,如若不然,方昭爲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他們這邊可就要穿幫了。

      金敏兒卻忽略了一件事,就算眼下曹湛已經洗掉了病態的妝容,這臉色因爲方纔氣血上涌吐了一口血,臉色也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呵呵,實在不好意思。咱家方纔就顧着擔心國公爺的身體狀況了,把陛下交代的正事兒給忘了。”方昭爲說着,人已經進了屋來,曹衛連通稟的時間都沒有。

      方昭爲進了屋,直直朝着曹湛的牀走過來,見曹湛躺在牀上臉色發白,陪着笑道:“國公爺,老奴方纔光顧着擔憂國公爺的身體了,差點兒把陛下交代的正事兒給忘了,這不,又折回來了,還望國公爺不要見怪。”

      曹湛咳道:“咳咳……方總管言重了,就是不知道咳咳……不知道陛下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方總管轉告本官”

      方昭爲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明黃色的聖旨,笑盈盈道:“陛下有旨意給國公爺,不過陛下交代了,國公爺既然病着,就不必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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