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皇城中有一處古玩集市，那集市中都是販賣古董玉器的小攤販，若是小姐需要，可以去瞧上一瞧。”小樓中規中矩地回答道。
“但是我聽聞，皇城中的古玩鋪子裏隱藏了許多騙子，而且大多數商販也是真假混買，很難辨別對方賣的東西到底是真還是假。”
這番話是櫻之說的，櫻之從前跟在雲亦辭身邊，對皇城之中的事情多少有些瞭解，這會她提出來，也並不是爲了和小樓擡槓，只是好意提醒，希望小樓和楚靈塵都注意這個存在的問題。
“沒錯，裏頭的商販的確喜愛真假混買，就這樣貿貿然去，定是會被人騙的血本無歸。不滿小姐，奴婢對古玩有些粗淺的見解，若是小姐信得過奴婢，可以帶奴婢同去。”
聽罷她所說，衆人心中多少都有幾分詫異，對古玩玉器那類東西有研究的，說到底還是男子多些，這會小樓毛遂自薦的確會讓人眼前一亮。
“此話當真？若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去那古玩集市看看。若是沒有好的不買也無妨，去看看也總不是什麼壞事。”楚靈塵說着，眼眸裏都是一亮。
“去罷，小姐去瞧瞧也是好的。”櫻之點點頭，也覺得可以一看，“那醫館裏，便由我與小桃看着，將藥材放去存儲櫃中。”
“不不不，你們並不擅長這個，若是他們在藥材裏摻了假物，你們瞧不出來。”楚靈塵頓了頓，似是在想對策，半晌才道，“你們去找秦老爹來，他自是懂這些藥材的，屆時你們給他打下手便是。若是人手不夠，就喚我們夥計來。”
“知曉了，小姐就安安心心去古玩集市瞧一瞧罷，醫館裏有我和櫻之，不用擔心。”小桃也點點頭，同楚靈塵說道。
“那我便同小樓去瞧一瞧，你們就在醫館便是。”待將人都安排好了後，楚靈塵才帶着小樓動身往古玩集市去。
……
所謂古玩集市，坐落於皇城城北處，有一塊十分大的地方都屬於古玩集市的範圍，裏面的確攤販衆多，但同樣也在提醒楚靈塵裏頭定藏了不少假貨。
“小姐，古玩集市頭幾家叫價高昂，我們往裏頭走走，便能便宜許多。”道，示意楚靈塵往裏面去看看。
楚靈塵點點頭，隨着櫻之往裏頭去。
兩個人一面走一面看，還順嘴閒聊起來，楚靈塵問道：“古玩玉器這些東西的確是男子比較感興趣些，小樓是如何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
“奴婢從前是賈商世家，父親尤其喜愛搗鼓這些器物，瞧多了，也就熟悉一些，也就成了一種興趣。”小樓也不隱瞞，如實回答道。
“那最後爲何……”楚靈塵想問她爲何會成爲丫鬟，但轉念一想這樣問或許會戳到人家的痛處，便止了聲。
誰知小樓似乎並不在意一般，她接
“父親母親離世後，我還是需要繼續活着，但女子去做體力活無人要，我也不願去那些煙花之地出賣自己，便就如現在這般了。”
楚靈塵有些記不清小樓是如何來到郡主府的了，雖然她已然成爲女婢，但楚靈塵認爲自己對她不差，除卻身份不同，在郡主府裏也算是無甚拘束。
至於爲什麼會注意到小樓呢？約莫是瞧見她以爲五公主不見了而落淚罷？她第一時間是想着來同楚靈塵說此事，不懼責罰，楚靈塵便覺得她應是忠心耿耿的，就會第一時間想到她。
“小姐待奴婢不薄，所以奴婢也願意爲小姐多做些事情。”小樓笑了笑，回答道。
這番話她說得真誠，楚靈塵頗爲動容。
“如此一來便要謝謝你，若不是你的提議，我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辦法可以拯救古玩鋪。”楚靈塵亦是笑道。
主僕二人正說着，便已經走到了古玩集市的後半段，這裏不若前面人多，那些人瞧見有稀稀落落的人駐足在自家攤位面前，都帶着十成十的熱情。
“小姐，從這開始，之後的鋪子比起前面的鋪子而言，起價要便宜許多。這些人大多數連自己賣的東西是真是假也不大清楚。”
楚靈塵明白小樓的意思，若是對方也不知道那東西是真是假，楚靈塵便可以用買贗品的價格，買一個真品回來，的確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不過這些東西我不大會辨別真假，若是假的太明顯的我還知道些，但要是仿的十分逼真，我就分不出來了。”楚靈塵說道。
“不怕，奴婢知曉。”着，拉過楚靈塵，往身旁的一個攤面走去。
這攤位上賣的都是些小物件，而且玉器居多，不談真假，乍一看也的確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見到有人來，那小販咧開嘴笑道：“姑娘可是想看些什麼？我這可都是上好的玉種，姑娘若是看得上，我給姑娘折個價，也不成問題。”
“有勞您，我們自己看看。”小樓擡手止住對方說話，這些人的話自是不可信的，是真是假還需要她自己判斷。
相比起古玩，對於玉器，楚靈塵知道的多一些，也算是能分得清些許好玉的種類，其餘的也就不太清楚了。
反觀小樓，倒是在極其認真地挑選玉器，目光敏銳，在各類玉器上流連，似乎心中已經對這些玉器的好壞有了個初步評價。
“姑娘覺得如何？”那小販見小樓瞧了許久了，便又開口詢問道。
最後，小樓將目光定格在一件玉雕瑞獸上。
那玉雕瑞獸通體泛羊脂白，有些微微油光，玉中並未有裂紋與雜質，小樓瞧上一眼，便知道是頂頂好的羊脂白玉，是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