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夫喫醋超難哄 >【三】故人歸13┇你愛睡哪睡,打地鋪睡院子裏都行(2K)
    那會,幽夢確是出了院子,找到居胥面前。

    “公主殿下。”居胥抱拳行禮,擡頭望望她身後,確定她是一個人來的。

    幽夢知道他在看什麼,冷冷淡淡地道:“你,去給我備輛車。”

    “公主要車做什麼?”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回府啊。”

    居胥暗自思量,慎重問:“公子他知道麼?”

    幽夢冷眸瞥他:“你管他幹什麼?要回府的是我。”

    居胥旋即看明白這兩人還沒和好,恭敬垂首:“如果沒有公子的命令,屬下恕難從命。”

    幽夢冷笑:“怎麼着?他一天不點頭,你們就一天不肯放我走?”

    “公主,您還是回去……”居胥頓了一頓,強顏歡笑,“再陪陪公子吧?”

    連他這五大三粗的男人,都知道替主子哄勸她,看來夜淵看重她這事實,已是再明顯不過了。

    幽夢呵了口寒氣,悻悻點頭:“你們都怕他。”

    居胥瞄了她一記理所當然的眼神,心說:難道你不怕他?

    她不是不怕,她是有恃無恐,漠不關心地甩臉:“他現在心情差爆了,我不想陪他。”

    “那屬下就更不能擅自做主,違背公子的意願了。”居胥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可不想把人送走了,回來被某人扒皮卸骨。

    幽夢鬱悶地瞅瞅他:“好吧我也不爲難你們這些做手下的,我先不走,但車還是要準備的。”

    居胥看不懂了:“公主……什麼意思?”

    她神色清傲:“你駕着空車從附近經過,千萬得給我弄出聲音來,越響越好。”

    居胥思考了一下,有些爲難:“公主這麼做,不太好吧?”

    他隱約覺得,她想要耍他們公子,而且不計後果。

    “那你想不想你們家公子高興呢?”她笑容神祕,像只狡黠又可愛的狐狸。

    居胥無言以對,萬分糾結地看她。

    “想得話,就得照我的話去做。”

    她很自信,居胥不禁暗暗感慨,這女子心裏住着個妖精,他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公子,被這妖精攥在手裏了。

    ◇◆◇◆◇◆◇◆◇◆

    其實她從最初就想好了要怎麼做,她沒想丟下他離開,即便他不說那句狠話來威脅她,她也是不會走的。

    夜淵緩步踱上臺階,朝着她漸漸走來,明顯帶來一陣涼意。

    “那麼急吼吼地追出來幹嗎?”幽夢若無其事,滿眼都是無辜,“怕我走啊?”

    “給我唱空城計?”他臉上已收去方纔那份焦急,眉目含笑間,萬物皆似凝結成冰,“好心機啊。”

    幽夢避開他的寒芒,故作鎮定:“你別誤會,我不走呢絕不是爲了公子你。”

    她閒適地徜徉幾步,他一臉冷漠,視線隨她移動。

    她用餘光偷瞥他:“而是我出來一天了,很累了,就勉爲其難在貴府休息一晚。”

    他剛想開口問問她,他准許她留下了麼?而她似乎猜到

    了他想說什麼,搶先一步開口,下巴衝他寢室的房門一指,冷傲不羈:“哦還有,晚上我就住這間房,你不許進來。”

    夜淵不動聲色,心下暗自冷笑。

    他若是非要進,誰還能攔得住他?

    不遠處,候立在廊下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姐妹互相有趣地對視,皆莫敢出聲。

    幽夢擺足了架子,傲裏傲氣的:“你的牀是我的了,蠶絲被也是我的了,你愛睡哪睡哪,打地鋪睡院子裏都行。”

    夜淵面無表情,陰惻惻地斜視她:怎麼?這是不准他進屋不說,還要他守在外面,給她看門?

    她可還記着呢,曾幾何時,她第一次來霽月莊,他就在住房問題上刁難過她,現在她以牙還牙,作爲對他的報復。

    “幾位小姐姐,麻煩你們準備一下,我要沐浴。”幽夢已是不想管他什麼臉色了,徑自走向侍女們,笑得春光明媚,“還有啊,晚膳要做精緻些,到時送到房裏來就行。”

    侍女們愣愣看着她,而她身後的男人也並未出言反對,她們只好遵從:“是。”

    侍女們各自散開,準備她要的東西去了。他站在那一動不動,想她可還真不客氣,隨性得把這當自己家一樣。

    她回過頭,從容對上他的目光:“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看我?既然我是壓寨夫人,那我總該行使一下壓寨夫人的權利吧?”

    說罷便是挑釁一笑,如妖邪一般,怡然自得地走進屋裏去了。

    他清冷如雪,卻是極有耐心,冷眼看她玩火。

    ◇◆◇◆◇◆◇◆◇◆

    夜裏,他在書房待了兩個時辰,還是沒見有侍女過來傳話請他。

    想那女子厲害啊,今夜是真不準備見他了?

    他冷冷將書卷一扔,步伐微有些急促,冰着臉走到寢室外,將走廊上的侍女都屏退了。

    門是虛掩的,他輕輕推門進屋,屋裏點着清雅的香,繞過屏風,他將視線徑直落在牀榻上——

    紗簾半遮半挽,裏側牆面上的小軒窗打開着,那女子優雅跪坐,正轉側臉,欣賞外面溫柔的月色。

    她臉上不着脂粉,卻已叫窗外的花月都失去了顏色。

    她就那麼清高地坐在那裏,既沒有動,也沒有開口,淡然若初,對於有人進來,她半分都不在意。

    他情不自禁地走近,漸看清她的衣着,她身上只披一件敞開的寢衣,輕輕淡淡的紫色薄紗,胸前裹的便是他“修飾”過的那件心衣,已經讓人浣洗晾乾了,此刻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簾,那些被他有意鏤空填紗的位置,恰到好處地吻合她的肌膚,隱約可見的線條,清輝朦朧。

    他呼吸不由滯了一滯。

    “不是說了不准你進來麼?”她依舊望着窗外的明月,一眼都不曾轉回看他,平靜而清冷,“一點規矩也沒有。”

    說着,她還伸手拾木籤,嵌了塊果肉含進嘴裏,悠閒咀嚼。

    他目光沉下去,這才注意到她身前置一小木幾,案上擺着茶盞,一碟切開的月餅,還有一碟瓜果拼盤。

    看到這他頓時來了一頭火氣,本念她深夜寂寞無人陪,本想過來給她個臺階下,可她倒好,獨自在這喫喝玩樂,如此愜意,她還真會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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